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尽数跪了下来,忙道:“皇上息怒!”
这些跪的人中,也包括了北齐后和季睿,却是独独少了一位萧寒绝。
此时的萧寒绝,听着众人的议论、包括北齐皇的言语,他都是一副淡然冷冽的模样,好似刚刚那能使所有人紧张的、来自北齐皇的怒火,也根本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一般。
这般的姿态,此时的他相比那发怒的北齐皇,倒是更有了一种王者气派。
而此时,尽管众人都已经跪了下来请求北齐皇息怒,北齐皇的怒火却依旧没有减退,指着北齐后毫不留情地便道:“一派胡言!摄政王乃是北齐的功臣,他怎么可能是妖人!朕的摄政王,岂由你这个妇人污蔑!”
北齐皇这样的言语,虽然看起来没有说什么脏话,但在他那样的怒火之下,也跟指着北齐后的鼻子骂没有什么区别了。
而北齐后到底是北齐皇后,在身份上也好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现在在这般多人面前她被北齐皇这般凶,她的心中自然是不甘。
虽然承着北齐皇的怒火,但她依旧是道:“皇上,臣妾的手里有证据、有确凿的证据!臣妾知道皇上向来重视摄政王,也知道摄政王的确为北齐做出了不小的贡献,但当年短短两个月摄政王就可以做到那般,皇上有没有想过摄政王的贡献究竟是怎么来的呢?他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又为何要在北齐为北齐做这么多事?”
“皇上,臣妾的手中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摄政王的确是妖人,这才胆敢在皇上的面前揭露此事的!摄政王之所以能在北齐做出这般大的贡献,只怕也与他现在的想谋害北齐百姓的性命有不小的关系啊!皇上……”
“一派胡言!”
北齐后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说的好像甚是有道理,也说得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但结果,还是又被北齐皇的一声呵斥给呵斥住了。
只听了北齐皇又是道:“皇后,朕没想到你还有这般糊涂的时候!摄政王乃是北齐的大功臣,他岂会是妖人!”
“臣妾有证……”
“有证据那也必是那证据有问题!”
一句话,就堵死了北齐后继续坚持有证据证明萧寒绝是妖人的话。
而在气势之上,北齐皇也强于北齐后,加之身份上的绝对压制,在北齐皇再一句偏袒萧寒绝的一句话后,北齐后竟是愣愣的没再说出话来。
而在北齐皇和北齐后的此番争执之中,众人在座下,都是大气也不敢出。
苏菱衣则看着北齐皇这么强势地护着萧寒绝,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堂堂北齐皇选择这么无条件地相信萧寒绝,甚至北齐后搬出证据、他连看都不看就说证据有问题,也难怪萧寒绝从事情发生到现在,都这么淡定了。
合着他是根本就知道北齐后根本就动不了他,因为他的背后有更大的靠山北齐皇,且这个北齐皇,现在分明就是特意来帮他的,否则好端端的,他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
也难怪萧寒绝根本不慌了。
而此时,北齐后似也明白了什么,整个人说话都没有一开始那么硬气了,显然她应该是知道北齐皇是向着萧寒绝的,但她没想到北齐皇会这么向着萧寒绝,他现在这样,几乎是没有任何理由地都愿意相信萧寒绝了。
可现在这件事她从头到尾谋划了那么久,她哪里就甘心这么放弃呢!
她现在恨只恨苏菱衣怎么就把那几名术士给解决了!否则按照她原本的计划,在这一步的确不能直接扳倒萧寒绝,但已经能借此大肆破坏萧寒绝的名声了。
而等萧寒绝的名声被毁了,北齐皇也没有那么相信萧寒绝了,她再将那些证据摆给北齐皇,总好过像现在这样硬生生地直接说摆证据要胜算大!
不过,后一种方法胜算小是小,可她也没想到北齐皇居然什么都不听她说!
而此时,就在北齐后甚是生气的时候,萧寒绝却依旧还是那般淡然的模样,从头到尾都是那般,好似从来都没有将北齐后放在眼里。
而这北齐皇在跟北齐后言语之后,又是换了副温和许多的面孔,对萧寒绝道:“摄政王,皇后是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这才冒犯了摄政王,摄政王不要介意才是。”
对萧寒绝和对自己的态度上的差距,又是让北齐后的面色更加不好看!
萧寒绝则依旧还是那般淡然的模样,听了北齐皇的话后,道:“皇上多虑了,皇后不过一介女子,本王自不会跟她计较。”
这看似正常的话语,此时听在北齐后的耳朵里,却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来。
因为她是女子,所以他不跟她计较,但倘若是男子,他便要计较了么?比如说是他不会放过季睿?
早已经跟萧寒绝交手多次,北齐后和季睿的心中都很清楚,现在知道了他们在算计他,萧寒绝只怕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的。
且今天的事闹得这么大,萧寒绝对他们的报复,只怕会更狠!
所以现在的他们,在对付萧寒绝的这件事情上,只怕是没有退路了!哪怕现在北齐皇明晃晃还在支持萧寒绝,他们也没有退路了!
北齐后和季睿面色阴鸷地想着,在他们二人相视一眼之后,北齐后终于还是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旋即的,她就又对北齐皇跪言道:“皇上,您现在不信臣妾,难道要等北齐百姓再被妖人所害,您才信了臣妾吗?摄政王于边疆有功的确不假,但如若他真是妖人,还害了北齐百姓,难道就因为他曾经有功,他就可以害北齐百姓的性命吗?”
“皇上,您现在不信我,不如您可自己去听听百姓究竟如何说!臣妾知道您偏信摄政王,可您怎么就不信臣妾呢?至少,在这件事情上,请皇上看了臣妾的证据再做定夺吧!”
北齐后的话说得有模有样的,就那般看起来,还真好似她就在为民请命、而萧寒绝真像她嘴里所说、那么不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