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艳艳,你真当我容瑞堡没人了吗?”欧阳瑞走到一半突然加快脚步,腾空跳起,一脚踹向沐艳艳肚子。
“啊。”沐艳艳尖叫一声,整个人飞出一米远,跌下时五体投地,几乎晕厥。
一股怒气支撑着她,许久都爬不起来,挣扎着抬起头,沐艳艳面部扭曲:“欧阳容,你居然踹我?”
“大夫人,这里不是你可以耍威风的地方,现在马上给我滚。”欧阳瑞浑身散发着狂霸之气,宛如撒旦降临。
此举对沐艳艳而言是奇耻大辱,肚子好痛,她爬不起来,只能高声冲自己的保镖喊:“你们死人啊,没看到我被人踹了吗?”
保镖赶忙放开姚彩玲,将沐艳艳搀扶起来。
沐艳艳疼得失了仪态,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欧阳容,我可是你的大伯母,你竟然这样要我的命。好,我们去找老爷子评评理。”站都站不稳,头发乱了,衣服皱了,此时此刻的沐艳艳失了优雅,像个疯妇。
“随时奉陪!”欧阳瑞眼角余光瞥见夏怡洋血迹斑斑的手,声音又降了几度。
“好,我们走着瞧。”沐艳艳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欧阳容居然敢对她出手,在他的地盘上,她讨不着好,只有先离开再做打算。
丢下这句狠话,沐艳艳由保镖搀扶着,不顾身份骂骂咧咧离开。
姚彩玲蹲在夏怡洋身边,一脸愧疚地说:“二少夫人,都是我不好,害你为了我被伤成这样……”
就在姚彩玲勉强将夏怡洋扶坐起来时,欧阳瑞弯腰抱起她,大步朝房间走去。
男人的大手稳稳将自己护在怀里,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温暖,甚至给了她一种自母亲离世后就未曾再得到的安全感。
可是,夏怡洋没有忘记,他刚刚在三楼那副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
抬起头,对上他刚毅紧绷的下巴,夏怡洋陷入迷茫。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将夏怡洋放在床上,欧阳瑞片刻没有停留,转身就走。
夏怡洋扬高音量:“对不起,我为不小心摘了风铃花的事向你道歉。”
高大的身躯微僵了下,脚步未停,临出门前,冷冷地说:“别把自己太当成主人了,多跟姚管家请教请教。什么地方不该去,什么人不该得罪。”
说完,不给夏怡洋反应的时间,大步离开。
夏怡洋恳求的话,根本没机会说。
很快姚彩玲领了医生进来,仔细查看她的伤势后,医生满脸凝重地说:“二少夫人,你这次的脚伤比上次更严重,已经红肿了,切忌一定不能再随意走动。”
“我会注意的,谢谢你,医生。”夏怡洋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现在没有办法做到卧床不动,虽和欧阳容同住一个屋檐下,可他从不主动找她。陈丽柯逼得这么急,已经拿怡倩威胁她了。
她若是无动于衷,陈丽柯一定会把气撒在怡倩身上。
怡倩是为了她才变成现在这样子的,她绝对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沐艳艳心肠真毒,差一点就踩碎了夏怡洋的指骨,看着她被夹板固定的食指,姚彩玲满心愧疚:“二少夫人,你不该为了我冲撞大夫人的,她这个人睚眦必报。”
“我不是在帮你,大夫人从一见面就看我不顺眼。她要针对的人是我,是我连累了你。”夏怡洋很坦然,实话实说。
她想不明白沐艳艳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难道,仅仅因为她起晚了,未能及时给她敬茶吗?
直觉告诉她,并不是。
可她和沐艳艳只不过才见了两次面,虽说有些不愉快,她也不至于就要踩断她的手指吧?
姚彩玲轻叹一口气:“事情并不是少夫人想的那么简单,我从小和二少母亲一起长大。我是个孤儿,小姐一个人远嫁e国,我就跟着她到了欧阳家。也许是我无意间得罪了大夫人吧,她时不时找我麻烦。小姐一直护着我,因此和大夫人产生了不少矛盾。自从小姐失踪后,二爷不想看到我,就派我来看守这座古堡。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没想到大夫人还这么记仇。”
“二少夫人,你以后千万不要再直接跟大夫人起冲突了。今天若不是二少及时赶到,她真的会踩断你的手指。”姚彩玲忍不住又叮嘱了句。
“姚管家,我今天是不是闯祸了?二少那一脚踹得很重,不知大夫人伤得怎么样了?”夏怡洋琉璃般的眸子里溢满担忧。
姚彩玲知道她真正担心的不是沐艳艳的伤势,而是怕牵连二少。
突然,她觉得或许这真的是一门好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