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完早饭，陈乾就告诉简一，今天这两家公司很有可能要直接联系她，让简一把自己的即时通讯的账号告诉对方，有事直接和自己联系。

简一收拾着自己的手提包：“这样最好，免得我在中间当传声筒。”

简一上班去了。陈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要说，这项技术是方石集团的，从去年的利润分成中，长生也获得了不错的投资回报，为什么非得要撕破脸皮，要获得这家企业的主导权呢？这不合乎常规呀！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陈乾侵入两家公司的电脑系统，发现两家公司的高层相互之间似乎很熟悉，看来他们不是第一次合作，可是，从公司往来的记录中，却没有找到他们来往的证据。可是，仔细梳理这次争执的谈话，曾经多次提到上一次，似乎上一次合作最终是不欢而散，他们都不愿意提及上一次合作的事情。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们又再度合作呢？

要探寻这些，就要把上次的合作找出来。陈乾通过关键词搜索，找不到任何痕迹。难道自己猜错了？

陈乾换了一种思路，既然有合作，两家公司就一定有资金异动。因为两家都是上市公司，都要向股东大会报告每年的投资和收益。

陈乾从最近开始，一年一年往上寻找，将双方的资金账单逐一比对，虽然有资金异动情况，但是，两家并不是同时发生的，因此不存在双方合作的可能性。陈乾逐年比对着双方的资金进出明细表，始终没有什么发现。

正当陈乾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他发现方石集团有一年获得一个神秘客户的一大笔资金投入，几乎占了方石的半壁江山，这一年，公司的股东大会上，董事长和总经理都换人了。并且当年就有多项大额支出。而这次投资后不久，长生也有一笔投资，具体项目不明。

陈乾推算了一下，正好是二十八年前。二十八年前……

正在这时，即时通讯接收到了一条消息，是方石集团自称史密斯发来的，询价这些股票什么价格愿意出手。

史密斯：每股开价一千，不低了！

陈乾：是的。

史密斯：那我们成交了？

陈乾：可是，我觉得它可能值更多钱呢！

史密斯：对方开价多少？

陈乾：谁？谁是对手？

史密斯：我们都是聪明人，就没有必要装糊涂了。说吧，他们开的是什么价？我出双倍的价钱！

陈乾：是吗？他们还没出价呢，那我就等等？

史密斯：我看你也不必等了，他们绝对出不起这个价码。

陈乾：你知道，可是我不知道啊！

史密斯：既然如此，那你就等吧，他们出价后，你告诉我，我们还是那句话，我们出双倍的价钱。

陈乾把史密斯应付过去了，忽然有人邀请自己下棋。陈乾觉得很奇怪，好长时间没人愿意和自己下棋了，反正现在没什么事，就进入对方的房间开始下棋，刚刚布局，就看到房间有很多旁观者。虽然陈乾后来下棋的时候，也有不少旁观的，但是今天，明显比平时多了几倍。

陈乾下了几步，就感觉到对手的棋艺不凡。于是留意了一下，对方的账号叫通玄。下了十几步，网站开通了观棋者押双方胜负，几乎一边倒，所有的观棋者都押通玄胜，押小道的一个都没有。陈乾一时兴起，将自己下棋的所有的积分全部押上去，赌自己胜利，结果，在评论区里，引起一片哗然。

“小道要么不知道通玄是谁。要么就是太狂了！”

“他依仗着自己有系统呢。”

“有系统怎么了？通玄可是顶级的专业版！”

“小道这回可是输的要脱裤衩了！”

陈乾这才知道，这是一款专业的围棋程序，自己碰上这个，那真的是有输无赢了！

可是，网友越是这样说，越发激发自己的好胜心。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着。对手是一种典型的钻地鼠的下法，开始就是点三三，掏角地，先捞取实地。陈乾只好将棋下在外面，保持着自己先行的优势，快速行棋。

正在进入中盘激战，通玄打入自己的外势，想通过先捞后洗，彻底掏空自己的实地，占据优势。

陈乾正在计算，打入的这个子，能不能全歼，突然，即时通讯收到了一条消息，正是陈乾等待的长生集团发来的。陈乾一看，居然是长生集团的老总齐科亲自发来的。

齐科：我们的报价，您考虑好了吗？

陈乾：我不仅仅收到您的报价，还收到了别人的报价。

齐科：很遗憾，对方肯定报价比我高。

陈乾：不过，你也可以提价啊，他们说了，您开什么价，他们就出双倍的价码。

齐科：我说句实话，为了这次收购，我已经把能调动的资金都调动出来了，只能拿出这么多钱了！

陈乾：那就算了，我就不浪费您的时间了！

齐科：可是、可是——

陈乾：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正在这时候，下棋的房间疯狂了：

“小道跑了，小道跑了！”

“小道，快回来，要超时了！”

陈乾这时候，已经算清，直接杀棋不可能成功，只能在攻击中获利，于是，陈乾将对方赶出来，然后展开攻击。

“回来了，回来了！”

“小道怂了，不敢杀棋。”

“这实空掏空了，棋还怎么下？”

“小道，想杀通玄的大龙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生呢！”

齐科这时候发来了一条消息，陈乾一看，有门了！

齐科：虽然我现在实在没有钱打动你，但是，如果我说，这件事情关系到很多人的性命呢？这样，是不是能够换取您的支持？

陈乾：你们不是医药公司吗？做的不是治病的药，难道是害人的药？

齐科：我不知道是不是害人的药。方石公司跟我们合作的时候，是以生产高科技新药的名义，用技术和一部分现金入股的。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公司以保护知识产权为幌子，拒不提供药品的有效成分和病理实验数据，被阿米尔药监局拒绝发放生产许可证，这才寻求和我们合作的。

陈乾：这也不能说，它就一定是害人的药物啊！

齐科：是啊，可是，我们两家公司曾经有一次合作，当时说是实验一中大型的医疗器材，当时我们成立了一家合资公司长禄，由我们招聘了一批志愿者——

陈乾：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