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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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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晨白清和是被几不可闻的“啪嗒”声唤醒的。

他朦朦胧胧找回意识,感觉有点不大对劲,而后从脖颈至脊背倏地僵住,睡意顿时烟消云散。

他是枕着沈修寒手臂醒来的。

“醒了?”

沈修寒的声音很清明,不像是刚醒的样子。他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用自由的那只手滑动触控板,翻阅文件的速度很快。

“……早,手麻了吧?”白清和默默地将那只手臂还给他,末了象征性地揉吧两下。

沈修寒抽出手,给他掖好被子,继续翻文件。

走肾不走心的说,沈修寒是个不错的情人。英俊,多金,偶尔碰上他心情不错还有点体贴,比如现在。

沈修寒盯着电脑屏幕,一心二用:“再睡一会,声音哑了,可能有点感冒。”

“……”白清和拉起被子蒙住脸,“应该不是感冒。”

白清和躺在床上,双眼空空望着天花板,拼命回想昨晚自己是怎么把沈修寒的手臂扯来当枕头的,他睡觉一向很安稳,从没做出过这样逾矩的事。思索半天什么也没想起来,只当自己昨天太累,做了什么怪梦。

他一只手手心朝上盖在脸上,不自在地在上下挪动,正懊悔自己睡姿不佳,突然被一只大手捞过去。

“多动症?用不用给你治治?”

白清和靠在沈修寒身上,瞬间老实了,一歪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高高一摞杂志。

除了世界地理还有几本国内外知名地理杂志,有的甚至是限量发行,只在学界共享,他眼疾手快地抽出一本绿色封面的杂志,居然在上面看到了国家地理勘察队开设的专栏。

白清和抱着杂志,动作幅度十分微小地挪过去,轻声道了声谢:“谢谢。”

见白清和宝贝得不行,沈修寒也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敲击电脑:“不用谢我,是南音送过来的。”

白清和抚平杂志封面,嘴角扬起弧度:“有机会帮我和南小姐道谢吧。”

沈修寒以前对这种小请求是不屑回应的,这次破天荒地应了他:“下次见面你自己跟她说。”

“好。”白清和有些呆愣愣地看向身侧专注处理公务的男人,觉得他今天特别不一样。

看着看着视线就从沈修寒脸上滑到了屏幕上。

“艾尼斯……矿山合作开发计划?”白清和看着屏幕上的大字,不小心读出了声。

沈修寒纹丝不动,翻页速度不动声色地慢下来。

“怎么?感兴趣?”他搂着白清和的腰往上带了带,方便他看清电脑,“看得懂吗?”

想来沈修寒昨夜休息得不错,今天好说话得有点过头了。

他努力盯着电脑屏幕,像要把电脑盯穿。成堆的专业术语,每个字单独看都认识,放一块儿就不像人话。

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立刻捂住自己眼睛:“这是不是机密啊?我什么都没看见。”

沈修寒笑笑,拉下白清和的手 “不算。”

白清和放下心,随口问:“合作开发……沈氏用得着和人分羹?”

“知道这个项目最有趣的地方在哪里么?”

白清和摇头。

“空手套白狼。”沈修寒修长的手指在他柔软的脸蛋上戳了戳,“送上门的冤大头,你会拒绝吗?”

他再次摇头。

沈修寒把文件翻回第一页,从第一行开始和他解释。

白清和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附和,弯弯的睫毛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煞是有趣。

过去他只是听说过沈修寒的传奇,年纪轻轻,铁血手段,直接越过上面几个哥哥,以绝对实力接管了家业。现在他仍不知道沈修寒具体有多厉害,只是单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很专业。

最简练通俗的语言带他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十几页的文件论述,经他口说出来才花两分钟,句句精华。

“所以中泰从头到尾都在为沈氏做嫁衣。”沈修寒说完,合上电脑,“懂了吗?”

白清和点头,又摇头,小模样呆呆愣愣,一头埋进他颈窝,也不说懂了没懂,只是小声嘟囔:“腰疼。”

沈修寒松开他:“十分钟后下来吃早餐。”

“你做?”白清和咻地抬起头,十分意外。

望着沈修寒离开的背影,白清和挑起眉毛,心想这人今天该不会吃错药了吧。

想归想,下床的动作还是十分利索,不敢让沈修寒久等,毕竟他的好心情续航能力向来不够持久。

洗漱完后端着一杯温水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电视上正在播报沈修寒打开的晨间财经新闻。

近期股市动荡不安,人心惶惶,许多小微型企业都在金融风暴中销声匿迹,但是对于沈氏这种根基深厚的家族企业来说,只是挠痒痒的程度。

频道里的专家是个英年早谢的地中海,戴副眼镜,头头是道地分析金融实况。

他鼓动大家多买进潜力股,几个新崛起的外迁企业就不错,其中要数岳陵集团和佟氏集团涨得最好。

白清和没在这个频道多做停留,直接换到了自然地理频道,几位专家学者讨论得面红耳赤,无不围绕着近来的一大热点——艾尼斯矿山的开发,世界各国的科考队都想乘着沈氏的东风,去那片著名无人区一探究竟。

