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输了啊……

裴望舒看着眼前的少女，意识到。

她会对他的恳求无动于衷，却对一个后来者如此关切。

甚至，她不允许他伤他。

他输给了一个后来者。

彻彻底底。

那人，是健全的人。

果然还是因为腿疾。

残缺的自己，和健全的人相比，是谁都会选择健全的人吧。

她只是做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选择罢了。

他有什么能怨的，他只能怨自己，不能早日摆脱这残缺。

虽有摆脱的机会，却就连那渺茫的希望，也不知是真是假。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他是困不住她的。

让他和少女的其他选择摆在一起，连他自己都觉得自惭形秽，觉得磕碜。

更遑论她。

可他舍不得，舍不得摆在自己面前好像触手可及的人儿。

“你要走了吗？”

他闭上眼，颓然地伸出手，摊开掌心被他捂着温热的银链。

那就由她自己做选择吧。

虽然他已经预见了结局，但在伸出手的那一刻，他还是报着微弱的希冀。

事情终究还是没有脱离预想之外。

银链离了手，被束缚在笼中的鸟儿钓着困住自己的锁链，带着新增的伤痕，跌跌撞撞地飞向自由的天空。

哑奴止了刀，收回手，退回裴望舒的轮椅之后。

“慕容绯！”少女向慕容绯喊道。

本来视线就未曾离开过少女的青年立即撇下手中染血的刀刃，像一只闻见了肉香的小狗，将少女拥入怀抱。

“苑苑。”

力道之大，好像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融为一体，再不分离。

他红衣上渗出的血，渐渐染了少女干净的衣角。

他自己察觉到了，他却想，还不够，应该多一点，更多一点，最好让她从头到脚都染上他的颜色和气味。

让她被他标记。

恶犬缓慢地向主人伸出了自己的獠牙。

慕容绯低头望向少女。

白净的脸颊上有一道显眼的伤口，是别人留给她的，莹润的耳垂落下殷红的血痂，是他留下的。

他留下的记号，还不够鲜艳，不够显眼。

依然有人在觊觎他的宝物。

他的视线慢慢地在少女的脸颊上偏移，企图找到一个好的落点。

他想留下一个最特别的记号，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人有恶犬守护，无法觊觎。

最终视线落在少女柔软的唇上。

找到了。

手还往下滴着血，他却毫不在意，或者说这样更好，强势地揉上去。

手上的血迹被蹭上少女珠圆的唇珠，殷红的血，像是给少女抹上了最耀眼的口脂。

他的，血。

他的，他的，都是他的。

慕容绯终于想起一旁那个迟迟未离开的人，朝他挑衅一笑，扣住少女的肩膀，在少女惊错的目光中，吻了下去。

双唇相触，但是仅仅如此，不够。

他恶劣地伸出舌，舔./掉了自己留下的血迹，并且舌尖霸道地探入少女未来的及抗拒的唇间，逼她与自己唇./舌交缠，逼她也品尝一下他的味道。

他的唇齿间充斥着少女的久违的馨香，他却觉得还不够，他想要更多。

舌尖更深层地探入，可探索有限，他在逼着她与他舌尖纠缠的同时产生了一种想要吃掉她的想法。

完完全全地。

于是他停了下来，退远一些，双手捧住少女的脸颊，真诚地发问，

“主./人，我可以吃掉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无敌卡（可恶），说的双更欠了（TAT）

过几天找机会补回来吧（目移，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