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去交接王爷给她安排的小作坊了,谢韫欢暂时是出不去这个谢府的,她将养颜丸和药膏的配方以及原料都一一的写在了纸上,命夏荷前去采买。
夏荷点了点头,稍稍用了些轻功,出了门去。
谢韫欢则在院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好好的晒个太阳,尽可能的早日恢复医疗空间的能力。
今日的日头不烈,照的人舒舒服服的,谢韫欢微眯双眼,不知道怎么地,就睡了过去。
一个男人隐隐约约出现在光亮中,谢韫欢皱了皱眉头,用手挡在眼前,想要从缝隙中看清楚男人的脸。
然而她的视线才刚刚落到盔甲边缘,一道冷光射来,直直插入男人的腹部。
大片大片的鲜血涌出,谢韫欢猛地惊醒,虽然是下午,却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娘娘可是做了噩梦?”春梅正在院子里练功,见谢韫欢如今这副模样,有些疑惑的问道。
谢韫欢不语,墙边传来一丝动静,是夏荷回来了。
“事情都办妥当了吗?”谢韫欢抬头问道。
夏荷应下,将身上的食材卸了下来:“这些是钱掌柜让奴婢给您带过来的,钱掌柜听说您在谢府过的不好,给奴婢塞了好些东西。”
谢韫欢右眼皮跳的厉害,她小心翼翼的按住:“可有听到王爷的消息?”
夏荷的动作顿住,四下看了看,在谢韫欢耳边低声道“奴婢今日看到,王爷出城了。”
谢韫欢一瞬间便想到了那日文小将军再他耳边低声说的云州城三字,再结合她梦中的景象,她摇了摇手中的蒲扇,问道:“可是去往云州城了?”
夏荷忖眉:“王爷的去向奴婢也不好过问,不过云州地势陡峭,气候干燥,看王爷的衣着,多半就是了。”
谢韫欢颔首,将夏荷带过来的食材放在小灶上,教了春梅一手烤鸭和酸菜鱼。
黄昏,二人刚刚饱餐一顿,谢韫欢的镯子隐隐露了些红光。
有危险。
谢韫欢看向靠向谢家的院墙上,微微动了动鼻子,只感觉四面八方传来了一股骚味。
谢韫欢皱了皱眉头,听得窸窸窣窣的声音,立刻下令夏荷将面前的这些残羹收拾起来。
果不其然,二人刚刚离开,谢韫欢的院子中,突然涌出来大批大批的黑色老鼠。
这些老鼠眼睛发红,动作机敏,应该携带了鼠疫。
“春梅夏荷,小心不要让这些老鼠咬到。”谢韫欢立在石桌之上,看着脚下的这些老鼠,眼中冒出一片精光来。
鼠疫,这在古代可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若是她能够将这些东西放入医疗空间……
石桌光滑,趁着这些老鼠上不来的时候,谢韫欢催动医疗空间,想要将这些老鼠收入囊中。
然而这些老鼠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想要全部放进去,需要巨大的精力。
谢韫欢咬牙,尽可能的催动医疗空间。
“娘娘!”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韫欢镯子上的红光逐渐褪去,她虚弱的倒在下去,被飞来的春梅一把接住。
院墙外,陈事听着里面的动静,窃喜的看向脚边,猛地将篮子踢开。
“我倒要看看,这次还有谁能够救得了你!”
谢韫欢已经被他从胡商处讨过来的黑鼠咬伤,他自然是要去谢韩氏哪里讨两个赏钱花花的。
然而,陈事刚刚来到谢韩氏所在的蘅芜苑中,就见谢玄武唯恐避之不及的从房门中跑出来,口中还不住的喊着“丑”一字。
陈事不解,谢韩氏今年虽然已经三十岁,可是保养得当,虽然不是什么一等一的大美人,可是眉眼间自有一顾成熟的风韵。
怎么也不会跟丑挂钩,莫不是夫妻两个吵了一架?
陈事拧眉,来到谢韩氏屋内,打算好好宽慰一下她,却没想到刚进屋中,就看到谢韩氏那涨的通红的脸。
她的脸上已经生了无数的脓包,有些地方已经结了血痂,白色和红色聚在人面上,看起来慎人的要命。
“好痒,好痒。”看到了陈事,谢韩氏像是看到救命恩人一般,扑倒在陈事面前,“事儿,姑母好痒,快来给姑母挠挠。”
想来谢玄武还是怜惜她,命人将谢韩氏的手脚绑住。
陈事被她的动作惊的后退几步,眼见她脸上的脓包已经鼓成了指甲大小,更是不敢轻易动弹,他摇了摇头,就要从门边退出去。
然而谢韩氏刚刚已经被谢玄武嫌弃,看着陈事也要因为厌恶后退,心下更是难过,她猛地蹬地,撞在了陈事的身上。
脸上的脓包也因为挤压,溅了陈事一身。
“啊!”陈事恶心的要命,他一脚踢开谢韩氏,飞快的夺路离开了。
米黄色的脓水,从他的胸前,一直滴拉到了脚边。
“快快快,给我更衣,我要沐浴!”刚一进到院子里面,陈事就嚷嚷着要把衣服脱下来。
谢韫欢此刻已经虚弱至极,一直到春梅端过来一碗老鸡汤才恢复了一些力气。
医疗空间正在尽可能的分解出这些老鼠身上所携带出来的病毒,不出一日,就能够将这些病毒全部提炼出来,再过一日,就可以升级,加强病毒的毒性。
猝不及防,谢韫欢又想到了萧绝。
这些毒药如果提供给他,那么他云州城一战,必然胜券在握。
谢韫欢又喝了几口老鸡汤,听到外面陈事传来的动静,已经明白了些什么。
她勾了勾唇角,将夏荷拉进,暗暗嘱咐她一些话。
“娘娘英明。”夏荷眼中显然有过几分雀跃,她飞快的点了点头,从墙角处一跃而起。
是夜,前来给谢韩氏看脸的郎中已经被赶走了十多个。
可是没有一个能够说出谢韩氏的症状,望闻问切,都不能够从中看出谢韩氏的异常来。
谢韩氏急得眼泪都要涌了出来,不住的催促着谢玄武:“老爷,快给我请个郎中来,老爷……”
“你给我老实点,郎中是我想请,就能请得了的?”谢玄武积压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他一脚踹在谢韩氏身上,皱眉低吼道,
正着急时,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来到谢家的门房处,张狂的要见谢相:“我能够治令妻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