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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小说网 > 嫁给病娇死太监冲喜 > 第88章 身份

第88章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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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嫂很快反应过来, 慌张之余,还是平静说,“殿下, 奴去叫小厨房再备一碗。www.zuowenbolan.com”她很识时务离开, 说白了就是拍拍屁股走人,闹了个烂摊子走了。

薄暮柔美的雾霭, 穿过满山藏凛的榕树。这里有无数次日落, 群山笼罩其中,叶若水洗,现惊艳的血橘色。他应该在这里, 他应该是这里的,因为这盛世天下, 没有一处的颜色, 比这里的落幕更衬他。

她一直这样想。

他在看她, 她的手不知道放在哪里,余光拼命向下看, 掩饰自己的尴尬和滑稽。

他有心上人了。他来她这里的目的, 是为了和他的心上人团圆。也对,他本来就是个完完整整的人,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他不该只是一个奴才。饶是如此——

“骗我!”她甩袖,恨恨道。可说完这句话她又后悔了,他骗她什么了, 是她自己默认他会一直陪着他, 可是这哪里能怪她?是他口口声声迷惑她,在她困倦和累怠的时候说,“殿下, 遥临一直都在。”、“殿下醒来的时候,奴才也在”、“殿下,系好铃铛,握住奴才的手”......

是他循循善诱,诱惑她不自知走进了深深的陷阱里,这不能怪她。正如,猫枕着咸鱼能睡着吗,它能忍得住半夜不起来咬上一口吗。

她一世英名,竟然败在了这样羞于启齿的事情上,说出去,定是遭人笑话的。

“你走吧,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了。”她转身,平静说道,手指却不由得蜷紧,暗骂一声这心口是真他奶奶地疼,幸亏是及时止损,要不就出不来了。

“殿下,将话收回去,我允许你后悔。”邸凉钰慢慢走近,眉眼漫不经心,居高临下的气场十分逼仄。

“殿下想要他走,他怕是走不了了。”

云樾走进来,随后一沓整齐有序的脚步声踏进来,带着武器相击的声音,顿时院中有剑拔弩张的气息,绣玉环视一圈,皱眉,“云樾?”

“殿下,违反南朝律法私自进入者,断其四肢,抛尸荒野,这是律法。”云樾张开画轴,赫然一副身穿飞鱼服的嚣张人面映入眼帘,“此人非南朝贫奴,乃是北朝权倾朝野、恶名昭著的九千岁,邸凉钰。”

他上前,将绣玉护在身后,“此人擅长舞弄人心,掩藏身份,进入殿下府中,定是想窥探南朝祭司的秘密,窥伺南朝国土,殿下为人良善,心思单纯,莫要为此人蒙骗。”

凌七点点头,持刀在后面虎视眈眈,在绣玉点头之前,不敢轻举妄动。

众人都在等着她的反应。

可绣玉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十分平静,比月下无波澜的江面还要平静,“陛下那里自有我去言说,传我的命令,放他走!”

“可他是......”凌七不解,一脸敌意看着邸凉钰。

“你当我是吃素的么?我如何坐稳的这个位子,凌七,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我靠的是天真无邪,心思良善?”绣玉看着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的邸凉钰,“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早知道他是谁。”

体内植有月光花嫁,且内功阴柔非凡,深不可测,这样的人,这怎么可能真的只是一个奴才。那日初见月光花嫁,她便惊了。

自遥临被花晨打伤后,她便设了一个屏风,叫他宿在身边,是为他好也罢,是私心作祟也罢,总之她很安心。

她是一国祭司,担当一国气运,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辜国民信任,是以,当晚她轻声上了他的塌,在他眉心点朱血,以额相贴,气息相闻,体温相渥,口中念有微词,探他过往。

他的挣扎苟活,茹腐肉,饮人血......她气息加重,额头出汗,直至她看见,他被亲生母亲按到了石头上,生生种进去一个月光花嫁时,她再也没忍住,痛苦地松开,大声呼喘气息,捂着胸口,似乎要将自己的灵魂也给呕出来。

“轰隆!”雷声摧枯拉朽,闪电张牙舞爪地落下来,她下意识地捂住他的耳朵,手战栗着。她也很茫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就这样吧。

再看看,若他有所图,赶他走就是。若他无所图,就留下他,不过,若他要的,是她给得起的,她伸手放送,说到底,她也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极其趋利避害,且极其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的底线是无愧于心,无愧于人,只要不越界,她万万不能委屈自己,难得,她遇上这么可人心的人,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心上就泛了柔情,她那时以为,这个人,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

“你早就知道,那还不除掉这个祸患,留着过年啊!”凌七诧异,旋即目光鄙夷,“要不你就是色令智昏,中了人家的美人计。”

“他并未从我这里讨到什么东西,你不要担心。”

“不行!”凌七是出了名的执拗。

正主一点动静都没有,一步一步走进,云樾看他走近,惯用地银针抛了出去,邸凉钰闷哼一声,膝盖跪伏,绣玉急了,在他倒地之前抱着他,回头看了一眼云樾,便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邸凉钰身上,“遥临,你还好吗?”

