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让沐晚笙心脏骤然一紧。
应爵寒在雁城虽然名下有房产,但也几乎可以用人生地不熟来形容。
沐晚笙睫毛微颤,抬眸看向他没什么表情的面容。
能邀请到寒哥参加婚礼的,就只有……他的前女友了。
沐晚笙清楚记得当年的事。
应爵寒和那个女人谈恋爱的时候,还是初恋。
他们不仅家庭门当户对,看起来也相当般配,如胶似漆。
那时候应爵寒正处于事业的巅峰,一套琴音行云流水,是名副其实的音乐之神。
他们谈了很多年,在沐晚笙认识应爵寒之前,他们的爱情就开始了。
同样,应爵寒对那个女人用情很深,根本就是把她放在了心尖尖上。
但事出突然。
一次车祸,应爵寒为了护住这个他拿命呵护的女人,手硬是被钢筋洞穿。
甚至因为怕吓到那个女人,硬是没有叫过一声疼。
后来,那双手便废了。
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从那以后,应爵寒便为了养伤复健,很多年没有碰过琴,试图让手上的伤快些好起来。
应爵寒从未企图在女友的身上得到什么,可任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的是,他最宠爱的那个女孩,竟然在他受伤不久便移情别恋,转头投入他人的怀抱。
对此,应爵寒虽然嘴上不说什么。
可但凡一个长心的人,都能感受到他同以前细微的变化,他的落寞与难过。
他伤的不仅仅是手,更是心。
多少年,手上细微的疼痛都在敲打着应爵寒的内心,仿佛一遍遍的在提醒他,他当年做了何其愚蠢的事情。
谁也不敢当着应爵寒的面提起那个渣女,沐晚笙也一样。
他知道,应爵寒一定难过极了。
“寒哥……”
沐晚笙张了张口,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应爵寒。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应爵寒反过来安慰道,“我没事,不用担心……其实,她并没有邀请我,我只是自自己想进去看看,她最终选择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着,应爵寒又苦笑了一声,“可到最后……也没有进去。”
虽然迎宾的人拦了他一下,可若是他想进去看,可以有千百种方式进去。
沐晚笙皱着眉头,心疼道,“寒哥,都过去了,你别再想那些事了,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不是吗?时间一点点过去,你的心也会像手一样逐渐痊愈的。”
应爵寒闻言,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手心还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片刻,他才叹息一声,颔首道,“是啊,我该和过去告别了。”
人,都是要往前看的。
沐晚笙见他这么说,心稍微放下了一点。
为了不让他继续想这些事,沐晚笙转移话题,扭头看了看四周,“寒哥,铮哥人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呀?你们这些天都在做什么?”
闻言,应爵寒脸上也有了点笑容,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他啊,被桃花给缠上了,别说没时间过来见你,能保住自己就很不错了。”
“……铮哥?桃花?”
沐晚笙一脸质疑,“就他?他还有这细胞呢?!”
面对沐晚笙的惊奇和疑问,应爵寒点头笑笑,感叹道,“是啊,那小姑娘在追他,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可能阎铮那木头现在自己还不知道吧。”
沐晚笙好奇心也上来了,逮住就是一顿发问,“是谁家的女孩啊?性格怎么样?长得好不好看?铮哥可是个大直男,一定得互补个情商高的。”
闻言,应爵寒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是谁?她没告诉你?”
沐晚笙摇摇头,“没有啊,我这几天连铮哥面都没见到,他当然没告诉我!”
应爵寒沉默数秒后,只是道,“原来天边,近在眼前。”
沐晚笙懵。
咦,什么意思?
寒哥竟然跟她打哑谜,不告诉她?
沐晚笙好奇心上来了,可磨蹭了半天应爵寒就是没有说的意思。
无奈下,她只好和他聊了会儿别的话题。
时间过得很快,沐晚笙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刚推开别墅大门,沐晚笙就看见司徒枭在站在客厅沙发前,拿着手机正在给谁打着视频。
灯光明亮,声音晴朗。
男人嘴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远远地看着就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好心情。
沐晚笙一边换上妥协,一边偷偷打量着司徒枭的方向。
司徒枭今天心情这么好?
还真是难得啊!
“嗯,不错。”
盯着手机里的林苒,司徒枭点头给予肯定。
听着男人简单的两三个字,林苒似乎有所不满,“枭爷,我考过的是法律职业资格证啊!法律啊!!你就多夸我两句会死吗?”
正聊天的功夫,司徒枭身后闪过一道身影。
林苒眼尖道,“晚笙!晚笙你回来了啊!枭爷,你快把手机给晚笙,我要把这个与天同庆的好消息告诉晚笙!”
闻言,司徒枭直接将手机递了过去。
沐晚笙刚接过手机,林苒激动高兴地声音便传了过来,“晚笙,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法律职业资格证过了!天知道我啃了多少书,终于过了!”
沐晚笙弯起眼眸,笑道,“恭喜你呀,表姐。”
林苒在那边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不瞒你说,我从小到大,一直有个当律师的梦想,站在正义的立场上为同胞讨公道,是不是很伟大!”
“是是是。”
沐晚笙点着头,笑着朝女人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表姐你真是太厉害了!”
面对女人的夸赞,林苒骄哼一声,“那当然!晚笙你放心吧,回头你要是跟枭爷打官司,我绝对帮理不帮亲,就向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