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真是幅员辽阔啊。”
丁一翼手持高精度望远镜,站在角码湾港口万吨战舰上,猎猎风起,他对着前方蜿蜒的海岸线,不禁眯起眼睛,连声赞叹。
只听说于皓南在厄斯国打下大片疆土,占据三面环岛十三座城池,外加一个南北走向通岸海港,具体有多大、有多重要,于皓南对此描述甚少,A军各个将领也都对厄斯地图不大了解,现在,眼见为实,丁一翼真正踏上这片土地,看到远近各处插满A字军旗的我方阵地,才切切实实看到了,于皓南是怎样的“功勋卓著”。
“这角码湾堪称宽迎首都第一大对外窗口,我听说,一个世纪以前,这里就竣工投入使用,建有厄斯规模最大的千货码头,也是集装箱卸载港口,年吞吐量达3000多万吨以上。”允中祥在一边补充道。
“这么多?!那可比咱们水星巨象港口卸载量还大啊!”索菲娅夺过丁一翼手里的望远镜,也往对面看去,厄斯原本穿梭使用的航标灯和发动机,以及电子信息操控辅助设备,都已被于皓南全部铲平,关灯歇业。
“是,于中将率军一万先遣军,鏖战近半年,打下这一池城堡垒,拿下这一重要地理位置,使得厄斯军队往返于东南亚和西伯利亚的军备轮船,不得不在此拦腰中断,属于立下了上将之功,”隋应东在一旁道,“我和允中将近三个月为了守城,几乎日夜不眠。”
“那既然我来了,你们就睡个安稳觉吧,”丁一翼笑道,“厄斯人不敢打过来,我猜那港口中转,可是装备了红贡弹?这角码湾看起来在市郊区,但南北纵贯线上,涉及24个政府贸易中心,多达3万多个工商企业,红贡弹射程在7公里,正好把它们包了饺子。”
“丁少将所言极是,正是装备了您当年卸掉的红贡弹,”隋应东道,“从西向东,遍布在角码湾四周领地上的不但是数不胜数的高楼大厦和经济贸易金字塔,更是遍布交通网格的地下隧道、通往上端高速公路、立交桥和多达103条高铁。如果厄斯人不惜炸掉这里,那么他们东西走向的两边航线,将要全部瘫痪。”
“那边登港口怎么就剩半边了?”索菲娅往西侧眺望,“炸没了?”
“是,对方一经登陆夺岛,于中将便下令轰炸,烧了对方三条巨轮战舰,给予敌军重创。”
换句话说,于皓南选择在这里深埋红贡弹,就要让厄斯人自己投鼠忌器,只要发狠打过来,那目前飞经海内外的上百条国际航线以及通往世界各地多个城市的交通要塞,数以千亿计的交通成本,就要付诸东流。
最终,敌军退了。
“红贡弹还是咱们从胶流岛拆的吧?”索菲娅哼道,“大力,这军功理应有你一份。”
“嗨,哪能这么算账,”丁一翼道,“都过去那么久了,既往不咎吧!”
丁一翼所率军队依旧是一万人,允中祥和隋应东见他所乘水星鸢都不是自己驾驶的那艘,不禁好奇,水星到底有多少水星鸢?
“丁老总每年为国家贡献GDP难以计量,功在千秋。”
“允中将客气了,”丁一翼道,“国家是咱们自己的国家,还得是和平年代挣钱多啊,希望厄斯人早点知难而退吧。”
“呸呸!”索菲娅连连往外吐了两口,抹了一把嘴唇,“这里的空气怎么还带芝麻馅儿啊?黑的!”
“你们初来驾到,不宜在外吹风太久,这里空气质量极差,有少量核辐射元素……”
允中祥没等说完,就见丁一翼和索菲娅转身就跑,望远镜扔到了他的怀里。
“这丁总和那海盗少……少女,也太娇气了,”廖成北道,“我看到他们吃饭都让人去市里单独找人做小炒,专门运送这里给他们吃,实在没有个当兵的样儿。”
中其志呵笑一声:“要不是战争年代,他们又怎么会来当兵,丁一翼是首富之子,索菲娅是海盗领主,哪会来遭这个洋罪。”
“于总为什么派他们过来,想不明白,我还以为是来送k枪炮的解药呢!”
“没那么快,这厄斯人到现在也没破解咱们x枪炮啊,只会戴墨镜,他们的k枪炮也没那么容易。”
“于总的命令自有他的道理,”隋应东道,“休要多加议论。”
众人噤声。
“失踪了?”
