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暮泽这样想着似乎也有一刻明白兰涟芸此刻的心情。
而叶凌惜自在御花园中遇到景奕轩后便回了驿馆,马车自宫门驶向驿馆,叶凌惜正挑开帷裳一看,只见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可正当叶凌惜准备放下帷裳时,只见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巷子中。
叶凌惜低头念叨:“六师兄!”
叶凌惜急忙对外喊道:“忠喜,快停车!”
叶凌惜说罢,便准备下车,一旁的秋叶便担忧的问道:“公主,怎么了!”
秋心也一边为叶凌惜拉开车帘一边问道:“公主,可是要吃什么?”
叶凌惜急忙慌张的提着裙摆追了出去,下了马车叶凌惜便对身后的三人说道:“回去吧,不必等着我回来了!”
叶凌惜说罢便快速朝巷子而去,可不过几个晃眼的功夫,叶凌惜便不知将人跟到什么地方去了。
而适才出现在叶凌惜眼前的男子,似乎有意将叶凌惜引去,只见他几个闪躲出了巷子,眼见叶凌惜不曾跟来,又故意在一旁走了几圈,在感觉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后,只见他低头邪魅一笑。后又不紧不慢的朝前走着。
而叶凌惜自是一路跟着这人,直到他已然来到人迹罕至的京郊,这才停下脚步来对着身后的叶凌惜说道:“姑娘已然跟着我许久了,难道不打算出来见一见?”
叶凌惜听到他的话,也不在闪躲,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叶凌惜出来后,那男子早已转身看着叶凌惜。
只见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叶凌惜!叶凌惜微微蹙了蹙眉头说道:“你是何人,引我来此有何目的!”
那男子见叶凌惜眼中全是警惕之色,却依旧跟着他来了这里。
只见他摇身一变,早已变成了另一副模样。叶凌惜则是一脸陌生的看着他:“你到底是何人!”
那男子见叶凌惜面色平稳,一双好看的月牙眼满是探究之意。
男子哈哈笑道:“我是谁并不要紧,只是今日我需要你跟我去个地方!”
叶凌惜看了他一眼,只是他既能幻化成六师兄的模样,那么他也该是与六师兄相识的才对。
“就凭你!”
叶凌惜假意激怒与他,只见他果然动怒,手中长剑直朝叶凌惜而来。
叶凌惜见他果然真是会术法之人,便也毫不保留。手中的长剑也同样朝他而去。那男子见叶凌惜几个闪躲,便已然消失在原地。他只觉身后传来轻微的呼吸声,一个纵身便躲开叶凌惜的攻击。
而叶凌惜手中的长剑快速一转,便来到男子的跟前,手中的白绫随之而去,男子见叶凌惜很是难缠。手中的长剑瞬间化为数十柄,四面大方朝叶凌惜而去。
叶凌惜见此,手中的白绫则快速将自己裹成一个蝉蛹一般,随后只见叶凌惜快速捏了个决,身型早已来到一旁的大树之上。
娇俏的小脚微点树叶,而那男子手中的剑,也随着叶凌惜的身行而飞快移动着。叶凌惜见罢,身行快速的旋转着。一旁的男子轻轻一笑,正当他得意之时,叶凌惜已然来到他眼前,男子一时不察,被叶凌惜吓得连连退了几步。
叶凌惜轻笑一声,一个转身便来到男子的身后,而男子的剑雨也随着叶凌惜来到男子的眼前。停了下来。
显然那男子不曾想到叶凌惜还有几分本事,若说此前的他只是想逗叶凌惜玩玩,那么此刻的他便是真的要与叶凌惜一较高下。
而叶凌惜见他眼中满脸认真,在外的箭羽也回到他的手中,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是他身形说过之处,落叶飘零,叶凌惜感觉到一股剑锋朝她袭来。
叶凌惜堪堪避过,此时她身后巨大的红杉树应声而裂。
叶凌惜心中一惊,不曾想眼前这个看着吊儿郎当的男子,实力居然与夏寻等人不分高下。
那男子趁着叶凌惜出神之际,急忙化手为掌,凌厉的掌风快速朝叶凌惜的面门而来。叶凌惜躲闪不急硬生生的受了这他这一掌。
叶凌惜倒在一旁,一时忍不住便吐了一口鲜血。
“呕……”
那男子见叶凌惜虚弱的倒在地上,得逞地笑着说道:“本主当你如何厉害,也不过如此!真不知你哪儿值得他如此念念不忘!若说是这副皮囊也就罢了。”
叶凌惜只觉全身的骨头都被震得粉碎,只见她她强撑着意识问了一句:“他?你所所的他到底是何人!”
