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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番外小短篇五(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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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祁远欲言又止。

他的确是带着私心, 所以说是心虚也罢,再多看了云嫦一样。

云嫦起身,欠身后, 有些慌乱地说:“大师兄, 我先……我先回房休息了。”

云嫦走到门口,转过身躲在门后,歪着身子偏头小声说:“大师兄, 你若是赢了第一, 到了那个时候一定要回答我。”

云嫦说完后, 深吸一口气, 又说:“其实,今日我偷偷看了眼那个李沉,他倒也不错。”

“别的女修都说他是剑宗宗主的闭关弟子,日后要掌管剑宗的。此人倒也配得上我的出身。”

云嫦故意多说了一句。

说完后把门关上。

陈祁远缓缓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仰头喝掉,手中掐着茶杯, 杯子上逐渐冒出裂缝, 而后咔嚓一声碎掉。

他拿起云嫦特地给自己端回来的糕点塞入口中。

糕点琳琅满目, 这些是别的女修分享的吃食。

虽然不是什么珍贵东西, 但对于云嫦来说是少见的,她心中想着自己。

她特地为自己包了一些回来。

她心中想着自己……

陈祁远吃光了所有的糕点后, 仰头灌了一大口茶水, 继续练剑。

他一定要赢。

*

一连数日的比赛后, 大家也发现云嫦体质的特殊。

有时候云嫦在陈祁远, 明知谣还有昌禾后面比赛,在前面三个人还在打坐恢复自身灵气,云嫦因为纯晶之体早就灵气充沛了。

她站在一边为三人护法。

她两次比赛消耗灵气后又快速恢复, 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狐疑,猜测她的体质非同一般,倒也没猜出她是纯晶之体。

云嫦看到别人都在看着自己,目光挪过来的时候她敏锐地回望过去,而后眉眼弯弯,浅笑当做回应。

别的弟子小声嘀咕:“你们发现了没有?云嫦姑娘每次都能敏锐地查探到我们的视线啊。”

“她也没有动用神识,这个人的直觉太准了。和她比试的修士都说她好像能预判……”

“是啊,我看了她两场比试,与其说她反应速度快,不如说她总能凭借着直觉判断对手的出招先一步出手。”

“猜不出她的天赋体质,但肯定很令人艳羡了。对了,你们听到谣言了吗?”

“我知道,好像是有个剑宗长老说漏嘴,说是云嫦仙子的爹娘和剑宗宗主有关系,听闻大弟子李沉乃百年难遇的修炼奇才,有意撮合他们两个。”

“真是羡慕,李沉当真是好命,他这次若是赢了第一,此事怕是板上钉钉了。”

云嫦坦然听着他们对自己的议论。

直到一个背着剑的男子看过来,那是李沉。

云嫦心中毫无波动朝他微微颔首,表示行礼。

他也回了云嫦一个点头。

他的身边还有一个背着双剑的少年人。

那少年桀骜不驯,此刻看到他的大师兄看向傲风派的方向。

少年人说道:“大师兄,大师兄!”

李沉回过神,说道:“我知道了,别喊。”

少年人说道:“大师兄可是为别人输给了陈祁远而忧心?”

少年人又说:“大师兄请放心,那陈祁远不可能和你撞上的,他要想当大师兄的对手还要赢别人!”

李沉微微握拳,他在回想整件事情。

自从陈祁远一次又一次胜利,让众人从一开始的轻视到现在的忌惮。

大家一提起陈祁远都嘴唇颤抖,不知道怎么上下嘴皮子触碰说话了。

一个没有大宗门扶持的人,一个十岁才正式接触修炼的人,一个师尊师娘常年外出没能悉心指导的人,用短短的十二年时间超过了无数宗门的希望之子。

天赋,努力。

可怕是他都有。

大家想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本领,又害怕他还能拿出别的本领!

