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凤九月都发了话,江云尘不曾再有半分有余,抬脚就要迈入门槛。
醉花楼的姑娘们,那可是个顶个的热情,身上胭脂香粉扑鼻的浓郁。
身着的轻纱,透着肌肤若隐若现,江云尘伸手捂住凤九月的小眼睛。
只见凤九月深叹一口气,俯在江云尘耳边,拖着奶音轻声:“尘哥哥~我们都是女孩子噢~”
顿时间,江云尘放下手,轻咳一声,掩饰中眸中尴尬。
可即便如此,在灯火通明下,清晰看见江云尘绯红的脸庞。
越是向前,越是杂乱,姑娘们扯着嗓子唤着:“哎呦,公子,你怎么才来啊?”
“来呀……公子……”
“公子,你可是想死人家呢!”
顿时间,一群妖艳女子将哥几个团团围住,江云尘抬眸时,眼神冷若冰霜,姑娘们见状,吓的纷纷退却几步。
本以为这就算完了,谁知,身旁的几人开始议论纷纷。
“快看,快看。”
“这是抱着自个妹妹来逛窑子?”
“脑子不好使吧?笑死个人。”
江云尘自然不把这些话放在眼里,刚要跨进门槛,一圆扇挡其面前,妩媚开口:“欸~公子这是做什么?”
“这是男子欢乐的地方,你带个不小点来,可不好施展身手啊。”
江云尘眉头紧皱,还不知道知道怎么解释。
江清河从身后钻出来,放下广袖半遮的脸,轻声一句:“是我!”
姑娘见状,喜出望外,刚要惊呼一嗓子,连忙压制,小声开口:“美丽!你可算来了,掌柜的正等着你呢!”
在江清河的带领下,哥几个喜得二楼雅座,俯瞰而下,只见一楼那可是人潮拥挤,挨肩擦膀。
江北越感叹一声:“幸得沾了四哥的光,首次逛窑子竟能享受如此壕的待遇。”
话刚落音,小二弯着腰身,嘻着脸走近:“公子们,你们看需要些什么?”
“江美丽少爷吩咐了,你们今日的花销他全包了,让你们随便点。”
江北越听后瞪大眼睛:“好我的亲娘四舅奶奶勒,他全包啦?”
小二弯着腰身,咧嘴一笑:“是的,小的不敢假传江少爷的话。”
江北越嘶溜一声,抬手抖抖广袖:“那既然这样,好酒好菜是必不可少了。”
小二连忙点头:“好!”
江北越指着菜谱,那是一个财大气粗:“这个爆炒龙虾来十斤。”
小二满脸为难,晃动着脑袋:“这个……今儿没有。”
江北越也没觉得不妥,嘟囔一句:“没有啊,那没有就换一个。”
说罢,江北越指着一处:“特色翡翠烤鸭来两只。”
小二紧咬嘴唇,腰身弯着更低了,艰难开口:“这个……也没有!”
江北越转头看着小二,一脸诧异:“不是……醉花楼号称赢城第一楼,这后厨怎么连菜都没有?”
“玩呢?这贵客前来,他不吃两口肉,能使得上劲儿?”
说罢,江北越深叹一口气,嘟囔一句:“这是真没有假没有?”
小二甚是难为情,吞吞吐吐开了口:“假没有!”
江北越瞪大双眸,一脸震惊:“不是……几个意思啊,有就上啊!”
小二哭丧着脸:“公子啊,您也别为难小的,江美丽公子吩咐了。”
“公子们点的贵酒贵菜,都说没有。”
江北越听后,冷笑一声:“那他刚假装个什么大方,合着搁这儿等我们呢吧?啊!”
小二将头埋的很低,江煜川接过菜谱,连声安慰:“好啦,你也别生气,四弟赚银子也不容易,能给他省点是点!”
“我来看看!”
小二捏这肩头的毛巾,江煜川翻着菜谱,指着一处极为便宜的素菜:“近日江府吃的油腻,就这个吧,白玉萝卜丁!”
小二瘪着嘴,小声开口:“这个也没有!”
江煜川眼神一愣,紧咬嘴唇,小声提醒:“这个可以有!”
小二紧闭着双眸,表情实属为难:“公子!这个是真没有!今晚答谢贵宾,萝卜已全被雕成花,一根都没剩!”
顿时间,江煜川咬紧牙关,合上菜谱,不满哼出一句:“瓜子有没有?”
小二弯着腰身点头:“这个有!”
江煜川喘着粗气,不悦开口:“拿大盘给我装!”
小二连连点头:“是,公子!”
小二捏着一把冷汗,这刚要走,江北越冷哼一句:“等等!”
小二止步原地,一小步都不敢挪动。
江北越轻咳一声,声音中带着尴尬:“那什么……姑娘再来两个!”
小二瘪着嘴,强忍着眼中泪花:“公子,这个也没有!”
江北越嗤鼻一笑:“疯了?啊!醉花楼里没姑娘?鱼香肉丝没有鱼,红烧狮子头里是不是也没狮子?”
哥几个看着江北越的模样,心里晓得,这是江北越故意刁难小二。
江天晗温柔开口:“好啦,五弟,不要闹了。”
见有人救场,小二自然也松了一口气,后退两步本是要走。
江云尘冷冷哼出一句:“站住!”
这一声冷的刺骨,小二不由打了个冷颤,江云尘抬手指着一楼的冰糖葫芦,缓缓开口:“糖葫芦,一根。”
小二弯着腰身快速离去。
江北越一脸不解,数落一句:“干嘛一根啊?真自私。”
江云尘眼眸低垂,冷冷开口:“阿月一人吃,我们不吃。”
江北越摆摆手:“江云尘,你现在眼中还有旁人吗?”
不等江云尘开口,凤九月伸出小指头,扯着奶音:“快看,是四哥~”
“好美呀~”
众人顺着凤九月指着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江清河悬浮在半空中,一袭鲜红色锦衣,衬的皮肤白皙。
手指纤细搭在琴弦上,嘴角勾唇邪魅一笑,手指拨动琴弦时,全场沸腾。
“江美丽!”
“江美丽!!!”
“是江美丽!!!”
江北越不由感叹一声:“好我的亲娘四舅奶奶勒,不得了了啊,我竟与赢国红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这若是让旁人知晓,得多嫉妒,得多羡慕啊!”
一旁的江煜川轻眯着双眼,定睛看着江清河的额间,缓缓开口:“你们看,四弟这脑门上画的是个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