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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母亲的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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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让……”

孙仲林扶额,绝了,忘了这是个软耳朵,枕头风怎么吹就怎么信。

“不过我们家旁边的宅子你可以买下。”

“啊?”孙仲林被这回头枪一下子击晕了。他进来的时候看见了,连着这间宅子隔壁还有一间小一点儿的。

谢君莫深藏功与名。隔壁那宅子也是他名下的。反正也不住,卖出去一点儿都不亏。

奸诈。然而那房子确实还算不错。钱全部在孙筑林那里的孙仲林被逼无奈,只能向孙筑林求助。

好在孙筑林这时候没卡得太死,竟然很爽快地买了。要知道平时想要从孙筑林那里要钱那得是死磕才能要下来的。

“姨父说你不能乱花钱。”意思是这次就不算乱花钱,可以买。

住到近一点儿的地方好处就是两人商量开店的速度就快了。孙仲林还是想做他的老本行,开酒楼。

孙仲林做这些都是老手,上手很快,苏煜只要投钱进去就行。

“现在很重要的一点儿是——咱们的店开在哪里好?”孙仲林沾了水在桌上比划着,东街的人最多,那里最繁华,客人不少,不过要想租到那里的店铺有点难。

“又要位置合适又要大小合适还要价格合适……我实地去考察看上了一处。”孙仲林推苏煜。

“那天咱俩看过的,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是不错。那家店好像是赔本做不下去要租出去。可是人家根本不租,说是租给家里的亲戚了。”其实苏煜还有一点儿疑问的。他对京城的地方不熟,不过她和孙仲林一起看上的那位置总觉得很熟悉,像是哪里看过。

“东街南起第二间为什么这么眼熟呢。”苏煜摸着下巴想。

谢君莫之间没和他们一起去,此时一听,却觉得很微妙。

“这家店好像是我们的。谁说要租给亲戚?”

时隔近乎一年,再次见到谢子骞,个头长了一点儿,不过还是瘦瘦小小的嫩瓜生。

“大、大哥!大嫂!”谢子骞两眼亮晶晶的,笑起来像向日葵似的,“你们回京城了啊!怎么都不回家呢?要不是收到你们的信,我都不知道你们到京城了。”

就是脑瓜子不太灵光的样子。苏煜想道。你哥对那个家显然没多大好感,连进家门的兴趣都不大呢。

果然,谢君莫本来就阴阴的脸上变得更加阴郁,山雨欲来,苏煜抱着宝宝远离孩他爹——暴风中心一步。

“呀!好可爱的孩子!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鉴于谢子骞夸了宝宝,老父亲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儿,然而还是满面阴云密布。

苏煜摸ll摸儿子的脸,开口说话。不说话不行呀,这一个呆一个闷,不得需要她从中调和一下吗?

“这是我和你哥的宝宝,叫晴柯。乖儿子,来叫小叔叔。”

宝宝掀起眼皮扫了眼整个人已经呆滞震惊到石化的谢子骞,不屑地扭头,继续昏睡。没见识的笨蛋叔叔,他才不想搭理呢。

“大、大嫂你们竟然有孩子了!这、这真是太让人高兴了。”谢子骞两只手虚虚抬起,看起来是想要抱一抱宝宝。

还是苏煜把儿子一把塞给他,谢子骞的胳膊都僵硬了。好、好软,好小个的。动都不敢动,生怕把崽儿给摔了出去,他只抱了一会儿,就满头大汗地让苏煜接了回去。

太软了,不敢抱。

谢子骞浑身上下摸东西,手忙脚乱地从脖子上取下一个长命锁。这个长命锁他戴了很多年了。

“给小侄儿的礼物,宝宝多大了?”