他曾说他想求的道是天下正道,是想要像本空间创始者那般的正义道,愿天下之人没有苦楚。

这样的道用别人的口说出来多少是带着一些虚伪的。

但陈祁远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是那么的坚毅,没有人敢质疑他的理想。

甚至有些人暗暗觉得,只要给他足够的成长时间,他一定可以仙道大成。

李沉佩服这样的人,但也厌恶这样人成为自己的对手。

宗主和自己说过,若是自己赢得第一,剑宗和傲风派估计就能用他和云嫦的婚姻捆绑在一起。

但剑宗宗主也明确和他说过,若是他输给了陈祁远,此事估计会告吹。

李沉咬牙,自己怎么可能会输?

他怎么能输?!他是剑宗培育许久的弟子,是多少人敬佩的大师兄,所有的人仰视着这自己,自己输给了名不见经传的陈祁远,那别人会怎么看自己?

李沉愤愤咬牙。

灵荷等人输给了陈祁远,心境不稳,恐怕近段时间难以跨过。

而他李沉比别人更在乎这些名誉,一旦自己输了,恐怕此事会成为自己的一生芥蒂!

众人披荆斩棘,明知谣和昌禾纷纷淘汰。

最后只剩下了四人争夺前三。

陈祁远,云嫦,李沉,还有那位无宗门的体修于崖。

这样的决赛人心结果让大部分宗门的长老脸色都不好看,傲风派占了两个位置。

但同时他们也开始想着要不要把陈祁远招入自己的宗门里。

四人抽签选对手,陈祁远抽中了云嫦,云嫦看了许久都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真的抽中了大师兄?

哈?

但事到临头,还是要比。

二人足尖一点飞到比试台上。

云嫦祭出灵剑,没有任何的紧张,反而笑着说:“我也想和大师兄竭力比试一场。”

陈祁远无奈地叹气。

他知道云嫦赢不了自己,不是实力的差距。

而是云嫦总是对身边的人宽容,她心软。

以前自己抽查她修炼进度,她总是对自己下不了手。

更有一次自己让她大胆点,结果她真把自己刺伤了趴在自己身边哭了许久。

陈祁远召唤出灵剑,嘱咐她:“用全力,大师兄查查你的功课。若是没有进步,回去再多练练。“

台下的明知谣和昌禾吓得对视一眼。

老天爷啊,两个人早几场就被淘汰了,不会要回去被大师兄抓住苦练吧!

比试台上,云嫦足尖一点凭借着自己天赋去找大师兄的软肋。

但陈祁远对她太熟悉了,横剑一挡,弹剑震开云嫦:“我的弱处我都会格外看顾,你若是不能一举攻克,不如放弃。”

云嫦被击飞,后退数步勉强在边缘停住。

云嫦抿紧了唇.瓣,大师兄更强了。

若是真有生死之局,大师兄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掉自己。

而看台上的其他人更为吃惊。

“为什么感觉陈祁远打云嫦的时候,比其他比赛还要认真?!”

“他好像是在教二师妹。”

“太恐怖了这个人,云嫦绝顶的好天赋在他面前完全被克制死了。”

“一物克一物吧,云嫦的直觉太准了,非全面型的修士在她面前简直处处都是漏洞,跨修为击落轻而易举。而像她的大师兄自幼就根据她的能力尽量减少弱处。”

与其说是陈祁远处处压着云嫦。

不如说是陈祁远小时候赢不了云嫦,但他专门针对云嫦的薄弱点改进。

两柄长剑对峙,剑气激荡开来。

云嫦看着大师兄的眼睛:“我懂了。”

自己总是仗着天赋去攻击他人的弱处,但天下也有别的和大师兄这般全面防守的修士。

到了那时候,自己若是不能靠着强悍实力击破,就会落于下风。

“既然如此,拼修为和剑意,大师兄帮我看看我该如何改进。”

“好。”

陈祁远朝前一步,云嫦硬顶住。

陈祁远目光一横,催动全身灵气猛然攻击。

剑气如同水波激荡而出,云嫦胸口一闷,手中的长剑被打飞。

她看着插在比试台上的灵剑,叹了口气说:“我输了。”

陈祁远走过去帮她把灵剑拔出来,再用布巾搽拭一下:“只是这一次没赢罢了。”

云嫦冲他轻笑,这个时候还要顾忌自己的心情,自己又不是爱哭鼻子的小丫头。

不过……大师兄挺细心的,是云嫦见过最细心的男子,世上无人比得上他。

此刻另外的比试台上也出结果了。

李沉赢了。

这就代表明日陈祁远的对手是他。

两个男人目光交错,一时间场景宛若冰天雪地,杀意盎然。

到了这一步,谁都想赢。

李沉手上执剑在空中画了两下,当面厉声道:“陈祁远,我会赢你。”

陈祁远抬眸:“你心境不稳,太过于在乎输赢了。”

李沉低声反驳:“难道你就没有吗?陈祁远我看得出来,你也执意要赢!”