叶凌惜说罢,便生生的疼晕了过去。待她清醒时发现自己整置身与一处奇怪的宫殿之中,四周干净得连一粒灰尘都看不见,不远处正规矩的站着两位衣着奇怪的侍女,投过稀稀落落的窗杦可以看到宫殿四周开满了彼岸花,一眼看去鲜红一片。叶凌惜正要撑起身子起来。一旁伺候的侍女便急忙上前来扶着叶凌惜。
叶凌惜只觉全身酸痛,她这才轻轻动了一下全身上线便传来蚀骨般的疼痛。
侍女急忙扶住叶凌惜说道:“姑娘,我们主人说了姑娘身子羸弱,在伤好之前,姑娘轻易不能动弹的!”
叶凌惜环顾四周,发现此处的陈设甚是奇怪,整个宫殿之中只放置一盆快要干枯的兰花,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叶凌惜张了张嘴,另一个侍女便将桌上的药端到叶凌惜的面前。闻着甚是刺鼻的药味,叶凌惜忍不住干呕起来。
而一旁伺候的侍女,面上一喜,急忙上前抚拍着叶凌惜的后背。好一会儿叶凌惜才缓过来。
这药味虽难闻,但叶凌惜也知晓这药的确是极好的。只见她双眼一闭快速端过药碗一饮而尽。
而等待她睁眼之时,却正好对上在洺分主满是担忧的眼眸,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脸,叶凌惜一双柔荑不由得紧紧抓住被子。
洺分主小心翼翼抓着叶凌惜的手,轻轻在叶凌惜耳边说道:“是六哥哥不好,让你受尽委屈,早知他这般放肆,我就不该留他至今日!”
叶凌惜自然知晓他所说之人到底是谁,看着他们身上相同的气息,叶凌惜只觉自己似乎从未认识过眼前的男子。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听到洺分主又在她的耳边说道:“除了奴隶外吢渊教从不收留外来之人,是以我告知他们你是我的夫人。”
叶凌惜强忍着泪水,假装不知是何意一脸天真的问道:“六哥哥,什么是夫人啊?”
洺分主一愣,又伸手亲昵的揉了揉叶凌惜的秀发,一脸宠溺的说道:“这夫人啊,就是亲密之人的意思。”
叶凌惜听罢,急忙拉着洺分主的袖子说道:“可是我与哥哥,不过才数面之缘,又何谈是亲密之人呢!”
洺分主听罢,却是模棱两可地说道:“你虽只见过我几次,可我却见过你无数次,又时在梦里,有时在远方,可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人!”
叶凌惜见洺分主透过自己的双眼,看向别处,叶凌惜知晓他这些话并不是对她说起。而是曾经陪伴在他身边的叶凌惜。与他一起受罚的叶凌惜,与他一起研习药材的叶凌惜。
可无论是哪一个他心中所念的女子,无一不被他亲手泯灭。亲手推向远方,她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可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利用她多他的信任,二人从小一起到大的情分,皆被他一手送葬。
“六哥哥说什么呢?”叶凌惜说着便伸手在洺分主的眼前轻轻晃了晃手。
洺分主这才急忙会神说道:“无事,我眼下还要要事处理,晚些时候来陪你吧!”
洺分主说罢,便起身离开,临走时语气冰冷地对一旁的伺候的宫女说道:“好生伺候夫人!”
洺分主话落,一旁伺候的侍女急忙恭敬的说道:“是!”