沈修寒在厨房用钢制勺敲响了盘子,早餐准备好了。

沈修寒带着蓝牙耳机通话,应该是公司有急事,白清和捧着一杯水,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往厨房门口一靠,瞟了一眼,早餐内容一如既往,如果非要找个形容词——

狗都不吃。

刚住进来时,偶尔有他早晨爬不起来的日子,沈修寒就展露过他的厨艺,白清和是有些诧异的。他小时候在孤儿院吃的永远是残羹冷炙,对食物的追求仅限于生存。但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沈少爷每一次像是吃不出难吃似的,一口接一口,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好在他俩厨艺水平相当,在对待食物的态度上又呈现惊人的一致——能果腹即可。

在相当程度上,也算是一种默契了。

白清和想到这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端着水杯,从小白瓶里倒出两颗蓝色药丸,摊开手掌递到沈修寒跟前。

沈修寒只看一眼,便将他手中的药丸扫进了垃圾桶,接着讲电话,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白清和盯着垃圾桶里地那抹蓝色看了一会儿,又重新倒了一粒,这次他直接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洁白地贝齿轻轻咬着蓝白相间地药丸,稍稍踮起脚一跃,便坐上了与腰齐高的台子上,一双玉足在空中晃着,时不时勾到沈修寒柔软质地的家居服。

沈修寒好一会没说话,不知是在听对方述职,还是自己不愿意开口说话。

白清和看着他,长时间合不上嘴,腮帮子有些酸酸的,沈修寒依然无动于衷。

他觉得有些咬不住了,打算把药丸吐进水池子,就在那时,药丸被人从嘴边夺走。

白清和笑吟吟地看着沈修寒,递过去了手中的温水,谁知沈修寒将白瓷杯从他手中接走,放到了一旁,继而又俯下身,惩罚似的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好一会,白清和缓过劲来,沈修寒才直起身,和电话那头交代:“先这样,等我到公司再说。”

白清和见沈修寒眼色一变,知道他要找自己算账了,手一伸抵住靠过来的男人,果断转移话题。

“你们要和佟氏合作?”

他刚刚无意听到了沈修寒和下属的通话内容。

沈修寒既然在开放场合通话,内容就没什么可避人的,他回道:“只是有这个意向。”

白清和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想从旁溜走:“嗯,他们最近股价不太稳,可以多考虑别家,岳陵之类的。”

下一秒就欲哭无泪地被一只大手捞了回去。

“你还懂这些?”

“刚刚电视里那个地中海说的。”白清和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他,而沈修寒一言不发。

就在他不知道沈修寒打算和他僵持到几时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沈修寒放开他:“去开门。”

白清和没动:“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

沈修寒住址颇多且大多保密,能精准找上门的不会是外人。

白清和打开门,门口站了个人。

显然,他看到白清和也是意料之外,两人都愣了一下。

白清和最先反应过来,打了招呼:“林副总。”

沈修寒手底下两个副总,昨天见过的是容迟容副总,门口这个,是林缺林副总。

林缺大力推开门,往里冲的架势活像山匪,进门的时候还有意无意撞了白清和一下:“起开,别挡道。”

林缺大学毕业多年,但是长了张娃娃脸,发脾气的时候奶凶奶凶,没什么威慑力。

白清和被撞到一旁,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什么都没说,揉着肩膀进了客厅。

个性使然,林缺心里想什么全写在脸上,方才他目光里杂糅的鄙夷和厌恶,敌意几乎藏不住。

“五哥,我回来了!”林缺轻车熟路地往里闯,最后在厨房找到正在擦拭杯壁上紫荆花纹的沈修寒,接着,厨房传出来一阵粗暴的吼声:“他怎么能让你干这个?!这就是容迟说的把你照顾得很好?你怎么把他弄这来了?”

沈修寒:“?”

林缺问题实在太多,吵得沈修寒头疼,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挑了第一个问题回答:“我没手?”

“不、不是,先不说这个。我说,你怎么把他弄这来了?以前你从不把人往家里带的……”

玻璃和瓷砖相撞发出“铮”的一声。

沈修寒放下杯具:“这是你该管的吗?”

林缺是他们当中最小的,平时口无遮拦惯了,大家让着他的小孩儿脾气,可并不代表他可以插手沈修寒的私事。

林缺深觉他五哥只是暂时迷了心窍,愈发大胆,只当自己忠言逆耳:“容迟没跟你说吗?你何苦委屈自己,和一个假货?”

“砰——”

“五哥!别这样!”