陈祁远挽剑:“我是为了我的道。”

所有人都输了,但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能赢下陈祁远。

自己也不能输!

自己是剑宗的大弟子,是宗主的关门弟子,是所有剑宗弟子的榜样!!!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靠着自己的天赋,再在宗门各种资源加持下冲到如今的境界。

如今同辈的修士中,十四州内他无敌手。

他待在神坛一直被众人仰视着,他怎能输给陈祁远。

陈祁远带着云嫦走下比试台,留下一句:“明日,我会无愧于你的剑意。”

说罢之后,陈祁远重新将心神放在云嫦身上,叮嘱她:“你今日还是留情了。”

云嫦窘迫地轻笑:“我不会伤害大师兄的。”

陈祁远告诫她:“别这样,日后我若是做了错事恶事,你不应当留情。”

云嫦靠近了他一些,说:“我会永远相信大师兄,大师兄会让我失望吗?”

只要他是大师兄,她就信。信他有苦衷,信他是身不由己,信他的隐瞒是为自己好……

陈祁远苦恼地蹙眉,云嫦对自己的信任度太高了。

陈祁远回了云嫦的问题:“不会让你失望。”

云嫦眉眼弯弯轻笑着。

是夜。

陈祁远和云嫦等人的住处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云嫦一开院门,看到为首的就是李沉。

他明日就要和陈祁远比试,今晚居然来找他闲聊。

他的背后还有灵荷等人。

云嫦警惕地看着他们,爹娘告诫她不可能对外面的人毫无防备,至于要保留善心,那也得看看这几个人来做什么事情。

李沉看到云嫦的态度,开口说:“云嫦姑娘不必如此担忧你大师兄。”

他心道云嫦总是一副温柔模样,但只要遇到陈祁远的事情就会慌乱起来。

这师兄妹二人的关系未免太过于……暧.昧了些。

但他们又没有明确表达出来。

一边的灵荷拉过云嫦:“明日比试,今晚只是来闲聊,明日比试完毕后有些宗门的弟子就要即刻回去,日后再相见就难了。”

“所以我们几个人过来和你们交流一番。”

灵荷是第一个输给陈祁远的人,她不甘心却无法翻身。

所以她的心态调整得还不错,其他人调整的时间太短,此刻还是乱。

但今日让他们过来找陈祁远交流,要是能交流出有用的修炼心道倒也不亏!

几人落座,聊到半夜,云嫦昏昏欲睡,陈祁远看了一眼对其他人说:“抱歉,云嫦困顿,今晚就各自休息吧。”

陈祁远喊了云嫦,先送她回屋子休息,再出来送客。

李沉走到门口,才转过身对陈祁远说:“听剑宗的长老说,云嫦姑娘的爹娘希望给她选择道侣,你知道吗?”

他是特地等云嫦不在陈祁远身边,才单独说的。

陈祁远不动声色地反驳:“只是让她看看。”可没说一定。

李沉说:“陈祁远,希望你明日可以全力以赴,让我看看让大家看看你究竟有多强!”

他缓缓补充了一句:“若是我赢了第一名,我倒是不介意让剑宗长老去找云嫦姑娘的爹娘去相谈一番。”

陈祁远猛然握紧了拳头:“若是无真心,你大可不必!”

李沉坦然说:“修仙界又能有几对情侣是真心相爱的,陈祁远,有些事情不能用凡人的道理来看待。”

李沉大步离开。

他走远后,大家窘迫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灵荷开口说道:“陈道友不必记挂在心上,他说着话也不过是激你一番,让你明日全力以赴。”

其他人搭话:“是啊,李沉这个人太过于在乎输赢,他想赢得彻底。”

陈祁远点头:“我懂了,我会如他的愿。”

那个人在逼迫自己。

他在拿云嫦在激怒自己!

