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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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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一动不动地任由贺晁近乎失态地抱紧了他。

那力道很大,像抱着触之所及的最后一根浮木那样用力。

他无比清楚的感到,此时的贺晁,在依靠他。

雨势盛大,没人在意这一条黑暗的小巷,也没人看到一个少年崩溃又重组的心脏。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

呼吸轻呵,拖着一道淡淡白雾,“没人会怪你,只有你在怪自己。”

只有贺晁自己被困在过去,是他不听不看,对外界伸出的援手视而不见。

话出口,这时的贺晁又像个任性的孩子,额头埋在他的肩窝,嗓音也沉闷,“我是从机场逃回来……两天后就是他们的祭日。”

李佑换了只手撑伞,湿凉的衣服贴在身上,他感到了些许的冷,嗓音有些不稳,“那就给家里打个电话,明天再回也不迟。”

不过是错过航班,不是大事。

可再多的,不应该由他来说,这个潮湿又黏腻的夜晚,注定要随雨滴一起蒸发在明日的黎明。

不知是否被他说动,当了缩头乌龟良久的人终于抬了头,一直紧贴的距离在此刻才彰显出存在感。

李佑顿在原地,再无法忽视另一道不属于自己的呼吸。

下巴上痒痒的,他忍不住向后躲了躲。

可他一躲,腰后那只手便紧了紧,直逼得他退无可退,灼热气流扫过下巴与鼻尖,被注视的感觉在黑暗中格外强烈。

“……”

直到现在,来自贺晁身上的强势压迫才逐渐回笼,李佑被困在风暴中,无力挣脱。

可暴风眼中又是平静的,李佑等了又等,只等到肩膀上的力道一松,一只手落在他的侧面。

骨节分明的大手张开,克制地碰了碰他的耳朵,指尖触到那微凉的黑发,又小幅度蹭了蹭。

贺晁……似乎在摸他的头。

李佑在黑暗中睁着眼,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能呆呆地感受到那只手的动作,温热的皮肤贴过他的耳廓,又沿着太阳穴向上,僵硬地停下了。

沉沉的呼吸喷洒在他鼻梁,那种被野兽盯上的直觉让李佑不住心尖发抖,鼻端飘来一点青草与泥土混合的腥味。

血腥气很淡,淡的快要消失不见。

“……贺晁?”

李佑似乎总是在紧张不安的时候叫他的名字。

两个字打着弯,尾音上扬,钩子似的直往人耳朵里钻。

在无人看见的暗处,贺晁喉结一滚,胸腔内的心跳恢复了活跃,大量血液被抽泵到全身,凉意不复,这火烧的他发热发烫,心口麻痒。

他低低回应,“嗯。”

今晚的失态让李佑看到了,也许是他有意为之。

他鬼迷心窍,想要拉一个人进来,和他分享胸腔内无法同步的压抑。

而李佑走了进来,将他的情绪全盘接收。

他说不清心口的情绪是什么,只任由自己失控地沉沦,在那一腔温水中触底。

只有他知道,在这个夜晚,李佑真正走进了他的心里。

他们好像真的变成了很好的朋友,在雨夜相互依靠,交心而谈。

他向李佑展示了不为人知的一面。

可被套在那个所谓朋友的称呼下,却又莫名让他感到说不清的烦躁。

贺晁主动站起了身,本该需要李佑照顾的人反而将他一把带了起来,见他似乎没事,李佑也松了一口气。

两人翻墙进校,当然,贺晁是翻的,李佑是被他抱上去的。

时间已过8点,校门早已关闭,李佑当时不管不顾地冲出校门已经足够显眼,回去肯定不能再原路返回。

无奈,他和贺晁走了那条逃课的必经之路。

李佑衣服只湿了一点,人依旧轻飘飘的,被贺晁一只手臂捞住,轻松地一提一放,转眼就到了对面。

直到双脚落地,李佑还迷迷瞪瞪回不过神来。

撑了一路的伞被人接过,贺晁一只手拉过他的手腕,往身边带了带,伞面倾斜,滑向了他的方向。

脚步一个踉跄,李佑撞上男生的手臂,这才猛然发觉贺晁穿了件纯黑的冲锋衣,微凉的衣料不沾雨水,水珠顺流而下,滴在李佑的手背。

凉凉的。

“……”