叶凌惜见她们如此恭敬,眼中却透露着恐惧。
叶凌惜正要起身,一旁伺候的侍女便急忙跪在一旁说道:“还请夫人好生歇息!千万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叶凌惜这才要踩到地上的脚又放了回来,见她们身子颤抖,叶凌惜只好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不下榻就是了,你们这是怎么了这般害怕!”
须臾,一旁伏在地上的侍女这才抬头说道:“夫人又所不知,我们吢渊教规矩深严,奴婢们是卑微之躯,若又做得得不好之处,轻易是责罚,重则是拉到殿门前杖杀!”
叶凌惜听了侍女的话,便只是愣愣的看着不远处开得及其艳丽的彼岸花,花瓣在阳光的照耀下,娇艳欲滴。霎时好看。
侍女见叶凌惜正看着远处的彼岸花发神,心中更是害怕。
好半天,叶凌惜才回过神来说道:“我独在殿中也是无趣,你且去给我找些书本来打发时间,对了若是有医书也可寻一些来。”
叶凌惜说罢,其中一个侍女便战战兢兢的起身。
而洺分主在离了殿羽后,便气势汹汹的来到不远处的院落,只见他一脚踢开房门,里面的人见洺分主寄进来都是一惊,而里面躺着的男子,见洺分主来,只是不屑的笑道:“怎么,现在来给她报仇?早些时候怎么不把她看好,如今却要来装好人,真是可笑。”
洺分主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口说道:“我从未想过你会这般,居然敢大胆到对我身边的人下手。我自问虽与你不和,却也不曾对针对与你!”
琹栾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不曾为难与我?你轻易便坐上的我求而不得的位置,你历来对教母多不顺从。可即便如此,她依旧对你偏爱有佳。”
琹栾说罢,眼中全是恨意,而洺分主却说道:“这与我又何干系,别忘了当初是谁救的你!”
洺分主说罢,还不等他做何反应,外面就有一个男子朝外急匆匆的来到他的身边,附在他的耳边说道:“教母请您过去!”
侍从说罢,又规矩地退到一旁,而琹栾看到教母身边的随从来到他的殿羽之中,虽不曾当着他的面将话说了出了出来。
可他看着不远处娇艳欲滴看得漫山遍野的彼岸花,一时间似乎就看到洺分主的下场。
而洺分主则跟着侍从来到教母的寝宫,紫色的纱帐中,侧身躺着的是一个卸了妆容的女人,此时的她早已卸去浓厚的妆容,只是略施粉黛,一旁伺候的侍从也不知去了何处。
洺分主只看了一眼便急忙低下头去恭敬的请安说道:“属下拜见教母大人,不知教母大人传属下来有何吩咐!”
教母看着眼前规规矩矩饭洺分主不由得心生愤怒,可即便如此她依旧压着怒气说道:“听说你自外面带回了一个女子,还对外说她是你的夫人!其实倒也不必如此,我看他天姿绝色,容貌端正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那日带回来我不曾细看,今日她既然清醒了你便将她带到我跟前来伺候着吧!”
洺分主听罢,心中一惊,但面上切很是恭维的说道:“教母大人说笑了她不过是一凡间女子,只是属下自小在凡间修习,是以与她一见如故,互生爱意,这才私定终身,说起来她如今已然有了身孕,手脚粗鲁笨拙,实在不易伺候教母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洺分主说罢,便又跪了下去,可其余的话教母却不曾听到,只余这句她已有身孕却听得万分真切。
只见她常常的紫砂拖尾重重一甩,言语严厉的说道:“她居然怀疑了,是谁给你的胆子,你明知道你的一切都是属于吢渊教的,且我已为你安排了一门好亲事,罗将军家的女儿是出身名门望族,又是羽族之女,岂是她一届小小的凡人可比!”
洺分主似乎早就料想到教母会这般说,只见他面对教母的威严不慌不忙的说道:“还请教母大人听属下把话说完,这女子虽与属下喜结连理,可她却是景末宸心爱的女子,若是将她就在吢渊教的消息放出去,那么依照景末宸的性子,他定然会前来相救!届时我们只管拿下他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