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富江家的。
她穿着富江的衣服,那股香味从头到尾包裹住她,无时无刻不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一切。
公交车上,到站声每隔一站就响一次。她坐在最后一排睡觉,一群戴着醒目黄色通学帽的小学生热热闹闹地上了车,吵醒了她。
昨晚并没睡好,可以说是一夜未眠。
那张溺死人的大床上留下了两人红白相间的痕迹,荒诞怪异。她说什么也不愿再躺在上面。
“我去睡那里。”真白穿着浴袍,刚拒绝了富江的共浴邀请,她实在精疲力竭,指着落地窗边的贵妃椅。“你的床太软了,我不习惯。”
富江也刚洗完澡,长发向下淌水,浴巾裹紧,露出泛着珠光的臂膀,媚态横生。
“你最好早点习惯,你还要习惯亲吻、拥抱、舔舐...唔......”
真白捂住她的嘴。真是不知廉耻的女人!
富江伸出舌头舔她的手心。
她全身一颤,忙缩回手。实在恶心。
富江的行事难以预料,一切全凭心情。财富、美貌、人脉、追捧......一切太容易得到,完全不用珍惜。无论她多么穷奢极欲、嚣张跋扈,都会有人爱她,所以肆无忌惮。
她做事既没原因也无目的,纯粹为了享乐,追求最极致的刺激。
她是真的会做出那种事的。
将赤身裸体的两人放到大屏幕上展出。想想观众反应:震惊、恶心、羞耻、鄙夷...或许还有兴奋。然后面红耳赤地痛骂她们是不要脸的同性恋,放荡的x瘾高中生......
富江会因此欢愉到战栗。
但是污染纯白似乎比破坏贞洁更富创造性,她有了新的乐趣。
“怎么样,想好了吗?”
真白艰难地思考:“我想争取一点我的权利。”
富江被逗得咯咯直笑。
她似乎真的很爱笑。真白一听她笑就寒毛倒竖。她的笑里没有半点真心,充斥讥讽与嘲弄。
“首先,我不希望你打扰我的生活。”
“那我们算是情人喽?地下情人,上不了台面?”富江去勾真白的小腿,足尖磨蹭她的腿肚。
“不是......”真白把腿缩回来,并到一边,“第二......”她拧眉看富江的手“你去把指甲卸掉。”
富江突然大笑起来,前俯后仰,最终倒在了真白身上。“你真好玩,我开始真的有点爱上你了!”
她勾住真白的脖子,窝进她怀中,贴近胸脯,听怦怦的心跳。
“第三呢?”
“第三,请你不要再伤害别人了。”
山崎和小野的死和富江脱不开干系。另外,真白不喜欢她对别人颐指气使、肆意□□的样子。
“你算什么东西?还轮不到你来教育我!”突如其来的暴戾。恰逢女佣将热牛奶端到两人之间,盛怒的富江一把掀翻,滚烫液体立即飞溅到真白的腿上,迅速泛起红肿。
瓷器与地面相撞发出哐啷巨声,苍白碎片四分五裂。
富江没有丝毫怜惜,命令佣人灭掉所有的灯。
真白孤坐在椅子上。今晚太黑,伸手不见五指。又太静,连雨滴声都隔绝在外。
她就这样枯坐了一夜。
—
下车后,她先去了一家私人诊所。医生是个须发斑白的老爷爷,戴着眼镜,。
检查后医生开始询问真白是怎么回事。
她坦白:伴侣是位女性,对方在当时做了延长型美甲。
“哦...”医生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他消化了一会,低头写病历:“不要为了好玩随意搞这些事情,伤害的到底是你自己的身体。”
“伤口太多了,整片都是。再晚来就要发炎溃烂了,一定很痛吧?”
医生看过太多乱搞胡来的年轻人了。
那些被母亲领着过来堕胎的女孩们只会茫然地哭泣,嘴上呆滞地反复“他说明明说不会的...”之类的话。
真是可怜。
合上病历,交给面前的年轻女孩:“不舒服就要沟通,别为了爱情什么都去忍耐。”
好笑,当然不存在什么爱情。
她的校服得重新定做,目前只能穿富江的校服。恰巧遇上仪表检查,刚进校门就被学生会拦下,因裙子长度不符合规定给她扣了五分。
“真白,你的身体好些了吗?我好想你呀!”松子转过身朝她打招呼。
真白点头,说只是小感冒,很快就好了。
“咦——”松子察觉到真白今天的穿着有些不一样,她的外套收紧,贴合曲线,却怎么看都很别扭。
视线下移,裙子的长度从膝盖到了大腿,袖长也短了大截。
“真白你......”
不只是衣服,就连真白这个人,都变得比以前更加寡言淡漠。
她不说话时的脸冰冰冷冷的,有点吓人。
松子不敢继续搭话,闭上嘴,忧心忡忡。
体育课上,女生们正在一个接一个地跳箱。
“我妻真白。”佐藤老师吹响哨子。
正在神游的真白像突然回魂,她走到老师身边,低声告诉他自己生理期到了,肚子很疼。老师用大了好几分贝的声音重复:“生理期?!”
周围的女生们全听到了,连远处的男生也纷纷侧头,人群开始发出窸窣的嗤笑。
我妻的个子罕见地达到了171,但她拒绝参加任何体育赛事的选拔和训练,在体育课上也不甚积极。佐藤认为她是在刻意逃避锻炼身体。
“不可以,我妻同学,不可以这么娇气!肚子疼的话,要照顾好自己,但这不能成为逃避体育课的理由!今天就先放过你吧。”
真白点了头,每走一步身下都像有尖刀在刺,最后她靠着垫子坐下来。
下周一,富江终于回来上学。
她的回归轰动了全班,所有人围在她身边嘘寒问暖。她在人群的间隙中,冲真白投去一个暧昧的笑。
真白偏过头,不去看她。
扫兴。
“你们想不想来我家做客?”富江转头对其他女孩们说话。
“真的可以吗?!”她们开始欣喜。
“当然,就当是庆祝我大病初愈。到时候我会给每个人发邀请函,还会有很多别班的同学...”富江眼底一黯,笑眯眯地说:“除了我妻真白。”
“嗳——为什么就光不请我妻同学呢?”
“因为我讨厌她啊!”富江笑得狡黠,嗓音甜到发腻。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罗里吧嗦的啥都往里面写!重心根本没放在两主角身上!反省反省!等全部写完之后再回头大改一通!
不好意思的说:这篇文的雏形就是h文(小声,结果到现在才进入主题....真的是废话连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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