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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兵分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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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完,府衙里的局势大大不同。

几个上前要拉她跪下的人,被她一巴掌扇飞几步远。

有个邻人叫嚷着,“大人,这贱人是要造反啊!”

苒苒再一注视,这个喊叫安木达贱人的男子,咽喉竟已被洞穿,皮肉破得太快,苒苒甚至没有看见安木达是用什么作武器。

男子尸体在她收手的一瞬,仍笔直地站着,只是脸上的惊恐难以掩饰,由此可见,杀他的女子身法是多么灵巧!倏而尸体笔直地倒在地上。

等她慢慢在一边擦拭手上的血迹,苒苒才明白过来,她直接用手指刺穿了男子的喉咙。

她擦得很专注,显然不愿他的鲜血溅脏自己的手指,杀伐决断,生死无情,有时候的安木达比草原上的男子阿达们还要果敢。

苒苒从来没在南魏见过这样的女子,说实话,她心中有些许惧怕她。

卫琅倒是认出了她的身手,从外面走出来道,“惹了事,还不走?”

安木达看样子是恢复了神智,只是怒气未消,招式还没有用完,她如何肯现在就走。

衙门大乱,一众人惊慌失措,衙役门纷纷拔剑指着安木达。

就在这混乱之际,忽听见有人来报官说,“不好啦,不好啦,我家外甥在七里河边发现了刘夫人的尸身,看样子已经泡了几天,不知是因何事想不开,跳水自尽了。”

待看见安木达,他面上露出了惊奇之色,“哎?哎?这……这不是刘官人的娘子吗?那那那……七里河死的是谁?”

安木达才不管那么多,一转身,窜入人群里,一个一个将这些欺负她的人踹倒踢倒在地,算是出了一口气,她在草原都是横着走,哪里受过这门子气。

卫琅挤进去扯住她,“我们走啦,别再胡闹,正事还没办。”

卫琅一手扯着她,一只手拽着苒苒的领子走了,苒苒推开他说,“那个书生,怎么办?”

“管他呢!”安木达说。

苒苒拉拉卫琅的袖子,“把他也带走吧,他也算是无辜被牵扯。”

卫琅当然不多管闲事,转身要走,苒苒却自己跑了回去。

卫琅叫了一声她,可惜这人救人心切,并不应承。

他没法子,只好自己也回去了,将那文弱书生背在身后,带着苒苒一起逃走了。

惹了祸事,卫琅只好做回老本行,带着苒苒和安木达易容一番。

苒苒看看身后床榻上依然熟睡的书生,一边转过脸让卫琅在她脸上糊着不知名的东西。

“卫琅,他不会死了吧?”

安木达梳好自己的头发,“死?才打了几板子就死了,也太没用。”

卫琅捂住苒苒的嘴,“我在给你易容,你不要动嘴,影响我垫你的鼻子。”

“那我小声一点,嘴巴张小点。”

即墨苒对安木达说,“你不要话说的这样难听嘛,他好歹也是为你才受伤,要是刚才你没想起来自己是谁,还把自己当成了刘家的小媳妇,那你真的要受苦一番了。”

“谁要他救我,自不量力。”安木达不领情。

直到晚间这男子也没有苏醒的迹象,卫琅给他把脉后道,“无碍,没有伤到筋骨,只是皮外伤,他应该是受惊了,让他休息休息。”说罢,带着苒苒和安木达下了楼,三人边吃饭边商量后面的对策。

“你怎么也进来了?”

“如果不是担心你们死在这幻境里,我会眼巴巴钻进来?”

苒苒叹息,“这可不是幻境,你在这里碰见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人。”

卫琅纠正,“与其说这是幻境,不如说我们是不速之客,闯入了这个世界。”

“对了,安木达,你怎么忽然变矮了,我和卫琅一开始都不敢认你,要不是你的脸和你的小习惯没有变,我们都不敢和你相认。”

卫琅也想知道这件事。

苒苒回忆了一番,“我那日进来,记不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但我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回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叫那个老头夫君,但我的脑子告诉我,他就是我夫君,而且我对他家很熟,感觉像是我自己的家。”

“这身体虽然和你很像,但似乎也不是你的身体。”卫琅掀开她的领子,并没有看见她锁骨上的伤痕,这是她小时候玩马刀自己砍伤的。

“我也发现了,该死,这具身子十分柔弱,我方才出拳力道都小了不少。”

“难不成那些人口中所说七里河的尸体才是你的身体?”

