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桓桓看着就行!”
席牧握住楚奚桓想要掏手机的手,在那修长的指尖上亲了一口,下一秒就变得痞里痞气的。
“楚总,是不是在好奇我会怎么做?今晚,楚总留个门,我们促膝长谈,如何?”
楚奚桓拨开凑上来的俊脸,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饰刚才就要点头的动作。
“不如何,席二公子还是想想……”
楚奚桓突然顿住了话头,双唇也抿得紧紧的,席牧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端着酒杯的婓闻。
得了,小王子吃醋了,真可爱,今晚又可以哄了!
席牧不紧不慢地搂住楚奚桓的腰,懒懒散散地靠在沙发上,捏了个葡萄吃进嘴里,嗯,挺甜的。
这个世界的原身是个嗜甜的,却又喜欢压抑着自己,从不在公共场合碰任何的甜品。
席牧来了之后可不会自虐,该吃吃,该喝喝,同居一天不到就被楚奚桓发现了,然后家里的阿姨就多了一项研究,如何做出更多健康的甜点。
“阿牧,我们…”
婓闻还是没能按捺住想见席牧的心,不顾楚奚桓冷冷的眼神,喊出了嘴边徘徊许久的名字。
“哟,是小婶婶呀,下次记得叫我席牧,我家男朋友不喜欢外人这么叫,还有你男人估计也不喜欢!”
席牧的视线在婓闻的脖颈处扫了一眼,便圈着楚奚桓的腰开始了大狗狗撒娇。
“桓桓,我也想做个标记,这样那些没眼色的人就知道你是有主的了…”
楚奚桓握住那只在自己颈侧试探的手指,紧抿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别闹,有人看着呢!”
嘴上这么说,握着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十指交缠放到大腿上。
桌子对面的婓闻慌忙扯了扯领口,一时间,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阿…席牧,”婓闻在楚奚桓隔着镜片都能感受到的骇人眼光中改了称呼,继续解释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兀…席大哥只是意外,是应酬,我们都喝醉了,才…只有一次,席牧,我…”还是爱你的。
后面的话再看到席兀立的身影时,怎么都说不出口。
“啧,跟我解释啥,我们早分了,你见过我席牧会吃回头草的吗?何况老子现在佳人在侧,你少来碰瓷!”
席牧按着原身处理以前那些死皮赖脸的前前前男…玩意的态度,将一个风流浪荡子,见一个爱一个的渣男形象演的毫无破绽。
就连楚奚桓的神色都略微变了变,若不是席牧及时在他腰侧挠了挠,说不得就会被甩下去了。
“席牧!不许欺负小闻,刚才的亲子鉴定你也看到了,现在爸爸要见你,走吧。”
席兀立的眼神一直在婓闻身上,将话带到之后就抱着一脸伤心欲绝的人离开了。
啧,看来‘万人迷只爱你’光环的对象很快就要换人了!
接下来让谁火葬场比较好呢?席兀立还是那位真席二公子?
“阿牧?”
楚奚桓见席牧看着席兀立两人的背影笑得…诡异?却没说话,只好出言提醒。
“哎呀,有事干了,桓桓要不要一起去?”
席牧从楚奚桓的身上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随后向他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低头的瞬间还不忘朝人抛出一个调戏人的媚眼,然而,帅不过三秒,灵动的媚眼就变成了眼有疾,不停地眨呀眨…
‘噗嗤’一声,楚奚桓成功被他逗笑,伸手在他的掌心上拍了一下,没有拒绝他的邀请,起身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衫,示意席牧带路。
他本就不放心席牧一个人去应对那些明显来着不善的席家人。
三楼,席老爷子的专属休息间,席牧一进门就发现,除了出国旅游的席奶奶,所有的席家人都到场了。
“席牧,你怎么能把外人带上来,简直胡闹!”
坐在席老爷子身旁的席父将手上的杯子重重磕到茶几上,一脸厌恶嫌弃地看着两人。
席牧毫不在意地拉着人在唯一空着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楚奚桓坐沙发,他搂着人肩膀坐扶手,视线房间内打量了一圈。
“找我有事?”
席牧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俯身在茶几的果盘上挑挑拣拣,拿了一个橙子在手上抛着玩。
“席牧,你…”
席父还想骂几句,却被席老爷子出声打断了,他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一如既往不着调的孙子,想到了离家的老妻,仅存的最后一丝不忍也消失殆尽。
“席牧,以后你就不再是我们席家的人了,你名下所有的东西从今日起都会转给小矾,念在这些年的情分上,我们会对外宣布你的养子身份,至于其他的…”
“凭什么?我不会认他当我儿子的!我的儿子只有小矾一个!”
“不必!”席牧嗤笑一声,看着抱着白矾嘘寒问暖,母爱觉醒的席母,满眼都是讽刺。
“既然我不是席家人,自是不会攀附席家的,今后还是不要有任何牵扯才好!”
席牧将手上的橙子扔回果篮,拿起律师手上的文件一目十行地看起来,确认没问题后,洋洋洒洒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随后接过律师递过来的户口本,塞到楚奚桓的怀里,接着从裤兜里拿出钱包,将里面和席家有关的卡都扔到文件上。
“要不点点?”
