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群散去之后,陆时宴再抬头看向台上,不由脸色一沉。
就这么晃眼的功夫,安若又不见了!
……
安若拿着自己的机器人和奖杯随着人流出去,一路上都不乏与她道喜和搭讪的人。
第一次受到这么多的关注,安若有些不知所措,她慌里慌张的点头道谢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没想到,一抬头,居然发现萧穆然还在。
——萧医生!
安若惊喜的跑过去,蹦蹦跳跳的和他展示着自己的奖杯以及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萧医生,你看,我做到了!我拿奖了!萧医生,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话,我可能也拿不到今天的奖,这个奖,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拿到的……
看前的女孩蹦蹦跳跳的,激动欢喜得脸颊都红了起来。
这个模样,让萧穆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记忆中那个一高兴起来,就和面前安若如出一辙的少女。
他情不自禁的开口道了声,“小七……是你吗?”
小七?
安若神色微怔,有些疑惑。
——萧医生,你是什么意思?
萧穆然愣了愣,不由自主道,“小七,我们以前……”
萧穆然的话还未说完,一个高大的身影陡然从后方过来。
是陆时宴!
他神色阴鸷,气场凛冽。
一步上前,他不容分说地强势拽住安若的手腕,将她带到身后。
冷着目光看了一眼萧穆然,他径直拽走了安若。
陆时宴脸色阴沉如水,安若知道,他这是暴怒的前夕。
可他实在是太用力了,握住安若的大掌就好似一个牢笼般禁锢住了她。
让她根本挣脱不开,只能死死咬牙忍着疼。
好不容易站定,安若立刻从他的手里挣扎出来。
——你弄疼我了。
她红着眼眶打着手语。
“活该!”
陆时宴眸子的暗沉凝视在她手腕白嫩发红的肌肤上,微微散开了一些阴云。
可一想到她刚刚和那个男人的亲密接触,他的心底就忍不住升起一股不受控制的暴躁。
他抬手,狠狠钳制住了她白嫩尖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他眼里映射出危险的暴戾气息质问:“那个男人是谁?!”
——陆时宴,你误会了,他是我的……
“够了!”
陆时宴脸色阴狠的打断她:“你那些粗劣的谎言,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他松开她的下巴,眸光里的厌恶不加掩饰:“安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只要我不在你跟前,就想着要出去找男人?嗯?”
听到他的话,安若红着眼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他。
——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杀人犯的女儿,能是什么好人?”陆时宴眼角殷红的嗤笑道。
‘哗——’的声,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裂开。
安若浑身一震,脸色苍白,心如同被人揪住般难受。
他轻而易举的一言,就彻底击碎了她的所有倔强和骄傲。
是啊,她委屈个什么?
说来说去,自己也永远洗不掉身上“杀人犯女儿”的标签。
她忍不住嘲讽的扯开唇角笑了起来,眼泪无声流下。
然而,不等她多想,便被陆时宴抓住拉上了车。
安若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反抗的了陆时宴。
如今被他强制抓上了车,也就只有跟着他离开一个结果。
可她还是生他的气。
气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自己,摔坏自己的机器人。
她做不出其他对抗他的方式,只能用默不作声的方式表示抗议。
就这样,她一路沉默着跟随陆时宴回了别墅。
一到家,陆时宴便冷冷的睨了她眼,命令道,“今天晚上,来我房间。”
扔下这句话,他便杵着拐杖大步上了楼。
安若站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
等反应过来,脸色顿时苍白下来。
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可她不能,什么都不能做,也不敢去做。
她独自回到自己的佣人房。
说是佣人房,其实比起陆家其他的佣人要差太多。
陆时宴为了折磨她,故意让她住在离他最近阁楼杂物间。
里面阴暗,不见丝毫日光,陆时宴还不允许给她安装灯具。
每次在房间,她都只能靠着一根蜡烛来照明。
可也同样,这间杂物房,也是她在整个陆家感到最安心的地方。
哪怕这里阴暗的可怕,睡觉的时候,还会有老鼠从她床上爬来爬去……
她体力本就不支,很快就蜷缩在床上沉沉睡去。
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安若再次醒来,口干舌燥的打开门。
门外,一个佣人不屑的盯着她道,“睡一天了还在睡呢?都成猪了你!”
安若对佣人的嘲讽早就习以为常,打着手语问。
——有什么事吗?
佣人道,“少爷在房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