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陆时宴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盯着瑟瑟发抖的安若,“真是贱,出个房间都能勾引别的男人,怎么,看见别的男人喜欢你,你是不是很开心?很高兴?如此的胆大妄为,看来,是昨天晚上的教训还不够?!”
安若只觉的浑身难受……
所有的痛苦,全都齐齐发动,她痛得眼泪横流,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听这话,那些痛苦的记忆再次袭来,她惊恐地爬起来,无助地对着陆时宴祈求。
——陆时宴,求求你,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好不好。
“放过你?”陆时宴冷嗤,“放你跟别的男人走,好借此离开我?”
他脸色猛地一沉,上前死死捏住安若的下巴,“安若,你简直是在痴心妄想!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身边!”
——陆时宴,我的头好疼,好难受。
“还装?!”陆时宴脸色一沉,“安若,别不知好歹。”
却见安若脸色惨白,‘咚’的一声,径直栽倒在了床底。
陆时宴脸色一变,立刻走过去抱住安若,就见安若紧闭双眼,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
“安若?!”
陆时宴眸光冷凝,将安若抱起来,快步朝外奔去。
“去医院!”刚上车,陆时宴立刻对司机怒吼。
司机吓了一跳,赶紧发动车子。
陆时宴紧紧的抱住安若,神色紧绷。
她这副身板怎么就若成这幅样子……
安若,你最好别给我有事!
——陆时宴……
路上,安若断断续续的醒来了一两次。
看见自己被陆时宴抱着,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没等她深想,剧烈的疼痛令她五官不由自主的扭曲起来,紧紧的皱着眉头,拿手抱住脑袋。
“安若……”陆时宴见她的模样,浑身紧绷起来。
安若痛得连手语都打不了,只能无声的张着嘴。
“疼……”陆时宴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告诉我,哪里疼?”
安若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不停的抱着头,在他怀里扭动着。
陆时宴紧紧盯着,隐约明白起来,又想起前几次她都说过类似的话。
“头疼……安若,是不是头疼?”
安若没能回答她,她再次痛的晕了过去。
陆时宴双手一紧,咬紧牙关,命令司机,“开快点!”
“是是是少爷!”司机吓得冷汗直冒,将车再次提速。
……
抢救室外,门突然打开。
“医生,怎么样了?”等候在外的陆时宴快步过来,沉眸问道。
“放心。”医生道,“患者身上伤处比较多,导致了短暂性昏迷。”
陆时宴眉头紧皱。
短暂性昏迷?可看安若之前那个样子,怎么都不太像是正常的昏迷。
出事前,她明明叫着自己头疼……
难不成,她又是故意装出这么一副可怜样,博取自己同情?
想到这里,陆时宴脸色更加难看了。
“给她做个脑部ct。”
想了想,陆时宴暂时压抑住不悦,对医生道。
医生虽然觉得陆时宴是小题大做,但既然吩咐了,便不无不可地开了个ct的单子。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这一次,医生脸色凝重。
陆时宴一见,心就不断往下沉……
医生叹了口气,“幸好你提议检查了一下,患者的情况,不容乐观。”
“什么意思?”虽然有了预料,可陆时宴听见这话,心中只觉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了心脏。
老医生摇摇头,“这件事情我不好说,这样吧,我找一个专家过来和你说具体情况。”
豪华的私人病房。
陆时宴坐在沙发上,目光盯着床上昏迷的安若有些出神。
突然,安若嘤咛着睁开了眼。
一眼就看见了陆时宴,她顿时清醒过来,有些害怕的从床上坐起来,并缩着身子往后躲。
“……”看见她这个反应,陆时宴一时间思绪复杂。
他僵硬着语气问,“醒了,饿不饿?”
安若紧张的看了他几眼,随后又确定自己是在医院,知道陆时宴不会乱来后,才放下心来。
——我,我有点口渴。
安若幅度小小的比划着。
陆时宴看她瑟瑟的样子,皱了皱眉,还是给她倒了杯水。
“喝吧。”
安若赶紧接过来,咕噜咕噜的就将水喝了进去,然后把空杯子递给陆时宴,水汪汪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还要?”陆时宴脸色难看。
——嗯嗯嗯……
安若赶紧点头,幅度却越来越小,她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
他们两个,她是佣人,他才是被伺候的那个。
自己竟然痴心妄想,让他伺候自己?
她咬着唇,苦涩的准备收回杯子,就在这时,手中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