酒足饭饱之后,丁一翼从允中祥那里得来汪雨的消息。
“是,前后经过就是这样,至于他到底是不是那王宇行殿下,是不是水星叛徒,我们都不敢下结论,麦澳佳已死,帕尔普被我方拿下,再就无从查找汪雨的下落。”
“……失踪了,那就算了,”丁一翼道,“于总让我来盯着他,眼见他人都不在了,我也省事了。”
允中祥见他确实无事一身轻的样子,仿佛卸下了包袱。
“我来查汪雨,此事连我妹妹都没透露半句,咱们也就哪说哪了,不要多生事端。”
“明白。”
“我们来了也一周有余,目前也歇够了,”丁一翼道,“厄斯白天时间长,头脑半天清醒半天困倦,有时你找不到我,不要介意。”
允中祥心中冷哼,找不到他,那是他和索菲娅带着一伙儿好兄弟满厄斯富饶之地到处去玩儿,当然见不到人。
但丁一翼说话微风和煦,做事圆滑世故,就算跟Aland众位将军天然带有敌对之意,他也每每看到隋应东、廖成北、中其志等麻将牌们都勾肩搭背,低头递烟,客客气气面带笑容地说话寒暄,慢慢地,麻将牌们都伸手不打笑脸狗,跟他混得不错的样子。
“丁总想来是要对厄斯各大城市有个比较全面的了解,我也明白。”允中祥道。
“是,这是我拟定的作战计划书,您比我年长,经验比我丰富,又是战功赫赫的将军,请您过目,为我指点一二。”
说完,丁一翼将计划书交给了允中祥。
一直在边上摇头晃脑的索菲娅,也立刻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允中祥打开计划书,越看脸色越不好,这哪是军用作战计划书,这分明是银行抢劫作战书!
“丁总,这样不好吧,于中将有言,金钱腐蚀人性,挥霍败坏军风,我们停军这里半年有余,从没有打过劫财这一主意!”
“嗨!说得是什么话,允将军,这你就不对了,”索菲娅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们也说水星鸢各种烧钱,那也不能干巴巴让它烧着水星的钱啊,咱们这边也得及时补货!”
“可你们抢来厄斯的钱,拿到水星去,也花不了啊!”
“我们当然要在厄斯花啊!”丁一翼和索菲娅对视一眼,相继哈哈大笑。
“允中将,您放心,这事只我们俩来做,这厄斯首都我们也去观摩了几天,这个国家是钱能买军火,军火能掌权,只要我们先拿了钱,就你们押在码头上的红贡弹,我能再给你们来几吨。”
“就是,那隋应东不说冷氮枪都用没油了吗?还巴巴地来看我们从水星搬来多少冷氮枪,傻不傻啊,”索菲娅不屑道,“冷氮枪原产国不就在厄斯吗?咱们就地取材不就行了!”
“自产自销,再好不过,”丁一翼道,“这是个有钱能买一切的国度,原本有更多打法,但咱们不能拘泥于以往在水星上的战役,那行军打仗搜刮百姓,实属不仁不义,但既然换了个星球,说真的,不用考虑那些。”
“要是我们抢了银行的钱,能买原子弹……”索菲娅没等畅想完,丁一翼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她没敢再说下去。
允中祥微微眯起眼睛,实在难以决断,这里他的军职最大,丁一翼、隋应东都要为他马首是瞻,他不点头,丁一翼不敢这么干。
于是他又去问隋应东,这到底能不能行,毕竟他是出身于Angel军队,于浩海治下两袖清风,抢银行这事是想都不敢想,而丁一翼所率Also出自于Air,跟Aland算是兄弟连,多少能更了解丁一翼为人。
隋应东看了那计划书,点头笑了笑:“倒是跟汪雨在时提议大差不差,久闻丁大帅和索大豹义结金兰,情比金坚,他们的第二代,想事情也都差不多一个思路。”
允中祥没接茬儿,他始终不愿相信汪雨真是王宇行。
“允中将,你不必为难,”隋应东道,“于总派丁少将过来,难道不知道他会干什么?也知道你拦不住,明知你拦不住,还要派他过来,甚至海盗大王跟他,他也没从中阻拦,您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允中祥这才听出门道来,原来抢银行“补仓”,这根本是于皓南的意思,只是这事他做不来,允中祥也没干过,他还不想损害了Angel和Aland的军纪军风,可丁一翼、索菲娅,那就无所谓了,本来他们就是强盗本色、行家里手。
他不禁摇头感叹,于皓南这招借刀杀人,真是太精明了。
“那我派兵两千,助你们一臂之力。”允中祥道。
“两千?”丁一翼笑了,摇了摇头。
“两千太少了吗?”
