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小丑捂着火辣辣的头，迈着就像亚洲的乡村街舞的步伐下了车。

他看着虽然没什么才华，却被埋没的手下，大多数都在无意义的挣扎着，试图自救，但有一个抬手指向楼顶。

那个指着楼顶的看到了色彩鲜艳的小丑，他似乎忘记了距离并不远，用他拥有的最大嗓门喊：“老大！”

“我是小丑，又不聋不瞎的，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了。”其实他不知道，而是自以为知道，凭借以往经验，他觉得自己能猜到是谁在那里，“唉，蝙蝠。”

小丑如偶像剧里的男主角一样抬头，望向市政厅的楼顶。

“哎？蝙蝠侠呢？”小丑原本酝酿了一大串的话缩水了，并变成完全相干的问句。

荧把面具往左推一点。“钟离，这就是我刚刚跟你说过的小丑，他在哥谭就像过街鸭子一样人人喊打。”荧说。

小丑愣住了。“鸭子？不应该是老鼠吗？”

“在璃月，就是鸭子。”璃月之神解释道。

小丑点点头，揉了揉脖子，感觉有些痛，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了一下。

他把上半身钻进早已变形的车里，拿出了一个前半部分大得离谱的一个依旧难以看出是什么的玩意，主体颜色就像他的头发一样绿，两边上面还挂着红色的流苏，就像红色的假发。

“该让小丑给你们热闹起来了。”

从喷出火焰来看，荧判定那个绿色的东西是种武器，她召唤出无锋剑。无锋剑回应了她，无畏的迎击过去。

大地在钟离的力量下也颤动着，水泥和草坪下的泥土如海啸前的水一样后撤，但要快递太多，足以在飞弹伤害到任何人之前形成巨浪。

这一刻，荧的剑虽然无锋，却仿佛胜过了世间任何的锋刃。斩破坚硬的弹壳时甚至没有明显的偏离抛掷的轨迹，连金属外壳都没能挡住无锋剑，更不要说引信和战斗部了。

爆炸过后，无锋剑回到了荧的手里，而火焰与破片被土墙挡住。

钟离看着荧手中的剑，没有看到剑身上有任何痕迹，也没看到剑锋，似乎有些惋惜的说：“是把好剑，却无锋。”

“这可是宇宙中最坚硬的物质制作而成，从剑身到剑柄都是酯铟拟钛镁，可能只有我拥有这个，就连我哥哥也没有。”

兄妹两个曾经去过无数世界，穿梭于各个位面，收集到的财富难以置信的多，但酯铟拟钛镁的剑却只有一把，而宠妹妹的空把剑给了荧。

酯铟拟态镁需要一种名为基铌钛镁的原材料矿炼制，这种材料只有极少数黑洞的中心才有概率产生，几乎没有哪个文明拥有开采基铌钛镁的技术，有技术的也不一定能遇到合适的黑洞，更别说开采后的加工了。

“酯铟拟态镁过于稀缺，但是真的轻便坚硬，当初制造这把剑的时候，没有磨开刃，现在再想开刃就难了，我是没什么办法。”

“这个国家没有警备力量吗？这里的动静闹得这么大，都没有人管一管吗？”钟离撤回土墙，基本还原了原来的地形，但并没有还原草坪和水泥地因之前被挖空而形成的裂痕。

因为市长决定让警局的种族关系看上去和谐，又找不到足够多的合格黑人当经常为了提现公平，只能多开除些白人，但这怎么能随便说呢？荧没好意思说跟钟离说，不是她造成的，可仅仅是认识伯恩斯，就已经很不光彩了。

惊讶过后的小丑，恢复了清醒，想着自己是否还有后手，但怎么也想不出来。于是他挺胸抬头，面对着钟离和荧，呲牙咧嘴的露出笑容，眼睛在这扭曲的脸中只剩下缝，就好像动画片里一样。

然后笑容被一只狗破坏了，子弹仔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是谁起的了，但它知道自己与其他的够不一样。它是从大山里走出的狗努力让自己的狗生不一样，知道有一天一群人把它带到了神秘的地方，改变了它的狗生。