见几个堂弟目露怀疑的眼神,席牧拔出钱包里面的身份证,和一张叠成心型的百元纸钞,然后将钱包也扔到了文件上。
“现在谁还用银行卡付款,估计大头还在微信或某宝上…”
向来和席牧不对付的席言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满脸的幸灾乐祸,就差把落井下石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过几日我会让律师上门,席牧这些年花了席家多少钱,我都会双倍奉上,以后席牧和席家没有任何关系!”
没等席牧呛回去,楚奚桓就握着他的手,不咸不淡却掷地有声地对上了席老爷子。
说完也不管席家人什么反应,起身拉着席牧离开。
“你算什么东西呀,敢…”
“席言,闭嘴!”
席老爷子虽然久不管事,但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楚奚桓周身的气派以及言语中自带的威严和傲气,都能看出他不是普通人。
“兀立,查一下!”
“知道了,爸,没事的话,我就先带小闻下去了,下面的宾客还等着我们的回应呢!”
席兀立半搂着婓闻起身,却没看到斜对面的白矾眼里的愤恨和不平。
三楼小阳台的角落,席牧正把楚奚桓按在墙上亲,眼镜也被拨到了头上。
“阿,牧…唔…”
楚奚桓握着拳头在席牧的肩膀上敲了几下,还是没想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成现在的样子的。
不过,很快他就什么都想不来了,完全沉溺在席牧那带着满满占有欲和兴奋的眼神中。
良久,席牧才放开浑身无力的楚奚桓,还不忘帮人戴好眼镜,整理略显凌乱的衣服。
那掉了一颗的扣子也捡起来揣进了兜里。
“桓桓,奖励,喜欢吗?”
楚奚桓愣了一下,奖励,什么奖励?奖我还是奖他自己?
好一会儿,才明白席牧说的是他刚才在会客厅的行为,不禁有些心软。
“嗯,我的人,自是不能让人给欺负了。”
“哈哈…”
席牧高兴地在楚奚桓的唇角啄了几下,直到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才牵着人离开。
次日,席氏官网发布公告,因身世问题,席牧自愿脱离席家,席家真二公子的生日宴将于下周六举办。
一时间,豪门真假继承人就上了热搜,而此时的席牧还在温柔乡沉沦。
继登堂入室之后,昨夜席牧靠着装可怜终于获得了同床共枕的机会。
日常亲亲抱抱摸*摸后,…睡觉还是个形容词,只能抱着人盖着被子纯聊天。
但席牧还是很高兴,享受着这种爱的博弈。
——回忆的分割线
昨夜,两人到家后,席牧记挂着楚奚桓的胃,放下车钥匙就直奔厨房。
“桓桓,你先去泡个澡,二十分钟后下来吃面,阿姨放假,冰箱里没什么菜了,我给你卧个鸡蛋好不好?”
楚奚桓看着一身西装革履的席牧捧着颗白菜出来,眼神不禁柔和了几分。
他点点头,应了一声“好”,从口袋里掏出了崭新的户口本,顺手放到桌面上,一边脱掉外套一边上楼。
心里却在思考着该联系哪个律师来处理席家的事情,最后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尽快到紫市一趟,急。’
发完便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拿出一套睡衣进了浴室。
在哗哗的水声中,楚奚桓的手机亮了又亮,一条条消息轰炸而出。
‘靠,楚恒,老子还在休年假,有什么事不能一周之后再说?’
‘诶,人呢,你该不会只是通知我,而不需要和我商量商量?’
‘楚恒,要不你把事情告诉我一下,我给你推荐别的律师行不?’
‘楚恒!’
……
‘行,我马上订票,记得来接我!’
楚奚桓出来后,看都没看手机一眼,擦着头发汲着拖鞋下楼了。
厨房里,席牧正在进行着最后一步,调酱,旁边的两个碗里装着烫熟的面条和青菜,金黄的煎蛋铺在上面,煞是好看。
“你怎么进来了?这里油烟大,在外面等就好,头发怎么也不擦干,又头疼了怎么办?”
席牧关火将番茄肉末酱淋到面条上,最后撒上葱花,煎蛋的番茄肉末鸡蛋面便做好了。
餐桌上,楚奚桓吃面,席牧站在他身后帮他擦头发。
“下次不许湿着头发出来了,不然…我就要惩罚桓桓了。”
楚奚桓嗯嗯两声,压根没留意席牧说了什么,只顾着吃面了。
填饱肚子后,两人转移到客厅看电影,看着看着,楚奚桓突然拉开茶几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的卡连同户口本一起推到了席牧的面前。
“en?”
席牧挑眉,拿过一个卡看了看,某国际银行的黑金卡,最低额度都要九位数的那种。
“给我的,桓桓这是上交小金库还是…要包养我?”
席牧凑近楚奚桓的耳边,轻轻说出最后半句。
独属于席牧的气息铺面而来,楚奚桓下意识托了托眼镜,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眼镜在洗澡时已经摘下了。
包养吗?楚奚桓的心颤了颤,脑中不由自主出现了席牧帮他打领带,喊出主人的画面。
“咳,不是包养,卡,你拿着用,密码都是083***。”
“嗐,真是伤心,我这么好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桓桓都不愿意包养我,现在还被席家赶了出来,以后…”
席牧放下黑金卡,学着电影里的被赶出家门的主角,装起了小可怜。
偏偏楚奚桓就吃他这一套,然后就被哄着松了口,让席牧住进了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