“是太多了,”丁一翼伸出两根手指,“我们只要20人。”
不出一周时间,丁一翼、索菲娅行动了。
厄斯时间7月7日凌晨,宽迎市中心街道总银行办事处北山银联商业大楼发生一起特大抢劫案,几名蒙面盗贼撬门入室,采取烟/雾/弹袭击、恐吓示警、捆绑职员、控制威胁等方式手段,短暂的时间内拿下了整个大楼保安控制权,随后撬开银行后仓房保险库以及秘密保险柜,抢走价值约8800亿余元的黄金、现金逃之夭夭。
案发后,厄斯警方与军方火速联动,高度重视,劫犯数次更换交通工具易容伪装逃脱追捕,连续派出海陆空三栖武警连夜跨省追捕,警务机关在追查中得出犯罪同伙首领为一男一女二人,简称“雌雄大盗”,及时成立特大重案组,全力以赴开展侦破工作……
“允总快来看啊,丁少将这回抓来一活物儿!”
允中祥一听,脑子像炸开一样,这回不是扭来了一个美女吧?!上回索菲娅带回来一美女,聊天谈心一个晚上,整个A军被搞得军心大动,他不得不去劝那女海盗收敛收敛,莫要犯了色/戒。
“我是真心想跟她在一起的!”
美人哭得眼泪吧嚓,允中祥非常戒备,唯恐他是来施行美人计的,可打听一番才知道,原来这美女在红灯区被客人欺负,是索菲娅英雄救美,给救了回来。
“她真不是间谍!”索菲娅都服了,“允总,我这是在救风尘,做好事,您可真是个老古板儿,啥都不懂啊!”
比我们家小古板儿还严苛守序。
“你们平时搞些金银财宝来,说是置换武器,我也不说什么了,但抓女人回来,坚决不行!”
索菲娅只好将那哭泣的美女好言相劝,给了一笔钱,送了回去。至于索菲娅为什么流连于红灯区,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索菲娅没有军籍,丁一翼说,她是“特约战士”,不受拘束。
这回听说丁一翼抓了一活物回来,他更是一激灵。
这丁一翼,可是总统与总司令的儿婿!
他连忙走出军营,去往那热闹处看,只见一个草木笼子里,站着一半米高的家禽,正低头啄米,定睛看去,却是一只金丝绿尾孔雀。
他心里一松,无语问道:“丁总,这是怎么说?”
“这孔雀开屏漂亮啊,很像我,”丁一翼笑道,“我要把它运回水星,给我老婆玩儿。”
允中祥:“……”
原来在水星时,丁一翼曾经陪着方盼盼四处游玩,在一野生动物园里,见过一只公孔雀不停追逐着母孔雀,不停挪动位置,反复开屏,把那母孔雀逼到墙角,几乎挤进了网里,还忽闪忽闪地张开翅膀,追着索爱,死皮不要脸。
方盼盼在一旁不停地捂嘴轻笑,那公孔雀见他穿得鲜艳,花枝招展,笑容可人,竟半道放弃围堵那母孔雀了,跑来对着方盼盼展翅开屏。
“滚滚滚,你这骚孔雀,”丁一翼忍不住驱赶它道,“在这儿犯什么浑啊,你人鸟不分?!”
方盼盼按住他的手臂,嫌他粗鲁,轻声道:“何必同类相斥,它多像你。”
“啊?”丁一翼一愣,随即喜上心头,“我这么好看?像孔雀?!”
方盼盼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
每每夫妻俩在家,各自操练自己的本事,方盼盼在二楼练舞,跳芭蕾,像小天鹅一样转圈圈,丁一翼在楼下健身房里增肌举重,无氧训练。
一曲完毕,方盼盼抬手轻轻擦汗,一回过头去,看到丁一翼,当即吓得花容失色。
是的,他们结婚多年,但方盼盼还是经常被他的忽然出现而吓到。
一个赤着上半身的银发猛男,身强力壮,肌肉贲张,满头大汗,赫然出现在你背后,正用吃人的表情怔怔地瞪着你,谁能不吓一激灵?
“嘿嘿,你练得挺好啊?”丁一翼笑着问道。
“嗯,还好。”方盼盼轻抚胸口,缓缓挪到离他远一点儿的地方。
“我今天也挺有感觉,练得不错,”丁一翼走过去,抬起胳膊,“你摸摸,是不是很结实?”
方盼盼一点儿都不想摸,转圈儿找地方躲。
“你摸一下,硬不硬,刀枪都不入,”丁一翼甩开两边膀子,进一步靠近他,目光透着逼人的光,信息素呛人气味越发浓重,“我这种金刚之躯世上没几个人能练出来,不信你让你们家的兵王跟我比比看。”
方盼盼被逼进角落里,越发呼吸不了,只得抬起纤细白皙的手,轻轻敷衍地捏了捏他的臂膀:“好好好,真棒。”
触到他火辣辣的目光,心下一沉,完了完了。
紧接着就全身凌空,被丁一翼拦腰抱了起来,双脚朝天。
这时候夸他根本是启动了某个开关,方盼盼心知肚明,他不想遭罪,一点儿都不想妥协就范,可他拗不过一个力王。
“……丁总有这爱好,我管不了,”允中祥道,“只是希望你千万别像你妹妹一样,带回一个美女,扰乱军心……”
“允中将!你可不能随便污我名声,”丁一翼表情严肃,立刻打断他的话,警告他道,“不能胡说,我可不会犯那种错误!”