白清和听见声响赶到厨房时,愣在了原地。

厨房一片狼藉,沈修寒和林缺各自站在厨房两端,一个眉间布满阴翳,胸口剧烈起伏,一个后知后觉感到畏惧,咬着嘴唇强制自己噤声,不再靠近沈修寒,唇齿间几乎渗出血迹。

容迟和白清和说过沈修寒在控制情绪上有一些缺陷,让他督促沈修寒按时服用药物,可他却没说过具体是什么情况。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沈修寒如此失控,情绪体征已经外化,情况应该不如他想象得乐观。

两人见到他,林缺只觉得难堪,而沈修寒似乎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情绪更加激荡,拳头死死抵在橱柜上。

“出去!”沈修寒一只手撑在身后,另一只手滴着红色液体。

白清和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一阵,不顾他说,朝沈修寒走去。

林缺想要拽住他,却不敢在沈修寒眼皮子底下继续动作,只得用无需牵动嘴角的音量,在白清和从他身边走过时低头勒令他:“别过去!”

白清和听见了,可他没有停下,而是走到沈修寒面前,拉起他的手:“还好吗?”

沈修寒不久前才刚吃完药,药效发挥得快,无论是情绪还是感官都会放大数倍。

他感觉身体里有一只被封印在水里的野兽正捶打他的胸腔,白清和碰到他的那一瞬间,野兽溺毙了。

他没做太多的思考,也无视这里的一切,想到什么,就做了什么。

白清和小心地握住他的手,吹了吹伤口,眉眼间溢出温柔:“和我去消毒好不好?”

然而,沈修寒反握住他的手,带着他将自己受伤的手指伸进了白清和温热的口腔中。

“含着。”沈修寒面无表情,“在我的血流干之前。”

林缺别开眼,目光逃也似地四处飘荡不知该看向何处,心乱如麻。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五哥脱离镇静剂,在人为的干预下恢复理智。换句话说,白清和于他,和镇静剂有着同样的作用。

白清和没有表现出丝毫不适,甚至弯着眼睛,朝他笑笑,继续安抚他。

没过多久,沈修寒抽出手指,在凉水里冲了冲,伤口不深。。

白清和确认他稳定下来,正要出去,冷不防看见地上碎了一摊白瓷,残缺的紫荆花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他在紫荆花尸体边半蹲下,从置物架上取下一块绸布,小心地包住一块碎片细细看了起来。上世纪英国最伟大的雕刻大师之一,大卫的遗作——《绽放的紫荆》,世间只此一对,本该列入大英博物馆的传世名作,现在碎了一只。

暴殄天物。

白清和想要将地上的碎瓷片一片一片包起来,却被人拉着手站起。

“不管。”沈修寒牵着他,终于看向在一旁候了许久的林缺:“说正事。”

林缺的视线落在他们十指相交的手上,表情复杂,却不敢再说什么僭越的话:“艾尼斯……我想先了解一下项目,尽快动身去澳洲。”

沈修寒牵着白清和往前送了一步:“我要冲咖啡,你给他讲讲艾尼斯矿山,刚刚跟你说过的,还记得吗?”

白清和下意识低头,不舍的眼神在那堆碎瓷片上滚了一遭,不过还是乖乖点头:“记得一点。”

林缺指着白清和,眼睛瞪得像头蒜,又大又圆:“他?!”

白清和被林缺用手指着,不怎么在意,表情中反倒带了点同情:“对,是我。”

白清和跟林缺就这么在客厅里对峙上了。

林缺转身看了眼厨房,而后坐没坐相地往沙发上一靠,语气轻蔑低声说:“行,你说,我看你一个大学都混不下去,半路辍学的,能说出什么名堂。”

沈修寒把白清和带回去的第一天,容迟就把他祖上三代扒了个底朝天。

他底子确实干净,无父无母,孤儿出生,大一都没读完就休学出去做学徒打工,可以说毫无建树,正常来说他今年该大学毕业了。

如果非要找出他人生有什么亮点,大概,有一张特别好看的脸,还和当红流量许诩有点儿像。

林缺愈发看他不上,两条长腿搭在茶几上:“听说你还拜了师父?也不知道师从哪的野路子,这年头阿猫阿狗也敢出来收徒了。”

林缺今天从进门起,摆出的脸色难看,话更是难听,话里话外直指白清和是个下等人。

出身下等,学历下等,就连社会背景也是泡在了下等圈里。而他之所以能站在这和他们这些所谓的上流人士对话,不过是靠着一张赝品的脸,这种行为本身即是令人不齿的下下等。

可这个世界的大部分本就由下等人填充,如果没有他们,上等人又能高贵到哪去。

白清和乖顺地站在一旁,静静听他说完,接着头偏向一边:“赌什么?”

话题转得太快,林缺一时间没跟上白清和地思路:“什么?”

“赌点什么。”白清和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一只手搭在沙发椅背上舒展开来,另一只手将刘海别到一侧,手指在眉骨处调皮地打着圈:“如果我能说清楚,且这个清楚的标准由你来定。”

作者有话要说:沈总:他心疼我。

小白:暴殄天物。感谢在2022-04-13 00:29:08~2022-04-15 01:06: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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