云樾温和的面部撑不住了,方才绣玉带着责备的那一眼,足够说明一切。他努力了这么久,陪了她那么久,哪怕是一块顽石,都会心软吧。可她偏不,他喜爱她执拗的性子,现在又极其厌恶。

在她眼里,邸凉钰很好,是整个公主府无可替代的人。而他呢,就是公主府对面不远的那个贫民窟里,养的那条狗所住狗棚里,寄生的蝼蚁。

邸凉钰漫不经心抬眼,挑衅瞧他一眼,得意扬眉,对着怀里慌张的人,十分委屈,说了一声,“疼......”

贱人!

云樾出身书香,可是此时,心里没由来出现这两个字,心里前所未有地坚定着想法:他要邸凉钰死。

绣玉更是手忙脚乱,“叫太医!”

凌七无可奈何,“殿下,你能不能分分场合!”

绣玉微怔,思考清楚情况,想到此时她应该是生气的,因为他骗她。而她方才所作所为,十分贬低自己,深呼吸,闭上眼睛,外表看着是粗鲁果决地松手,实则力道很小。

“让他走吧,以后公主府不再欢迎此人,若再见此人,杀无赦。”

“当真?”凌七不信。

“那你要我如何?”她怒了,处于暴走的边缘,“我再说最后一次,让他走,谁敢伤他分毫,便是与我卫绣玉为敌,着金吾卫圈围此人住处,三日后,驱他出境。”

她头也不回进屋。

恰好林嫂来送药,她看也没看,就把东西倒进花土里面,林嫂,“殿下,您这怕是不妥......”

“人都要走了,还喝给谁看,以后不必送来了。”她摔门进去,留下很大的咣当声音,邸凉钰扑哧笑了,众人看他,他早已退去一身奴性,周身气场,恨不得叫人立刻屈膝,眼尾一扫,逼得拿兵器的人后退几步。

天色更暗,抬头一看,发现不是太阳藏进山野,而是群山茂林里,藏在雾霭阴翳里的影子如幽灵般密集出现,漂浮无声,集聚公主府周围,不知潜伏多久,直教人毛骨悚然。

声震山野,压人更低一头,“属下恭侯千岁爷!”

邸凉钰足尖一点,坐在半空里的撵上,鬓间花纹妖冶,衬得山间血溅色,一派妖孽相,他挥挥手,悄声而匿,凌七缓过神来,沉声道,“跟上。”

林嫂没空,只能暂时求得云樾照看这里,绣玉与云樾的话不多,即使两人即将为夫妻。云樾不自觉会幻想,若是邸凉钰在,她会如何,可是想着想着,嫉恨惹红了眼睛,他安慰自己,那不过是邸凉钰借自己身世,惹她怜悯罢了。

“绣绣,若成亲,我会护着你,我生来孤僻,无父母相护,你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他说。

果然,听了这话,绣玉停下手里的活计,转头,眼里是丝毫不掩饰的怜悯,“云樾......”

还没等她说完,云樾就打断她,“殿下,我累了,改日再来照看你。”他逃也似地出来,直到出了公主府,心里慌张还没有停下,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明明不该是这种怜悯的表情,他不是一个可怜人。

为什么,她看他的眼神,和看邸凉钰的不一样......不都是讨她的同情吗?

***

邸凉钰离开的第二天,绣玉觉得十分暴躁,临时冲锋上阵的小红端着饭菜,提心吊胆,生怕惹这位祖宗不开心,私下实在希望遥临赶快回来,既然殿下不怪罪,他还生什么闷气,这烫手山芋,怕是只有他端得起啊。

绣玉挑了一筷子。

哦,还好还好,这位还是知道饿的,饿就是要吃饭的,小红想。

很快,她知道自己多想了。

“吃饱了,不吃了。”