“快过周岁了。下个月周岁礼请你到我们家里吃饭。记得还要带周岁礼物。这个不算叔叔给的周岁礼物哦。”说着,苏煜给儿子戴上长命锁。

“嗯嗯。”谢子骞忙不迭地点头,“大哥有孩子怎么没跟家里说,父亲都不知道呢。”

不愧是冷场帝,苏煜心道。宝宝连谢家的祖谱现在都还没上,不过苏煜没有那些什么家族不家族的观念,倒也不是很在意。

至于谢君莫……她想谢君莫应该是有自己考量的。

“我让你管的那家店铺怎么回事?”谢君莫说道。

谢子骞脸色一白:“哥……是我没用,没管好。”

原来,给谢子骞的那家店,是家酒坊,原先还生意不错,谢子骞都特别高兴,觉得自己完成了大哥交代的任务。可是就这两个月开始,忽然生意一落千丈。

不仅把之前的钱赔了个精光,还惹出了事端。有人喝了他们的酒中毒了,惹来一群人对店里连抢带砸的。

之后就见天有人说他们家的酒有问题,不能喝,这个月更是连一壶酒都卖不出去。见把哥哥的店搞成这副样子,谢子骞很愧疚,这时谢正泽给出了主意。

说是他母亲那边有个亲戚想盘下店面做别的,可以出个好价格,反正现在店里没生意还赔本,不如盘出去赚个租金。

“谢正泽给你出的主意?”谢君莫笑了一声。

笑声里似乎没有什么情绪,可就是让人心头一紧,有点微微刺痛。谢子骞显然也感觉到了。

“是、是呀。”谢子骞都快被吓哭了,大哥好可怕,“爹也赞同。说我好端端的不读书,做什么生意……让我把店盘出去,回去认真读书。”

他还藏了半截话,爹原话说的是做什么下ll贱的生意。商人有什么好做的,商人就是低贱之类的。

父亲最讨厌的似乎就是这些经商的人,平时言语之中多的是鄙夷。每每说经商误国,败坏人伦,搅乱国之秩序,也时常向皇上上奏,要抑制商业的发展。

“愚蠢。”谢君莫冷笑,“谢正泽可真是好算计。你个笨蛋!”

谢子骞被骂懵了,为什么说二哥好算计呢。

“二哥他……”

“闭嘴。我问你,酒坊以前的生意怎么样?”

“好。”大哥给他的这家店生意本来就是不错的,可想而知,大哥本来也就不想为难他的。在他手里也没有赔本过,原来的掌柜人也很不错。

“那酒的质量以前可有差错过?”

“没、没有。酒坊的客人几乎都对酒的质量很满意,我也去检查过,没什么粗制滥造以水兑酒的事情出现过,所以口碑很不错。”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之前从来没出过事就这两个月突然出事?”说到这里,谢君莫反而冷静下来。笨蛋弟弟已经无药可治,这家伙根本不适合和人打交道。

如果非要入仕的话,或许让他到翰林院做个清闲点的每日只要对着书籍的小小学士倒还行吧。

“啊?”谢子骞被问蒙了。他从来都是把人往好了想,还没有想到会有人故意去陷害他。“这……”

“那你又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就这么好,谢正泽就给你出主意盘出去,他就恰好有个亲戚想盘下店铺?”

“大哥你是说……”谢子骞倒也不是完全愚笨的人,他只是从没想到坏的一面。

“你告诉我,如果店里没有出事,你会把店铺再租给其他人吗?”

“不会。”那是大哥交给他的店铺,还说了以后会好好考察他做的怎么样。

事情被这么一分析,谢子骞其实几乎都明白了。说因为酒中毒的可能就是他们故意假扮的,那些来借机砸店的也是他们找人做的。

“二哥为什么要这么做?”谢子骞喃喃道,却被谢君莫一下提起衣襟。

“你记住了——你的母亲她这辈子只生过两个儿子。”谢君莫松开手,最后也仅仅只说了这一句话。

苏煜知道,这一刻谢君莫应该是悲伤的。苏煜没有父母,她是实验室培植出来的,从没有体会过父母这一角色带来的爱或者痛。

她顺手牵住了谢君莫,知道谢君莫其实体会的也不多,很小很小的时候,谢君莫的母亲就去世了。那一点点儿关于幼年的记忆又能残留多少呢。而谢君莫的父亲……即使没有见过,苏煜也能猜出是个怎样的人。