灵荷领着一伙人走,急急忙忙追上了先行一步的李沉。

灵荷质问他:“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师兄妹关系不一般,但好像云嫦姑娘的爹娘似乎没考虑到他。你又何必去激他?”

李沉冷哼一声:“你们都败了,但我不会败,我会赢,而且要赢下最强时刻的陈祁远!我要让你们都看看,赢了你们的他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大家看着他如此豪言,没人去谄媚他。

大家各自散了,各自往自己的住处走。

每个人都是宗门的看重弟子,怎可能去谄媚李沉。

但大家都很期待明日的比拼。

*

翌日。

李沉早早地站在比试台上,谁也没想到今年的宗门联比和李沉抢夺第一的居然一无名小宗门的弟子。

李沉双手抱胸,闭目养神。

在陈祁远来到之后,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厉声问:“陈祁远,你修道多久?”

台下的陈祁远回他:“十二年。”

李沉继续问:“那你可有学习专门的剑修功法?”

陈祁远回:“无。”

明知谣在这个时候蹦跳着喊:“大块头你说这些做什么?我们傲风派虽然没有剑宗这般大,但傲风派的弟子不会轻易认输。”

李沉拿剑指着陈祁远:“我说这些,只为让你大师兄全力以赴!”

而剑宗的长老们看到他这个样子纷纷叹气。

别的宗门长老也看出来了。

李沉心境不稳。

陈祁远前段时间赢了一个又一个,如今只剩下了他。

而他一直在同届修士中名列前茅,所有的目光都压在他身上,有人要他一定要赢,有人盼望着他输!

这重重压力逼得他喘不过气。

他想赢,发了疯的想赢。

有好事的长老追问剑宗长老:“李沉这是一定会赢?”

这话自然只得了别人的白眼。

但好事的人却不善罢甘休:“想必消息都听到了,若是李沉得了第一,说不定还入了云嫦爹娘的眼,剑宗日后可谓是如虎添翼啊。所以他可千万不能输啊!”

此刻,陈祁远一步步走上比试台。

剑上冒着寒光。

李沉警惕地看着他,陈祁远目光如炬,随着一身令下,比试开始。

二人相斗,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李沉很强,他本来就和其他人的实力是断层的差距。

但陈祁远也能接住。

李沉不可思议地说:“你之前在藏拙。”

陈祁远一心一意相斗。

李沉咬牙:“我不能输!”

陈祁远哑声回:“我也不能!”

二人灵气相撞,分离两侧。

台下的云嫦紧张地向前一步,被明知谣和昌禾及时拉住。

忽然,比试台上快速地冒出无数金光,细看,那些金光是一柄柄灵气幻化而成的剑,这些剑在空中飞旋。

数量多,穿梭之乱,却没有撞击到一起!可见到控制这众多剑的修士实力之强悍。

云嫦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是剑阵?!

现如今已经没有多少剑修修炼剑阵,一是相关的功法残缺,二是剑阵修炼难度太高,剑修要想将剑阵修炼到大成势必会影响到修为进步。

一些高阶剑修的剑阵……也不过数柄。

所有人都站起来,想要靠近再看得真切一点。

“开什么玩笑!陈祁远才入道多少年!”

“剑的数量还在攀升!”

“陈祁远这般的天才修士,恐怕多少宗门想要拉他入派了!”

在漫天的剑气中,金光像是漫天的流萤,一把接着一把飞旋而过。

李沉拿着灵剑回击,他在负隅顽抗,但他的内心早就被这三千剑阵所击溃。

操纵无数把灵剑使用剑阵是多少剑修的梦想!

他,也曾经想过。可一般的剑修用十年将本命灵剑操纵的如火纯青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嘴唇嗫嚅,身上的傲气在一次又一次的无力抵抗中消散。

他还不够厉害,远远不及陈祁远。

之前的自己太过于自大!

如今他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才知道其他摆在陈祁远手下的修士们的无力感。

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他想要翻过去!

