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没有人吓死，简直太幸运了，不过动脑子想想，有心脏病或过度怕神怕鬼的人也不会随便犯罪。

荧相信会有人被改造好的，但她忽略了三个准备干大事的家伙。

当她的精神回到身体时，看到了门口停着的面包车，可荧不是那种充满好奇心类型的，也就没去注意。如果她往车里瞥上一眼，就能阻止一场悲剧的发生。

死亡射手戴上手套，又戴上头套，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但这些还不够，他要干一件能让他扬名立万的事，然后登上出国的飞机，避避风头。

死亡射手看看两个同伙，感觉有点后悔，他不指望这两个能发挥什么正面作用，只希望不会拖后腿。

他把枪的保险打开，检查武器，然后望着对面的市政厅。一个警察在门口，认真的坚持着进去的每个人的证件。死亡射手被一阵爬上后背的窒息感笼罩着，原因不明，但他感觉自己不能呼吸。

也许每个叫弗洛伊德的人都害怕警察。

此刻，候默走到市政厅大门口。他打了个哈欠，很容易看出他刚睡醒。

“最近工作过度，实在是操劳，我得去买点炒鸡肉，最好是有花生米的。”

死亡射手下了车，将手中的机枪对准了候默，他以前是帮一些客户解决过一些小麻烦，但对着政府官员开枪不一样。他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今日一事可能带来的名望。

门口的警察新手凯文反应快得不像新手，他看到死亡射手这个奇装异服的怪人从车上下来时，就手就已经放在枪套上了。

凯文就像他从小在老爸教育中表现的那样，迅速做出了躲避和反击，他找到了掩体，开后开枪，试图阻止死亡射手。

而企鹅人和黑面具在这场成名之战中也没打算退缩，他们跳下车，一起对着凯文开枪。

凯文匆忙间找的掩体是候默，他现在有些后悔了，不是后悔把他应该保护的人当掩体，而是他后悔自己没有找一个看起来更结实的掩体。

由于是第一次干这么高端的事，黑面具和企鹅人太紧张了，节奏的控制完全出了错，将弹匣打空了。

相比之下，死亡射手堪称训练有素，但他没办法让企鹅人和黑面具在短时间内从流氓变成战士，今天的行动也只能作罢。

“我们撤。”死亡射手果断做出判断。

三人上了车，而车手自然是驾驶技术最好的企鹅人，他猛踩油门，但车子并没有动起来，只是发出了如老年人喘不过气的声音。

黑面具咒骂一声，用脚踹着车。

“我下去推车，应该没坏，还能开。”死亡射手下了车，很快这就成了一个让他后悔的选择。

死亡射手跑到面包车后，用力推着，果然不出所料，这破车还能开。

然后出所料的事就来了，他追着面包车跑了几步，发现企鹅人似乎没有慢下来等自己的意思。他又加速跑，想着也许企鹅人只是想再开开，确保车真的进入状态再停下来等自己。

死亡射手跑得更快了，面包车也是，最后企鹅人驾车拐进了街角，彻底驶离了他的视野。

“他真是太伟大了。”黑面具说，“为了掩护我们撤退，竟然推车，自己留下殿后。”

“是啊。”企鹅人点头，“实在是仗义，是条好汉。”

“开快点，我感觉死亡射手撑不了多久。”

企鹅人踩油门，加速远离。

仗义大概是死亡射手最后悔拥有的品质，在距离警察局这么近的地方开枪行凶，最要紧的就是动作要快，既指行动，又指逃跑，但他不可能跑得比车快。

市政厅门口发生了这种事，媒体行业绝对不会放过。新闻业得到了发展，医院有盈利，似乎一切都那么的完美，但小丑不认同这一点。

被认为是哥谭市最疯狂罪犯的小丑又设法从阿卡姆跑出来了，就像以往那几次一样，还是有一群着装模仿小丑的人愿意追随他干些危险的事。

这些人丝毫不在意自己会像过街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他们这次要干的是把伯恩斯市长绑走，一切都准备妥当，然后就出意外了。

