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浑身一颤,这才想起来他吩咐了自己什么。
她浑身僵硬的走到陆时宴门口,压抑住颤抖的心轻轻敲了敲门。
“滚进来!”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着痛苦的怒吼。
安若眼睫一颤,颤抖着伸出手打开门。
屋内昏暗无光,她强自屏住呼吸,压抑内心的恐惧走了进去。
——啊!
刚走进屋,安若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股极大力气扯住朝前倒去。
受到惊吓的她下意识发出无声的惊呼。
“呵——”耳边传来一道讽刺的声音。
她跌坐在床上抬头看去,就见黑暗中,陆时宴一双阴鸷的眼如魔鬼般看了下来。
顿时,一股极大的威压如同实质般朝着她撞过来,如同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不是叫你晚上就来房间?你在拖延什么?”
陆时宴咬牙,声音带着浓浓恨意以及压抑到极点的痛苦,“还是说,你就是这么骚?故意想要这么晚过来勾引我?嗯?”
他说着,抬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逼使她目光对视。
——没有,我没有,我只是不小心睡着了,陆时宴,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故意要这么晚过来。
安若被他的话刺痛,可只能压抑着难受拼命解释。
“你总是有那么多的借口。”
陆时宴淡淡掀唇,低沉的嗓子冷笑,“安若,在我面前,就别装出一副清纯善良的样子了,不过就是个杀人犯的女儿,摆出这幅样子,真的很让我恶心,你知不知道?”
——陆时宴……
安若怔住,张了张口,手语也不由停住。
她痛苦的闭上眼,是啊,她只是个杀人犯的女儿。
她是个罪人,身上永远背负着不可能赎清的罪孽。
在他心中,无论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既然如此,有什么可解释挣扎的。
安若颓然的放下手,不再解释,垂下眼,任由他讥讽怒骂。
“委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
可她这个样子,却越发激怒了陆时宴。
他话落,就猛地一扯,将她的衣服撕烂。
——啊!不要!陆时宴,不要!我没有!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安若大惊失色,拼命的挣扎起来,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却也阻止不住陆时宴的动作丝毫。
“装什么装?那么喜欢勾引男人,由我来满足你,你应该感到庆幸。”
陆时宴红着双眼,如狼般朝她扑过去。
噙住她那张殷红的小嘴儿,他狠狠的噬咬起来。
安若顿时惊恐的瞪大了眼,陆时宴的动作像是刺激了她,令她不由自主想起两年前她刚满十八岁的那天夜里,陆时宴也是如此。
那一夜,他就好似一只贪婪的恶兽,要将她彻底吞噬。
虽然,最后陆时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停了下来。
可那天晚上,依然是她这十年来除了跪祠堂以外最大的噩梦。
——不要……
她无声的张着嘴,拼命的摇着头,手脚乱用,可却根本挣扎不开他的钳制。
她心生绝望,痛苦地闭上了眼。
十年前,她没了家。
是陆时宴把她带回来,重新给了她一个家的幻想。
这么多年,她默默的爱着他,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非得要这样残忍的对自己。
难道,那些折磨还不够吗?
陆时宴的嘴里突兀的涌入一丝咸味,不禁让他浑身一僵。
这,是她的泪。
察觉到他的停顿,安若好似看到了希望。
——陆时宴,求求你了,不要……
她无助的搓着手不停祈求着他。
脸上残留的绝望与抗拒顿时映入抬头的陆时宴眼中,刚刚升起的一丝怜惜再次消散干净。
他眼神一沉,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安若,你这是什么表情?绝望?害怕?死的不是你,断了腿的更不是你,你有什么资格绝望?有什么资格害怕!你不是想男人吗,这就受不了了?我要让你知道,背着我去勾引别的男人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