“要想知道也很简单,我们去找找尸体,然后观察一下。”苒苒提议。

正说着,卫琅忽然扭头看见旁边的柱子上有用剑尖划出来的字:“季良即是有赵良。”

“季良是谁?”安木达不知。

“有赵良是谁?”苒苒不知。

“季良是离忧,良是他的名,离忧是他的字,至于有赵良,现在这个世界,有赵一族应该只剩下了一个人,明康公主,所以有赵良应该就是明康公主。”

苒苒恍然大悟,“之前你猜的不就是这样吗?”

卫琅不禁苦笑着道:“事情复杂了,到底是谁刻下这字提醒我们?”

柱子上只有这一句话,却还有个蝴蝶纹的标记。

安木达脸色一白,当即拉着苒苒避开。

就在卫琅触碰到蝴蝶纹的一刻,忽有柄很亮的剑飞驰而来,剑尖正指着他的后背。

卫琅的后背被剑指着,他淡然问道,“你是何人?”

有一个略带笑的声音道:“你不认得我了?”

卫琅摇头。

苒苒的喉咙发紧,“卫琅……”

“嘘——”安木达叫她住口。

“是你留了字,你知道我们一定会在此处落脚?”

“正是。”

“你是何人?”

“一个你认识的。”

“我认识?不可能,我认识的人,声音我记得清楚,没有一个人的声音像你。”卫琅道。

“我已将你想要得知的告诉了你,你不必感谢我,日后自然有你回报的时候,你只用记得,尽快将他们带出此处便是。”

话声一落,剑也“当”地落在地上。

苒苒舒了口气,上前查看他的背后,“你没受伤吧?”

“没事。”卫琅扭头和安木达说话,“不管这人是谁,我们现在要尽快脱身,就得兵分两路,我去皇宫,你去查你自己的事,弄清楚你为什么在这具身体里,还有七里河的身体到底是不是你的。”

“好,我知道了。”

“带着苒苒一起,皇宫太危险,你们易了容,那些人认不出你们,记得不要感情用事,不要轻易和他们动手,明日一早,无论事情有无定论,我们都在此地集合。”

“可是卫琅……”苒苒说,“你一个人去皇宫……”

“不要紧,我一个人反而不怕,你跟着我,只会拖我的后腿。”

“哦,知道了。”

卫琅的武功高超,术法也一流,再次混进宫中并非难事,只是要在偌大的宫中找到明康公主还是难事,他想起了袖子里还有季离忧的两根头发,默念了追踪咒。

若季离忧真的是明康公主,用季离忧的发,应该也是可以的,他想。

快到天明时,卫琅来到了一侧偏殿,极其偏僻狭小,但居然很干净。

夜幕没有退去,一切都还昏沉。

半明半暗时候,他见有个人被反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一团布,身形很瘦小,像是个女子。

他便轻身掠上屋顶,在夜色中隐藏着,掀开了瓦片偷窥。

有人推门进来,这女子目中的惊惧之色更浓。

卫琅瞧见来人手里的刀光一闪,只不过是挑去了女子嘴里塞住的布而已,并没有要她的性命。

他轻轻转过身,点燃了一只蜡烛,端到了女子面前,和这女子对视着。

屋中亮堂些了,卫琅这才分辨这二人是谁。

明康公主和被“杀死”的郦修宁。

郦修宁在她对面坐下,他倒了杯酒喝下去,慢慢微笑着道:“我还活着,殿下是不是很失望?”

明康公主脸已发白,用发干的舌头舔着嘴唇。

“我知道你口渴了,喝一杯吧。”

她侧头过去,不愿意喝他手中的酒。

郦修宁笑着道:“公主递给我的酒,我从来不会拒绝。为何公主一次都不肯喝我给你的酒,你怕我在酒水中下毒?”

她闭上了眼,不去看他。

他的手直抖,喝下去半杯酒,还有半杯却都洒到身上了,“明明是你做错了事,我却在你面前不敢抬起头,这是什么道理?”

见她不理自己,他叹了口气,喃喃道:“我这样喜欢你,你却连杀我两次?”

