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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终卷七】真的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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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 苏澄瑛驾马出村回军营时一路被人跟踪,心叫不好,急慌慌快马加鞭折回村里。www.xiaoxiaocom.com

子时三刻,女将军驻马于村东头第三家, 万籁俱寂, 只有马蹄蹬蹬划破北境长夜。

满院遍地,二十几具尸体被七横八竖的扔在院里, 血色汇聚成河, 足足浸透积雪三分厚,放眼望去, 满是成片的, 惊心怵目的红。

女将军出征多年, 尸骨成山早已司空见惯, 她忧心忡忡地绕过满院尸首,迭忙闯进小屋,生怕大哥与嫂嫂出什么事。

苏澄瑛却被屋里景象吓得一怔, 只见大哥坐在地上,衣襟袖口满是血色殷红, 杀人溅出的鲜血凝成血块粘在他手上脸上。

屋内血腥味儿浓重, 眼前升起薄薄淡红晕色,宛若覆上一层血雾, 压抑不畅令人窒息。

薄红血雾的最深处,男人怀里轻柔抱着一只九尾狐狸,狐狸筋疲力竭阖上眼沉沉睡去, 一吐一吸时纯白毛皮也会一起一伏。

自深渊绝望后重生的苏澄扬周身杀气凌人,使人生惧不敢靠近。可他低头看着怀中狐狸的目光极尽温柔怜爱,他不敢用手抚摸狐狸,生怕自己满手血腥沾染到她的纯白无暇。

再沉的罪孽与血腥他来背,再重的深渊与地狱他去闯。

苏澄扬知来人是谁,他不抬头,阴翳痴魔的眸光片刻也不舍得从狐狸身上移开,艰难扯动喉结,沉声如斧锯木头时的晦涩喑哑:“将院内尸首处理干净,我的姮儿,会怕。”

听到大哥久违的沉着肃声,苏澄瑛不敢置信的回头向门外望去,歹人尸横遍野是这个男人夺回身体恢复理智的所有证明。

“大哥,你...”苏澄瑛左手按住不停颤抖的右手,轻声略带哽咽地问:“...你回来了?”

男人从喉咙里压出声音:“嗯。”

他回来了,回来赎罪。

——

白纾姮也不知这一觉自己睡了多久,只觉熟睡时周围一切暖烘烘的。

她耳边伴着强有力的心跳声,清晰均匀,每一次跳动都迸发出雄壮的力量,予人安稳。

当她再次睁开眼是两天后,本以为自己是狐狸原身,睡醒后无意识抬手揉揉眼睛,指节分明的柔荑分明彰显着她又幻化回人形的事实。

脑中闪回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具体的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阖眼前,有一个疯子拿起她手中的剑,对她低低说道:“姮儿,你累了,睡吧。”

紧接着一只温热大掌敷上她的眼眸,她眼前漆黑,力竭地顺势阖上眼皮。

直到现在,她用人的瞳眸看清周围陌生一片的环境,倒也不算陌生,至少她曾住过——军帐。

不过先下这间比旁的要大太多了,脚下石砌高台足有半丈,四角皆是用木头撑住钉桩,内饰帏帐庄重,唯有床榻旁拉起的一圈浅桃色的薄纱帷帐,与这间肃穆大气的军帐格格不入。

浅桃色,她最爱的颜色,不俗不艳。

显然,有人并不愿旁人进帐时窥见她睡觉时的模样,床榻三步之外,又竖了两扇山水屏风,将她遮挡的严严实实。

屏风外,不断传来争执声和肩甲刀兵碰撞的叮铛咣啷,而银白甲胄则静静挂上十字木架立在帐中一角。

苏澄扬坐在主帅上座,右手拿着白布,左手掂起百二十斤的龙扬刀,面无表情地擦拭刀刃与刀柄。

暴怒的是霍仪,神羽军中诸多老将也来为霍仪撑腰,弹劾苏澄扬。这情景似曾相识,十五岁他初掌苏门军时,也有诸多苏门军老将质疑他所下的每一道军令。

霍仪倒是顺风顺水,一路被神羽军捧起来长大,无甚军功,却在皇属神羽军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日前,得知苏澄扬失心疯痊愈,苏门军上下一扫阴霾,走路带风。早看不惯霍仪日日颐指气使,有意无意的打压的苏门将领,今日终于出了一口气。

皇帝有诏,若苏门主帅途中恢复神智,则任苏澄扬为此次四十万大军主帅,霍仪为副帅。

出征前已在众将前宣旨,只是霍仪一众并不知,此圣旨一路跟随大军来到北境甘宁关,最后摊在主帅前的桌案上,明晃晃的刺人眼痛。

更不曾想到,苏澄扬快一年的失心疯,居然来北境还不到一个月就痊愈了。

邪门!霍仪暴怒,在心里骂,真他娘的邪门!朝夕之间,帅印和军帐全是别人的了,任谁也咽不下这口气,这才寻了个由头来找事儿。

理由无非是,主帅在营帐里养女人,还大动干戈的为其置床拉帘,有损大轩军威。

即使,他们都未曾看到那个女人的真容,只是听闻苏澄扬命人去雍州城里购置浅桃色的帷帐。

苏门军一众年轻的高级将领在旁边看着都想张嘴打呵欠,主帅帐里养女人,只要能打赢仗,带儿郎们回家,养十个又有何妨?更何况养的还不是旁人,是人家正儿八经的将门夫人。

霍仪心操的太宽,挑事儿意味再明显不过。

正擦拭龙纹大刀的男人失心疯刚痊愈,也好不容易将夫人找回来,心情尚可,尚且可以忍耐霍仪及其神羽军老将的故意寻茬。

神羽军左骁骑将军义正严辞:“龙扬将军若执意如此,我等也只好向圣上如实禀明。由皇上决断,看看到底何人适合做这个主帅!”