他手中的灵剑被击飞,剑气将他击倒狠狠地砸在地上。

漫天卷地的烟尘散开之后,陈祁远站在比试台上,他面前的李沉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他似乎想要再和陈祁远比试。

但随后他膝盖一软,单膝无助地跪下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他在自傲中败了。

原来天下,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天才,自己不是天道唯一宠爱的修士!

有的人不仅仅有天赋,还有绝对的努力。

三千剑阵,陈祁远刻苦修炼了多久才能在今日这般完美驾驭!

在万籁俱寂中,负责比赛结果判定的长老后知后觉地回神,喊:“傲风派弟子,陈祁远胜!”

李沉不甘心地喊:“陈祁远,你追求的道是什么道?!”

陈祁远执剑空中交叉划过,剑气回旋刮起劲风,吹得他衣摆纷飞:“是天下安康的正义道。”

他心中的正义道也带着一些私心,但他从未和别人说过。

他想若是天下安康,无邪魔外道,他的师妹就能安稳无忧。

他的道为天下人,也为……心上人。

李沉咬牙切齿,魔怔地重复一句:“我一定会赢。”

李沉在其他修士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仰头苦笑:“我居然败了,原来狂妄的人居然是我。”

是自己还不够努力,是自己被一时的排名第一和别人的赞誉迷了眼睛。

可现在他又陷入了另外一个执念,他想赢陈祁远,跨过这一道肉眼可见难以逾越的大山!

剑宗宗主瞬移到他身边,抬手给他施法:“平心静气,不要被一时的心障影响。”

李沉冷静下来,低头说是。

比赛结束后,所有人都在议论此事。

甚至一些小宗门的长老拦住陈祁远想要邀请他加入他们的宗门。

这样的人物,日后仙道大成,足够拉动一整个宗门的兴旺!

但陈祁远都一一拒绝了。

他赢了比赛,只想修整几日后,快些带着云嫦回去。

回去的路上,明知谣抓抓脑袋看着大师兄和二师姐的背影。

她小声对昌禾说:“这下子好了,师尊让我们来看世面,让二师姐来找对象,结果大师兄赢了第一。”

昌禾嘘声:“你没看到云嫦师姐心情不好吗?”

那么多宗门长老开出极好的条件想要让大师兄脱离宗门。

虽然这种事情不太道德,但重酬之下,那群人就想搏一把。

毕竟他们不清楚师尊师娘的底细,有些人觉得傲风派是个可以由人拿捏的小宗门。

他这么一分析,阿谣连忙点头赞同,但是也听出不对劲。

“那不对劲啊,大师兄不可能离开傲风派,云嫦师姐不开心什么?”

昌禾拧拧她的耳朵:“但凡有一点点可能,云嫦师姐都不会高兴,懂吗?”

第二日,剑宗宗主便带着诸位长老前来。

陈祁远本想用过度损耗灵气需要静养打发他们,但思来想去还是请他们进来。

剑宗宗主开门见山:“小友在剑道上颇有天赋,可有想进一步深修的想法?”

“我剑宗钻研剑道许久,宗门里也有无数剑修修士可以互相交流。”

陈祁远抱拳客气道:“宗主客气,感谢宗主的盛情邀约,只是祁远受师尊师娘的恩情和多年指导才有今日,傲风派对我情深义重。”

他说得直白。

他不想给别的宗门希望,让他们觉得只要自己筹码开高,就能劝说自己离开傲风派。

剑宗宗主拍手,笑着说:“好,是个重情义的小友!不过我和你师尊关系不错,自然不会干抢徒弟的事情,只是你可以朝剑宗提条件,日后仙道大成可以来剑宗为其他弟子开设讲座指点一二。”

陈祁远弯腰拱手:“盛情难却,在下心领。”

陈祁远再送他们离开。

躲在偏房门口偷看的三个师弟妹,此刻探出头正在嘀嘀咕咕。

明知谣嘟嘴:“那些老头真讨厌,一看到大师兄赢了他们精心培育的天才就想着拉拢大师兄。”

昌禾轻轻地敲了下明知谣的脑袋:“你怕是不知道整个剑宗现在都在传三千剑阵陈祁远,现在他们免费对大师兄开放剑宗资源,这换了一种方法拉拢啊。”

明知谣不满意地和他打打闹闹,随后看到云嫦师姐失神。

“二师姐你怎么了?”