他仰头去看,路灯被雨水冲刷的干净,清凌凌的白光落在两人的眼底,贺晁正垂眼,浅色瞳仁透了点光,正专注地落在他身上。

两人沉默,却又心照不宣的移开了视线。

回到宿舍,贺晁先一步开了空调,调高了温度又一言不发地拿了暖水瓶出门。

李佑看了他一眼,自顾自脱了被淋湿的外套,找衣架挂了起来,又低头看了看湿透的裤子,鼻尖一痒,便打了个喷嚏出来。

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干净衣服,李佑脱下潮湿的加绒卫衣叠好,才坐下脱裤子。

他衣柜里最多的便是黑裤子,因为耐脏也百搭,不管什么衣服随便一套就能出门,换下的裤子沾了脏污也并不显眼,只在灯下反射出一点亮堂的水泽,又被他随手放进了盆里。

秋裤也湿了一半,凉凉地贴在腿上,空调的暖风落在他裸露的皮肤上,热烘烘的。

贺晁走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李佑侧对他,抬着腿在穿裤子。

白玉般的一截光洁小腿一晃而过,很快便收进了黑色裤管,白色的袜子冒出一个尖,脚尖落地,两条修长的腿很快被完整地包裹在了黑色长裤中,整洁又一丝不苟。

脚步顿在原地,冰冷的门把手在掌心变得温热,冷风沿着门缝钻入。

李佑转头,看到他立在门边,随口问道:“你去做什么了?”

几个瞬息,脚步一转,贺晁已带上门走了进来。

“……接热水。”

李佑没再多问,弯腰把湿衣服抱进卫生间,脚步刚踏出,转身,就见贺晁端着杯子,站在门口。

见他出来,那只手向前一递,热腾腾的水还冒着热气,蒸腾着水汽袅袅。

李佑:“?”

贺晁唇角绷直,“喝了。”

李佑愣愣接过,才发现手中的水杯正是自己放在桌上的保温杯。

热气氤氲在脸颊上,又暖又烫,小小地呼了口气,李佑仰脸去看他。

“谢谢你。”

而贺晁视线自他脸上移开,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地走了。

两人相安无事,默契地没再提今晚发生的事,贺晁也像恢复如常,只是人越发沉默了,嚣张戾气不见,疏离的冷漠占据了大半。

他整个人不再冒着火,像是过了冰,汩汩寒气令人退避三舍。

尽管及时洗了个热水澡,夜里也裹好了被子睡觉,可第二天一早醒来,李佑还是发现自己感冒了。

好在,头不晕,还能正常考试。

起床洗漱换衣服,李佑又从衣柜里拿出了羽绒服,只可惜没找到围巾,他多套了一件高领毛衣,直把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都包严实了,才背上书包离开宿舍。

早自习,后门的位置来了人。

李佑拿了一本语文课本,口中念念有词,抽空向那边瞥去一眼。

昨晚下了雨,今日气温骤降,班里大多数人都重新换上了厚重的冬装,只有贺晁依旧是一件深灰高领毛衣外套夹克衫,只是脖子上多了一条围巾?

他动静不小,自坐下后就恹恹地搭着眼皮,背靠在椅背上,有些没精打采。

李佑本以为他今日会直接在宿舍睡一天,没想到他还会来参加考试。

但也没多想,李佑很快收回注意力。

早自习过后,便是早餐时间,上午有两场考试,考场占用了整个高三所有的班级以及空教室,规模浩大,第二次联考依旧重要,对于高三学生来说,这会是一次比一模更加严格的考试。

一天要考四门科目,时间紧迫,李佑没顾得上去关注贺晁,直到下午最后一门地理结束,在回班级拿复习资料时,他看到了那个坐在人来人往教室后门的宽阔背影。

先去了存放自己课本资料的后门柜子,找出第二天要用的复习资料装进书包,李佑才走向了贺晁。

临近放学后,所有人都在放学铃的倒计时中狂欢,班级嘈杂无序,没人注意到这过分安静的一角。

手指小心戳了戳那人的肩膀。

他的动作很轻,却惊动了好似在假寐的人。

贺晁侧头,琥珀色的瞳仁不染情绪地扫向他,像在用眼神询问。

李佑吸了口气,心里也对这样深不可测的贺晁感到些许紧张,“……考试怎么样?”