小红看一眼几乎没有动过的饭,叹气,这饭,比起之前遥临做的那些,确实有些上不了台面,可是遥临来之前,就一直是这样子吃的呀,也没见殿下说什么。

果然,由奢入简易,由简入奢难。这人啊,就不能惯着,老人就说啊,千万不能太过依赖一个人,若是那个人离开,你就全完了。这都怪林嫂,找人的时候,不知道找个底细清楚些的,这些好了,找个半路逃跑的。

你要是找个赖一点还行,偏偏还找个仙儿。

“好歹吃一点,明日可就是成婚的日子,殿下,不吃哪有力气撑过繁琐的礼仪,这都是以前时候殿下称赞的菜品。”小红好声劝道。

“以前......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我都快忘了。”绣玉撑着下巴,望着天,望着望着就睡了,小红叹气,收拾桌子,给她披上毛毯,安静离开。

过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原地空余一张毯子,问一下周边的人,只道是进屋去了,小红放下心,自顾自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毓秀祠内,风带过轻盈的铃声,透光的灵光穗子相互击打碰撞。迂回蜿蜒的长梯上玄空,蝶挂着一只一只桃木符,每一只,都由一只灵蝶衔着。有穿着红白祭袍的人穿行其中,见绣玉来,恭恭敬敬颔首。

“今日出生的娃娃很多。”近侍说。

外面人脸上洋溢这喜悦,抱着娃娃,绣玉一来便瞧见了,被他们的喜悦感染,笑着嗯了一声。

南朝的每个人,出生时来一趟她这里,走的时候,便也能找到归处,这也替那些伤心的家人,寻找了一处发泄苦痛地方。

绣玉随后接了一个人的穗子,那人会意,退了下去,绣玉坐到她身前。面前的妇人神情倾颓,眼下乌青,十分颓唐,“伸手。”绣玉温和道。

她伸手,隔着一道帘子,一指灵蝶衔接来桃木符,吧嗒落她手上,灵蝶入眉心,妇人闭眼,宽慰笑了,接着又哭了起来,“他说这辈子跟了我,很幸福。”

绣玉看着她的眼神里,带了悲悯的神色,她握住那妇人的手,道,“你心肠好,善良,老天爷疼你。”

那妇人哭的更大声音,绣玉安静地陪着她,等她释怀,灵蝶飞出,在那妇人面前迂回两圈,最后落在绣玉手上,绣玉哀叹一声,“老规矩,他现在,归南朝所有。”

那妇人依旧恋恋不舍,“殿下,你不知道,他有多好,是我该谢他......”

生离死别,这种绣玉看多了,她很平静,“你要过好你自己的生活,斯人已逝。从此以后,即使他不在了,但是他会以另一种形式守护你,守护你居住的这片山河岁月。”

“是......”她神色凄凄。

如是者复次,看多了这种,生者不愿意分别,死者不愿意离去的场面,才觉得,心里那股不忿和意难平,不过是小痒小痛。

一路暖黄灯笼,她绕了路,不知不觉,还是绕回了生祠,这一片很安详宁静,住的都是和蔼人家,砰地一盆水泼出来,有些落在她衣服上,绣玉有些生气,可看见出来的是颤颤巍巍的老人后,顿时气就消了,扶着人进去后,四顾茫然地乱转。

兜兜转转,她还是停留在那扇门前,生祠面前的的那个客栈,就是邸凉钰的住所。她坐在门前的石狮子上,看了一会儿天,很快决定要走了,临走前,她咬破了指尖,在对称的两头石狮子上,画了两个镇安符。

明日灯笼血红染,我想你今夜,太平长安。

垂头折返时,门吱呀就开了,两人相对视。绣玉被抓了个正着,眼看了会儿脚尖,想着措辞,“我只是偶然路过。”

“偶然路过?”邸凉钰拖长了声音,克制住强烈的笑意。绣玉有点尴尬,顾左右言其他,“我以为你会将附近的百姓都赶走,他们说你很坏......”

很坏?他不可置否,轻笑道,“这里是殿下的地盘,且殿下是爱生气的,怎敢轻易造次?”

适时,余光看见石狮子上的符,绣玉当然也看见他的目光,将手藏在身后,“这不是我......”

她不想将自己表现地像一个笑话。

“我要娶你。”

她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绣玉愕然抬头,他方才洗浴过,眉眼带了温存,眼角线似写意工笔细细勾勒,衬得那双双凤眼妖异魅惑,有点陌生,绣玉眨了眨眼,仿佛这样,能让自己不被吸进那双漆黑的眼睛里。

邸凉钰笑了笑,看她有些愣怔,走下台阶,将她拉进怀里,一字一字,格外仔细,在她耳边轻声又珍重,“我要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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