云嫦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她看着大师兄的背影。

其实她早就知道大师兄很厉害,阿爹阿娘说过的话中也隐约透露出大师兄是万年一遇的修道天才。

他的道心何其坚毅,为人看似沉默,但却思量在心。

这也是爹娘当初收下大师兄的其中一个原因。

明知谣和昌禾见云嫦没回答,两个人出门去玩了。

“大师兄,二师姐,我们出去溜达一圈了!”

比试结束,他们和认识的朋友就要分道扬镳,再见的时候不知道何年何月。

现在赶紧去和那些朋友分别一番。

陈祁远蹙眉,正要说话,昌禾先一步开口:“大师兄你就饶了我们吧,你有二师姐日日陪着你,阿谣可以黏在二师姐,我呢?我就想找个玩心大的小师弟,师尊师娘一直还不见收徒弟!我这就给师尊师娘去物色一个,说不定还能拐回傲风派呢!”

他说的玩笑话,陈祁远也不好多说,只能让他们两个走了。

昌禾和明知谣还特地说:“我们都约好了一起去喝酒,要喝个大醉!”

他俩都是会喝酒的,陈祁远也会,只有云嫦不会。

昌禾想了想折返回来,他从储物囊中拿出一壶果酒放在房间的桌子上:“二师姐你尝尝,这可是我从家乡时就带来的酒,我家就是酿酒为生的,这果酒女子喝了挺好的。”

云嫦好奇地多看了两眼,昌禾就倒了一杯给她喝了。

明知谣催促他:“三师兄走啦!”

昌禾开心走了。

陈祁远关上院门,走进屋子里拿过云嫦手中的酒杯嗅了嗅,这酒怕是易醉。

他说道:“昌禾没大没小,他竟然给师姐送酒喝。”云嫦从小滴酒不沾的。

陈祁远准备让云嫦好好休息。

要回去了,她在云舟上又要昏昏沉沉了。

此刻,云嫦拉住他的衣服,抬眸看着他问:“恭贺大师兄赢得头筹。不过我怎么不知道大师兄会剑阵?”

陈祁远回:“之前在宗门里找到了一本残卷,觉得有趣有用就试着练练,今日那剑宗人太强,而我特别想要赢他。”

云嫦眨眨眼睛,再问:“虽然我知道大师兄不会加入别的宗门,但是我还是想问问,大师兄你为何不想离开?”

陈祁远看着她:“宗门对我有恩。还有……”

云嫦再朝他走了一步:“还有什么?”

陈祁远这次没有停顿,直言不讳:“还有因为你。”

云嫦心中欢喜,抿嘴轻笑:“我也不想大师兄离开。”

云嫦鬼使神差想要伸手抱住他的腰肢,但双手刚刚升起来便觉得不稳妥。

大师兄毕竟是男子……

而自己也不再是当初的小姑娘,自己已经长大,可以谈婚论嫁了。

她不能再抱大师兄了。

云嫦失神的时候,陈祁远喊了一声:“云嫦?”

云嫦下意识地朝前走了一步,脚下踉跄,靠在了大师兄的怀中。

陈祁远本该第一时间扶住她,然后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但他的手抬起来放在云嫦的腰肢上,却没将人推开。

二师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是香皂和头油的香味,是女儿家的芳香。

陈祁远看着云嫦雪白的后颈,他的二师妹生的如此好看。

怨不得她如今一出现便被多人觊觎。

男子的小心思,他自然懂。

陈祁远握住云嫦的腰肢,下意识地用力,感受到怀中人微颤,羞涩颤抖却还在继续忍耐着由着自己抱住她的腰。

“大师兄……”云嫦颤声。她想起了在农家小院看到的画面。

那个农夫也是这般紧紧抱着他的妻子,低头亲吻着妻子的脖子,解开她的衣带,然后一路吻下去。

云嫦只在大师兄面前展露出羞涩的一面,她此刻的耳朵通红,靠在大师兄的肩头偷偷地想,大师兄生的好高大。

若是自己选了他,爹娘和他都点头同意了,他也会像那个农夫对他妻子那般对待自己吗?