而且那个人口口声声流露出来的都是对商户的鄙夷,想必这一点儿是谢君莫绝对不能容忍的。谢君莫的母亲就是商户女,他手里的这些店铺都是母亲当年的嫁妆。

“哥……”谢子骞喊,然而谢君莫没有理他,只好去喊更好说话的苏煜。

“大嫂。那家店我不租给别人了……你们不要生气。”

苏煜摇摇头,对谢子骞说:“一家店而已,即便真的卖了也没什么。你哥他失望的是你识人不清,或者说……”

苏煜顿了一下,即将说出口的那个词或许对谢子骞来说有点残忍,或许会将谢子骞粉饰天平所作的伪装全部撕碎。但苏煜仍然没有停下来。

她回头望了眼谢君莫挺直的脊背。

“认贼作父。”苏煜冷冰冰地吐出四个字。谢君莫不说,她来说。

谢君莫一僵,关于幼时的记忆已经几乎几乎都淡忘了。毕竟那时候他的年纪很小,几乎很少有人能将那么小的时候的事情记住。

谢君莫也一样,他几乎忘掉了所有。

但母亲生下小儿子快死前的画面,却像一个盘旋不去的诅咒,永远地缠绕不去。

“君莫……好好照顾弟弟……”

“弟弟?”

“对,乖孩子……要照顾弟弟,好好的。”

他甚至连母亲的长相都早已随着时间淡忘,一点儿灰色的影子都捉摸不到。然而当时的母亲的叮嘱却一直没有忘掉。

母亲让他好好照顾弟弟。

谢君莫从未做到。小时候他太小了,照顾弟弟似乎就像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等他长大了,兄弟已经疏远。

同胞的弟弟与仇人却像一家人,让他因此更加躲避这个话题。直到这个时候,当苏煜将认贼作父四个字说出口的死后,揭开的不只是谢子骞的伪装,也是谢君莫心头的一件桎梏。

如果让母亲知道她的儿子成了别人的儿子,母亲会很心痛吧。

手指尖传来的另一个人的温度从手指暖到了心底,儿子扑过来,要他的抱抱。

母亲,我没有完成当日您的嘱咐,甚至一度怨恨怀疑过,为什么您只记得让我照顾弟弟却不记得我也不过是一个小孩。

但今日,当我爱人相伴已为人父,才终于明白母亲当日的心情。

唯一的一点儿遗憾也烟消云散。

谢楠今年已将近五十,才堪堪爬上礼部尚书的位置。想他当年也只不过是临安县的一个无名小卒,他的父亲一个小小举人,无权无势,不能为他提供任何帮助。

他能爬到今天的位子全靠自己的努力。

二十年前他娶到了翰林院学士的女儿,得到了学士的赏识。他的眼光也极好,他知道,学士绝对不会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翰林院学士,否则他不会送自己的女儿进宫为妃。

如今当年的学士已渐渐权倾朝野,他就是皇贵妃的父亲傅太师。

礼部尚书做久了,他并不满于此。他的野心更盛,然而在家中的地位却并不如意。当年觉得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庸脂俗粉,渐渐变成了一个庸俗的妇人罢了。

他有时也会想起他的第一任妻子。虽然只是个身份低劣的商户女,但对他很温柔。

反观傅氏,越发嚣张跋扈,甚至干涉起他在礼部的政事起了。

“老爷唉声叹气什么,不就是皇上出了一个难题,妾身明天要去宫里和皇贵妃喝茶,到时候从皇贵妃那里探听点儿皇上的口风,老爷的难题不久迎刃而解了嘛。”

“我的事情,不是你个小小妇人能干涉的。”

傅氏脸上的笑意立刻僵住。

“老爷这是什么意思?老爷可不要忘了,你走到今天,有多少是靠妾身帮你的。如果不是我在贵妃娘娘面前经常提起你,娘娘又和皇上多为你美言,老爷也不能顺利走到今天的地位。如今老爷倒是脾气大了,埋怨起我来了。”

谢楠握紧拳头,没再说什么。毕竟他们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谢家和傅家如今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个浪头打来谁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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