他又倒了两杯酒,笑道:“佳人不可唐突,好酒不可糟蹋,我唐突了美人,也洒了半杯美酒,今夜不算是个好夜。”

“公主用不着做别的事,只要对下官真心三分,我就很满意了。”

她慢慢睁开了眼,心中一片凄然。

郦修宁脸上很尽力地挤出了一丝微笑,道:“公主还记得自己写过的字条吗?”

她看起来像是不记得了,郦修宁提醒她说,“多年前,我还不是郦修宁,那时候我入宫见太后娘娘,你在絮福宫写字给娘娘看,下官抱着一捧花去见太后,可她不喜欢,只有你喜欢那花儿,后来我们一起用膳,太后娘娘说我的眼睛长得很像他,妖魔一样的眼瞳,你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我那时候以为你是害怕我的异瞳,但后来我在你写的字条里看见了你说‘是魔是妖,余皆认。’”

见她果然想不起来,他摇着头叹道:“我总以为你是很喜欢我才会写下那字,可如今想来,只是下官一厢情愿。”

他忽然沉下脸,道:“幸好你不会说话,你用一张字条便叫微臣初初动心,记挂了这些年,要是会说话,甜言蜜语,早就将在下哄得团团转,我此时也不能在这里见你了。”

她怔了怔,没有想到他还记得这么久之前的事,那时候她只是灵光一闪,忽然想要对他说这句话,见他听见西太后娘娘的话很是落寞,所以想要讨他欢喜。

“你难道从来没有对男子动心?对陛下没有,对我没有,你只爱你自己和你的大业是不是?”

刀光一闪,小刀已抵住了明康的胸膛。

他冷冷道:“要想知道这个答案,我只要将你的肚子剖开就行了,看看你心里写着什么。”

他的手微微用了些力,将小刀轻轻在她胸膛上一刺,想将她的胸膛刺破一点,叫她流一点血害怕。

谁知道刀尖刺下,竟好像刺在棉花上,她是流血了,可她眉头没有皱一下,似乎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郦修宁目光闪了闪,手已停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是吓不住她了。

他眼睛盯着明康,一字字接着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放弃杀我,我扶你为摄政太后,你同我长长久久,你若不从,另外一个便是我给你一杯毒酒,饮下后七窍流血,你要哪个?”

说话间,他已将一颗红色的药投入酒水中,当着她的面摇晃酒杯。

郦修宁解开了她手腕上的锁链,将酒水放在一边,“你要是想好了,就告诉我一声,我没有多少耐心等你。”他用小刀指着明康的脖子。

只听“当”的一声,屋顶上有人丢了块儿石头将小刀砸下。

卫琅从殿外飞身进来,挡在明康面前。

虽不知来者是谁,郦修宁和卫琅交起了手。

赤手空拳打了几个来回,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明康在一旁咬着牙,连嘴唇都被咬出血来,猛然上前饮下了那杯毒酒。

饮完酒后,她苍白的脸,居然也有些发红。

卫琅慌忙不已,“离忧,你……”

郦修宁更是大惊失色,抖着手从袖袋,衣袋中找解药,转眼间她口中已经吐出鲜血。

还没等他的解药喂到她口中,她就已经奄奄一息。

他的手颤抖得厉害,无论如何都喂不进去,卫琅见此,正要接过他手中的药替他喂给她。

他却转头掐住了卫琅的脖子,“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叫她离忧!”

卫琅没有料到这个时候他还顾着向他出手,“他……他都快死了……”

郦修宁放开了他,见地上的女子已然没有了呼吸。

他自己满满倒了一杯,放了毒一饮而尽。

卫琅吃惊不已,“你?”

他将这杯酒喝了下去,又弯下腰咳嗽起来,苦笑道,“你宁愿死也不要和我一起,那我死也要纠缠着你。”

卫琅叹息着,对着他说道,“不知道你是对明康公主动心还是对季离忧动心,你把她毒死了,自己也死得不明不白。”

他面上忽然露出一惊,接着道:“季离忧是谁?”

“你……你为什么一直问季离忧?”

“为什么?为什么我像是听过这个名字?”

他呆滞的目光竟也变得伶俐起来,卫琅转身去抓明康的手,从一只白玉壶里拿出一颗解药,给她喂下。

“她还没有死,脉息极弱,你要是自己找死,就死远点,这是我的朋友,我有救他的责任,但是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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