修仙界没有凡人的那般多的规矩。

起码像话本中说的男女相处要谨慎是不存在的。

更不可能像男女共处一室或者白日举止暧.昧了一点就是毁了女子名声……

在话本中也总说男女之间亲热总是成亲之后,若是成亲之前就卿卿我我那就是不守妇道。

不过自己不是凡人出身,只有身为凡人出身的大师兄才需要守规矩。

真要是坏了规矩,那也是大师兄不守夫道,不是她的问题。

云嫦轻声问:“大师兄,这下子你可以和我说,为何那日要看我了吗?为什么独独看我?”

“你别说谎骗我,不然我会生气。”云嫦威胁他,只是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温和,倒是一点都不吓人。

陈祁远没有放开怀中的女子,低头轻声呢喃:“不自觉就看了。”

云嫦红着耳朵,本来说好是李沉当我未婚夫的,现在没了。

爹爹阿娘眼光可高了,估计还要再找一个满意的人选要许久,可找谁她都不满意,除非是大师兄。

可自己如此直白,大师兄却不迎合。

云嫦感觉可能是喝了酒,面上发烫,心中被压抑的情绪堵塞的慌。

云嫦攥紧他的衣服,带着颤音:“我不要别的未婚夫,我不要别人。”

陈祁远愣了一下,一时间竟然分不清云嫦说的不要别人,是想要自己,还是要李沉。

陈祁远低低说:“你没喝过酒,现在要是头晕说胡话就先休息吧。”

若是一般的修士自然不怕酒水,但云嫦的体质最容易吸收,她若是不主动驱散酒意,反而比别人更容易醉。

云嫦抱紧了他,委屈地说:“大师兄为何执意要赢李沉,你该知道的,他若是赢了第一,便是我未来道侣是我的夫君。”

陈祁远抱紧了云嫦,他见不得她哭,从小到大受伤都能忍着不哭的丫头此刻却哭了。

陈祁远目光深沉,声音喑哑,“不管是李沉还是别人,我都要赢他们,嫦嫦,你懂大师兄的意思吗?大师兄以前在师尊师娘面前发过誓,要将你当做亲妹妹一样对待,让你一世无忧。但师兄想破誓言了。”

他一手带大的小丫头如今已经长成曼妙佳人,一颦一笑,无意却夺人心魄。

他破了誓言。

他已经明白他对云嫦所做作为不仅仅是兄长的职责,他把她当成未来的道侣在宠爱。

他对云嫦的情谊和他对昌禾、明知谣的同门情谊是不同的。

云嫦犯错,他总会忍不住给她找个理由辩驳,再不济不是替她受罚或者就是陪着她一起受罚。

有时候师尊师娘回来一趟对此都哭笑不得,怨他太由着云嫦了。

他也不知道是何时心动。

或许是自己修炼受伤休息时,云嫦哭得梨花带雨趴在自己床头日夜照顾。

或许是某个清晨,云嫦头发散在背后,身着一袭单薄的衣物,从被窝里双眼朦胧带水色羞涩地望着自己笑,轻声喊自己大师兄。

又或者是云嫦从柿子树上跌落,自己不顾一切去接住她,内心的害怕,让他从那一刻时明白这份心意。

等他彻底明白时,情意便像错综盘旋的植物根系扎根在自己心中。

他总是有意无意去看云嫦。

他的二师妹不再是当年的小女孩,而是一位身形曼妙、容颜倾城的女子,如今的年岁放在凡人城池中早许人家了,可以当他人的妻子了。

云嫦此刻怔怔地望着他,诧异地张开唇,大师兄的意思是……

两个人四目相对,气氛暧.昧,呼吸交缠在一起。

云嫦垂眸睫毛微颤,看着男人越靠越近。

陈祁远抬手放在她的脑袋后方,微微拖住不许她再后退。

云嫦觉得大师兄的手指滚烫,或者说他的全身都在发烫,眼神有些危险。

不是杀戮的那种危险,而是另外一种云嫦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或者说云嫦隐约知道什么。

像话本中,像那日的农家小院中,像爹爹阿娘一般……

云嫦身子微颤,却没有推开面前的男人,口中呢喃:“大师兄……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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