其实他想问,怎么没回家。

贺晁垂下眼,淡淡道,“还好。”

李佑眨眨眼,视线从那被遮掩的瞳孔挪向男生的睫毛。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贺晁的睫毛很漂亮,不浓也不翘,但是很长,颜色也浅淡,在白织灯下,反射了一点光,像镀了层金粉,根根分明。

气氛有些诡异的沉默,李佑手指紧了紧,他有些想走。

因为考试早结束的原因,故而校方允许学生提前放学,现在班里的,不是对答案的,就是打闹玩耍的,唯有两人一站一坐,稍显格格不入。

“那个、我就先走了。”

李佑小小声,说完,习惯性去看贺晁。

男生依旧没抬眼,淡淡嗯了声,只是一只手从课桌落在一侧的围巾上,迟疑地紧了紧。

“……”

脚跟向后退了一步,李佑刚要转身,就听见有人叫他:“李佑,等一下。”

隔了喧嚣的嗡嗡声,一道声音清晰传来,李佑转头,贺晁抬眼。

秦业穿过前排,走了过来,不错眼地看向李佑。

李佑不解,但还是打招呼,“怎么了?”

秦业唇角一松,余光瞥向贺晁,手中却是递给了李佑一张草稿纸,“……想找你对对答案。”

“哦,好。”

李佑抬手接过,两人就站在后排,秦业脚步向前,错了一步,站在李佑身后,微附身贴向他,一手指向他画出的那部分笔记。

他身量高,肩背也宽,只是没什么肉而显得过分清瘦,少年无知无觉被他一只手臂圈拢在身前下,侧脸白玉般莹润,引得身后人的视线沉沉停驻。

“我记得这道题好像是选D,但我不是很确定,走出考场我就忘……”

两句话说完,没等来身后人的回应,李佑分出一点注意去看,却猝不及防与秦业撞上了视线。

一时沉默。

前方一阵桌椅拖动的声响刺耳,李佑成功被吸引了注意,眼神转动,挪向了声音的源头。

贺晁已经站起身,侧头的视线牢牢锁在两人身上,眼神讳莫如深,眉眼匿在头顶的光影下,深邃的轮廓显出了一种极其锋利的英俊,气势迫人。

他手中攥了条围巾,就这样沉稳地走了过来。

李佑像被他的眼神钉在原地,愣愣地睁着一双猫儿似的圆眼看他。

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贺晁生气了。

可男生走到近前,只是抬了手,将那条浅灰的羊绒围巾挂在了少年脖颈。

头顶的光被眼前人遮挡,李佑逆着光仰起小脸,却只看到贺晁垂下眼,神情不辨喜怒。

围巾绕过两圈,尾端被搭在了胸前,贺晁收回手,终于后退了一步。

光源终于回到眼前,李佑微眯了眼,错过了贺晁眼底一闪而逝的阴沉。

李佑终于想起要说点什么,“……谢谢。”

虽然不知贺晁为什么要给他围巾,可围巾系上了那一瞬间,真的很暖和。

贺晁抬了眼,视线像是落在他脸上又像是落在虚空,沉默似顽石一般,在灯光下僵硬又不近人情。

“……我走了。”

李佑一愣。

可贺晁不等他回应,很快转身,大步走向了后门,身影消失在转角,融进了初春料峭的湿寒中。

从头至尾,他都没分给秦业一个眼神。

只有李佑回不过神来,贺晁说的走了,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纸片人也要穿秋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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