好像非常紧张,也非常愤怒。
雌雄大盗的名声他可以有,但钱色一头的“色”,他是绝不会沾的。
孔雀安置完毕,丁一翼回到军帐里,却见索菲娅手里拿着半截纸,坐在那儿面色沉重。
“怎么了?刚得来的那金银细软不是挺开心的吗?整个金店都被你掏空了。”
“那密码和仓库门锁,根本不是我能打开的,”索菲娅道,“我是一路低头捡着金条,才推开了那道门。”
“哟,那是有贵人相助啊,”丁一翼坐到她边上,“谁啊?”
索菲娅将手中的纸递给他。
“超市大盗,”丁一翼念了起来,“悬赏十万。”
“他是王宇行,”索菲娅道,“别看拍得模糊,他又戴着帽子,但当姐弟这么多年,我看他看得很准。”
丁一翼将纸碾在手心里,没有说话。
“你知道?”索菲娅见他神色,立刻反应了过来,跳下了椅子,“你知道王宇行在这里?!”
“化名汪雨,是这一届新兵营战士,现在跟随A军到了厄斯,目前人已经失踪了。”
索菲娅反应了一会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来之前,于黑子让我盯着他。”
“……是盯着他,还是杀了他?!”索菲娅忍不住质问道。
“我杀他干什么玩意儿啊!”丁一翼把手里的纸一扔,“我有必要跟他动刀动枪的吗?我们又没仇。”
“那是谁,谁把他赶走了?”索菲娅想了想,抓起桌上的枪,“隋应东!”
“索菲娅!”丁一翼抓住她的辫子,将她薅了回来。
“你不要犯傻。”
“他是我弟!”
“你哪门子的弟弟啊,有血缘关系吗?”丁一翼摁住她道,“我跟你说了,别犯傻!”
“那我跟你有血缘关系吗?”索菲娅怔怔地看着他。
“我们没有,但胜似有,”丁一翼道,“你要去找他,找到了,他可能就活不了,找不到,他还可能活。”
“什么意思?他都在超市偷面包了,他还有得活吗?”索菲娅眼睛蓦地变红了,“为什么他就这么难啊,给他条活路不行吗?!”
“那是他自己造成的!”丁一翼转过她的肩膀,将她甩回椅子上。
兜里掏出一根烟来,递给索菲娅,索菲娅扭头不接。
丁一翼顺手叼在自己嘴里,拿出打火机点着了。
“说实话我根本不知道这王宇行到底是什么意思,上回已经闹成那样了,人在巴尔干九死一生的,勉强活命就已经万幸了,何必再跑回来,还又进新兵营,做了宇航兵,跑这来瞎折腾,何必呢?”
丁一翼摇了摇头:“想不开他是,胳膊拗不过大腿,王室已经覆灭,他还能反了天,复辟啊?”
说着冷笑几声:“早点交出核密码,直接躺平,在海盗地盘做个富贵闲人算了。”
“那是他,你觉得躺平才好,那换做你,你能躺?”索菲娅反问道,“王室上下600年,到他手里什么都没有了,他能甘心?!”
“不甘心,就活该这样,如果是我……”丁一翼停了几秒,似乎在思考。
索菲娅嘲弄地笑了一声:“你也不会躺。”
“那不一定,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丁一翼道,“你看当年你爸和我爸,有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直接开摆,不争那个所谓天下。于浩海和凯文逊,两个狠人,什么老婆孩子的,反正你打我,我就打你,你杀我孩子,我也杀你孩子,争个你死我活,弄得盼盼现在还有心悸昏迷的毛病,何必呢?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那是没逼到时候,大力,你看于黑子这霸道嚣张,害得咱们俩坐过牢,王宇行到处逃命,你大哥都对他唯唯诺诺,不敢大声说话,谁还被他放在眼里?!你自己都说了,他将咱俩派来,根本是替A军抢钱!他把我们当枪使!”
丁一翼叹了口气:“小不忍则乱大谋。”
“可你也有忍不住的时候,到时怎么办?!难道你会因为你老婆是他哥……”
“不会,忍不住那就打!”丁一翼承诺道,“我还是那句话,路且长着,慢慢看吧。你现在去找王宇行,那就是让他多一层风险,隋应东不盯着你吗?要是今天这金子是他孝敬你的,你该想想,他为什么不现身?他可是个聪明人。”
索菲娅握着手里的枪,思来想去,确实不该去找他,可看到那悬赏监控照片里,王宇行低头叼着个面包往外跑的狼狈模样,她心里很难过。
到底什么时候能跟于黑子决一死战,她很期待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