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孩子们的话,司徒枭和沐晚笙复杂地对视了一眼,真是一言难尽的尴尬。
到最后,还是沐晚笙轻咳一声,讪讪道,“那个……我去给妍宝般转学手续吧,明天周一就该上学了,估计现在办,通融一下也来得及。”
“嗯。”司徒枭没多说什么。
很快,沐晚笙拿起外套就出了盛掖华庭。
刚出家门,沐晚笙就接到了应爵寒打来的电话。
接通电话后,应爵寒如玉般晴朗温柔的嗓音响起,“晚笙,一会儿有时间吗?出来坐坐。”
沐晚笙点头道,“有时间,地址发我。”
她本就是找了个借口出来,避避跟司徒枭共处一室的尴尬。
幼儿园入学的事情,跟校长那边打个电话说一声就可以,没必要专门跑一趟。
四十分钟后,沐晚笙来到了雁城的交响音乐厅。大厅宽敞明亮,灯光圣洁温暖。
只不过平日里人声鼎沸的演出场所,此时却空荡荡的。
唯有一道修长矜贵的身影坐在舞台的钢琴前。
空中流淌着美妙的乐曲,琴音的美好萦绕在人的心尖,令人心境安宁。
柔和绚丽的灯光洒在舞台上,将应爵寒的侧颜照得无限美好。
在沐晚笙踏足音乐大厅之后,应爵寒指尖上的音乐声也逐渐落幕,接近尾声。
直到最后一个音节结束,应爵寒才停下手,抬眸看向门口那抹纤丽的身影,启唇道,“来了。”
沐晚笙抬腿上前,弯眸一笑,“寒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
“闲来无事,来这边歇歇。”
应爵寒说着,又轻轻叹息了一声,“坐下陪我弹一曲。”
见他状态不佳,沐晚笙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认识这么多年了,沐晚笙也清楚知道,音乐即是寒哥放松的方式。
每次应爵寒累的时候,都会一个人躲在一个有钢琴的地方,曾经手受伤的时候,他也会坐在钢琴前发呆,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钢琴发呆。
所以,他是遇到什么事了?
沐晚笙没有多问,走至另一架钢琴前坐下。
很快,两道配合极为默契的钢琴声响起,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的节奏,从激荡转至落幕。
待一曲结束后,应爵寒轻抚着全音键,启唇道,“晚笙。”
“嗯?”沐晚笙抬眸。
“你和司徒枭的新闻,是怎么回事?”
舆论从前天晚上开始发酵,这些天有事耽搁了,他也是刚刚听说不久。
听到男人问话,沐晚笙面色微顿,心口莫名涌上一股心虚,连声音都带着迟缓,“怎么回事……就,那么回事……没什么的。”
应爵寒将她的样子看在眼里,微微蹙起眉头,“是不是司徒枭又逼你了?”
“没有!”
沐晚笙不暇思索地开口道,旋即声音又弱了几分,垂眸抠着手指道,“其实,司徒枭也没咱们想象中那么不堪,最起码他对孩子们还是挺好的,虽然我也有点看不惯他嚣张的样子,但他……”
“晚笙。”
应爵寒开口打断了她的话,矜贵的容颜上染着三分疲态,嗓音却依旧是淡淡的,“我不想听他的事,我只知道他曾经待你们不好,我们都希望你能过得幸福一点。”
“只要你和孩子们过得好,无论是我还是阎铮,便都不会主动坏他的事,但是倘若他再敢欺负你或是孩子……他就得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说到最后,应爵寒的嗓音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感受到男人如腊月寒风的气质,沐晚笙莫名打了个哆嗦。
“……我知道,寒哥。”
她干咽了一下嗓子,低低的应了一声。
他们是为了她好,怕她重蹈覆辙,怕她再受伤害。
她一直都知道。
沐晚笙说完,似是觉得这氛围太过沉闷,便转移话题道,“寒哥,你今天怎么穿这么正式呀?你今天上午干嘛去啦?该不会是特意为了见我穿的吧?”
应爵寒垂了垂眉眼,面色淡然,“参加婚礼去了。”
参加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