那里有很多特别的动物，但走出来的只有它。

它是狗群的希望，从大山里走出来的狗不容易，但它要凭自己的智慧和灵活闯出自己的未来。

如果说一个哪些人胆子大，那一定是移民国家的人，如果说这个国家哪里的人胆子最大，大多数人会说是哥谭。

即便是刚刚有个市政厅前发生了枪战、有个人官员被暴徒扫射而倒地不起、知名罪犯亮出来能对付装甲车的家伙，还有两个疑是变种人的不明人士耍了一手，也不能确保手无寸铁的平民全部远离。

眼见小丑穷途末路，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其中一部分甚至根本就没跑开过，一直躲在周围。

他们拿出手机和相机，准备拍点在网上喜闻乐见的东西。

曾经是一个不成功的艺术工作者的小丑通常是很享受被拍的，他还记得以前正经表演的时候是多么的失败，等他成为阿卡姆的小丑后才真正有人关注他。

想到这些，小丑既然骄傲又心酸。以前渴望关注没错，但现在他只想快点脱身，因为他有种预感：可能药被打得很不体面了。

小丑不想因为出糗而出名，他是疯狂罪犯，但并不是真正的神经病，不会不要脸到渴望什么样子的自己都被拍，被穿到网上去。他喜欢的是观众们在恐惧中被迫发出的笑声，而非看到他丑态时真心的欢声笑语。

他有另一种预——感待会儿大概会很难堪。

荧也是这么想的，她看到下面有人拿手机对着她和钟离。

“他们在给你拍照。”钟离说。

“拍就拍吧，我什么场面没见过，不过是拍几张照片罢了，这是不可避免的，我估计要在地球上生活一阵子。”她不以为意，然后突然意识到有什么是不对劲的，“哎？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拍照的？”

钟离退到人们拍不到的地方，不过荧不知道意义何在，刚才他站在楼顶的边缘的世界可没短到让下面的人来不及拍照。

荧也往天台中间走去。

“我也曾经充满好奇心，以学习为第一要务，科技对我来说并不陌生。”

楼下的人看不见荧和钟离，小丑却并没有放松，自己的所有手下都被拿下了，这里距离警局这么近，逃跑估计是很难了，但他不会不去尝试就放弃。

人们似乎忘记小丑也有王牌的意思。

小丑转身，往车里扑去，嘴里高声呼喊：“炸！”

然后现场群众果然炸了——笑声炸响。

子弹仔从人群中窜出来，它要当着大家的面好好炒作自己，让自己成为一只名犬。他英勇的冲向哥谭的罪恶明星，狠狠的咬住他。

小丑原地窜起，高度简直夸张，嘴里发出了和狗差不多的嚎叫声，在原地蹦了好几下。

“真是一条勇敢的狗。”荧夸赞道。

她的胳膊搭在窗台上，看着楼下这出闹剧。

“这个时候出来，似乎是太聪明了。”钟离感觉这条狗就像是算计好了一样，好像一只在等待一个适合出风头的出场时机，即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太多了，一条狗不太可能这么聪明。

“你是说狗吗？我确定它是一条狗，不是人类利用魔法变幻而成的。”

他们现在身处办公室，荧现在是露明妮，而钟离还是钟离。

“你看看门口，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钟离没有多想，回头看了一眼。“门，木头的，怎么了？”

在荧看来，木头门前还有飘着的小派蒙，她只是想再测试一下提瓦特的神上是不是也看不见派蒙，现在有答案了。

“你让我看的不会只有木门，你还有目的，但你可能不会告诉我。”

“你说对了。”她简单的说。

“等你下班后，记得带我在哥谭逛逛。”

“你先在天上随便飞飞，慢慢玩吧，别撞到飞机就好。出了这些事，市长估计会让我参加会议什么的，你知道的，官僚。”

钟离想象一下七星各自的理念不合而吵架，最后大打出手，也不是不可能。

“我还是心系原来的世界，如果有必要，我今晚可能就走。”

“那就祝愿璃月风平浪静。”

作者有话要说：子弹仔是一条出自恶搞美漫《天堂镇警局》的狗，别去看天堂镇警局，太出生了，看完了就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