小丑坐在一辆运着禽类的车里，他是小丑，与正常人不一样，就连开的车也不能一样。他可能像狂犬病发作一样疯狂，可并不本，他的计划周密，准备着和手下一起去绑架市长，直到膝盖中了一颗子弹。

他的膝盖被子弹击中，另一条好腿也没办法保持不动，他一脚把油门踩到底，撞上了市政厅的台阶。

这毫无疑问的引起了警察的注意，于是他们非常难得的在没有蝙蝠侠帮助的情况下抓住了小丑。

也不全是警察的功劳啦，荧也帮了点小忙，而一条狗也立了很大的功。

当小丑留意到一位奇装异服的人跳下面包车的时候，他起先还以为又有人想要当个义警了。然后他看到了那人手里拿着武器，又出现在了市政厅门口，便知道这不会是义警，但他并没有多在乎，因为他不认为死亡射手和他有着同样的目标。

或许那个人的鲁莽举动会让市政厅加强警卫，但那又怎么样？他小丑要下手的目标，不管再难搞，也不会吓退他，因为他是小丑，是个前演员，即使是强大如苏联也害怕演员。

那个枪手真不错，动作干净利落，像专业的，小丑坐在车里看着热闹。那个警察也好好笑，竟然拿那个胖子当盾牌，小丑觉得那警察有点像自己以前的样子。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那个警察慌忙间没有标准死亡射手，更像对着自己这边。小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就感觉腿疼，然后听到了枪声，也许是先听到的枪声，他不确定想，因为腿太疼了，先后顺序暂时不那么重要。

不要哭，这种程度的疼痛以自己的坚强程度一定能坚持下来，小丑在心里默默给鼓励自己。实际上他不会疼得哭出来，他是货真价实的有病，根本无法完成哭这个行为，只能发了疯似的笑个没完没了。

小丑咬紧牙关，终于忍痛取出了子弹，然而没有中弹那条腿抽搐着，不小心踩到了油门，然后这辆车就撞上了市政厅前的台阶。

在那幻觉中，他感觉自己发财了，伸手去抓眼前金光闪闪的东西，然后又去驱赶头顶根本不存在的小鸟。

小丑的手下们见老大冲上去了，以为是叫他们动手了，然后几辆车里的门就开了，手里拿着各种武器的暴徒下了车。

疯子们嘶吼着往市政厅冲过去，一些胆小的政府雇员在尖叫，而另一些则往楼里跑。

这些暴徒如五颜六色的海浪般席卷向市政厅，而更大的浪涛掀起。

路面上的沥青融化了，如真正的液体般形成波浪，小丑的手下踩到上面很快就下沉，几乎没来得及惊叫。那些没有直接踩到的，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冲得慢，就发现那些沥青如同粘液怪一般长出了触手，抓住他们的脚踝，把他们往这诡异的沼泽中拖拽。

他们平日有着凶残表现，但在真正危险的情况下无法保持那个态度。

这些小小丑的嚎叫着，与这片沥青沼泽对抗着，他们因过度的惊恐而拼尽全力，却是徒劳的

“钟离，多谢你的帮助。”

“有一个去遥远的异世界的机会，我当然不会忽视。”钟离站在市政厅的楼顶，看着陷入地面的小丑帮，“希望这个世界没有太多小丑。”

“要是你多了解这个城市，就会知道有一个已经够多了。”

“旅行者……”

“怎么了？”

他盯着派蒙的位置，虽然看不见，但就是感觉那里好像有什么。“没什么，只是希望你临时做一个向导，带我了解一下哥谭。”

“我会的，但现在还不行，白天我有别的身份，需要等下班后。”

“恭喜你啊，在新世界这么快就知道工作了，我以为你的就业状况会再灵活一段时间。”

楼下的小丑帮成员依旧惊恐，但不再像之前那样慌乱，他们发现自己只是陷入地面，并没有深入到不能呼吸的程度。

其中一位眼尖的无意间往上看，他看到了荧和钟离，谁会跑到市政厅的楼顶？又有谁会穿着如此显眼？一定不是一般人。

作者有话要说：死亡射手：企鹅人（和谐和谐和谐）

企鹅人：太讲义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