随即,神羽军将领一片附和声四起。

“对!由皇上决断!”

“如此扰乱军心,上梁不正下梁歪,怎能堪当大任!”

“是啊,是啊。色令智昏!拿将士的命当儿戏!”

苏澄扬只顾着擦拭自己手中的大刀,剑眉不展,一言不发。

他不担心谁要向圣上参自己一本,只担心屏风后面的女人醒来后能不能与自己说一句话。

直到现在,想起当初她心灰意冷的神情,决绝地说不要他了,男人的心尖还是会揪着疼。此言不虚,他心口又开始抽疼,将百二十斤的大刀搁在桌案上,倒抽丝丝凉气。

一众神羽军将领见他将龙纹大刀扔在桌案上,以为将他激怒了,一时缄言。

“出去!”男人捂住胸口,抵住揪疼的心脉,语气加重,“全出去!”

这是失心疯留下的遗症,只是想到那些画面便会心疼不已,这两天每每如此,他就会坐在床沿盯着她的容颜,或者卑鄙的摸摸她的手,碰碰她的脸,聊以慰藉。

他知道,趁她熟睡时才能如此,她一旦醒过来,定是另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

到那时,心会不会痛死?苏澄扬走进了死胡同,他能忍受女人的冷言冷语,挣扎哭喊,再不济拳脚相加,要他流血受伤,他也会甘之如饴的接受。

主帅一声令下遣散众人,该是“服药”的时候了,他整整衣冠,起身去屏风后面看她。

苏澄扬觉得自己简直坏到心,也烂透了,他期盼着她醒来能与自己说两句话,又期盼着她别醒,自己还能偷着触碰到她。

果然,她醒了,苏澄扬走到屏风后面时,白纾姮正撑起身子撩开帷帐下床,水眸余光扫到高大身影,她眼神惊恐躲闪,似受惊的小兔子,本能地向后躲了几步。

苏澄扬的病好了,日后也不会有人说是因为她毁了大轩功臣,自己离开的也体面。

毕竟,她是真的不愿再和这个煞星扯上半点关系了。

她惜命胆小还怕死,哪一点都与不惧生死的将门世家合不来。

只是她当时沉迷在爱情里执迷不悟,眼前拢上一层雾,像个瞎子什么也看不清。

连她自以为是的宠爱,都在另一个女人面前相比,简直一文不值。

孩子的离去,彻彻底底让她清醒,从这个男人身上,她什么也图不来,得不到。

苏澄扬看她受了惊吓,靠着帐边瑟缩颤栗的模样,准备上前安抚她,谁知刚刚跨出一只脚,女人脑中嗡嗡作响,受过伤的她是惊弓之鸟,只能掐着手心才能使自己拼命不叫出声来。

本来娇艳绝伦的女人,瞬间脸颊被抽去了血色变得煞白,紧抿着唇,低头盯着他迈出的那只脚,光洁的额头上出现细细密密的汗珠。

苏澄扬隐忍着将她拥入怀里安抚的冲动,知道她害怕,也不敢再上前一步,只是站在那儿,贪婪地望着她,温言道:“姮儿,醒了?我命人来给你送些饭食。”

“不!”她脑内弦绷得死死的,惊恐地低叫着,“不用了,放我离开,我要回去!”

“房子被踩塌了,住不得人。”男人扬起唇角,瞳底温柔似水,“你不必怕,这是军营,没有坏人。”

坏人?白纾姮止不住恐惧,却笑的苍凉,这天底下最坏的人,不就是他吗?她没工夫在这里与不相干的人废话,再待下去自己腿都要被吓软了。

“我去师兄那儿,屋顶我自己会修,我要回去,你让开!”

苏澄扬并未被女人一心求去的话语打扰,他根本未曾在意她说什么,只是听她的声音,就如良药治好他心口痛的遗症。

他独断的替女人下决定,放她走?不可能。却仍然眉目温柔沉声说道:“我吩咐人送些吃的来,你先歇着,有何需要再同我讲,我遣人去城里替你购置。”

“不!你不能把我囚在这里,不能!”白纾姮看到男人将自己的话置若罔闻,他的疯病分明已经好了,作何硬要纠缠自己,“我不是你的俘虏,也不是什么细作探子,你没理由将我囚在这里!”

苏澄扬目光炯炯是浓厚散不透的深情,低低苦笑后,轻叹道:“姮儿,我会死。你不在,我真的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是把这篇文写be了会有月石警告吗???

前两天日万有点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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