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谁?”故徐明蹙眉,像是为了求证,他提高音量,镜片后的眼睛写满不可置信。
而被追问的男人垂头,手指下意识扣住肩膀。即便他再三检查,压根就没有任何受伤痕迹,可残留的弹药穿透的痛感,令故霈桉格外魂不守舍,一遍遍像是重复又如同迫使自己相信混乱的记忆:“故诗。”
不,不对。
故霈桉猛地抬眼。
如果是故诗,那么对方又怎么会愿意让他碰他,这不合常理。按照他眼下的猜测,故诗恨都来不及,更不必说耐心坐在轮椅上,听他断断续续忏悔近半小时后,一言不发离开院子。
本以为故徐明会否决,结果坐在桌后的男人起身,二话不说便往外赶,模样匆匆,深色不似装出来的焦急。
“你去哪?”
“在哪个院子见到的故诗?”
两人话音同起同落,故徐明眼底浮现不耐,没有时间跟人解释过多东西,反倒是将问题抛了回去。
终究到底,故霈桉也看不懂故徐明的烦躁从而来。
也不愿与人过多交流,他随手指向一个地方。
“出了门,顺着长廊往前,会出现个竹林,故诗坐在下面。”
几乎不等故霈桉反应,故徐明已经没了影子。火急火燎的模样,哪还有先前的风度,就像是一个去挖矿临近下班还颗粒无收,最后只能胡乱在周围乱开采。
等人消失不见,故霈桉才缓缓松口气。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他有点明白为什么故曼文他妈在故曼文出生前,就选择了与故徐明离婚。
黄金王老五又能怎么样,有时故徐明展现出的强势,令他这种人都觉得厌烦,更不必说性情敏感的故诗。倘若对方会以为,是自己将身份告诉故徐明的。
那他们下辈子都无法见到复合的希望。
直到这时,故霈桉还抱着可笑念头,盼望能再次见到故诗一面,向他倾诉这些年的真相,以及身边叫闻词的并不人。
若是寻常存在,会有人活到近三百岁?
他想不通。
但对方也住在故家,难不成......
猜测过于荒谬,他自己先一步摇头猜测。
还没等故霈桉回神,门外又传来脚步,故徐明去而折返,声比人先一步到。
“奇怪,你指的是个死胡同,是不是记错位置了?”
故徐明似乎并无要进来的意思,他站在外门处,静静凝视故霈桉的脸,似乎在等一个回答,又好像泥塑模型。
“不能吧。”
自从踏入祖宅,不知是何种原因,故霈桉总感觉这里过分阴森,外头体感温度都直逼四十了,站在房间穿上薄外套还觉得冷飕飕的。
门口男人的视线似乎比先前还要癫狂。
故霈桉反手,触及兜里的冰凉后,紧张的心情才稍微缓和些,故作镇定抬眼。
他接触故徐明的时间,远比故诗长得多。
如果他自己仅仅为偏执,那么故徐明就是为了达成目的,都能自断手足的疯狂。
眼下,对方绝对是察觉到异样。
念及,故霈桉后退半步,于此同时,略带异样的嗓音传来,夹杂着隐隐疯狂的兴奋。
“你,渴不渴望长生?”
作者有话要说:挂了一个新文,暂定快穿,感兴趣可以看看,文案不放了。
《那些天之骄子最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