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樱唇经过了两次的洗礼有些微微红肿,某太子看着身-下那娇媚动情的小人儿,嘴角不自觉上扬。www.mengyuanshucheng.com
“如今太子妃还觉得那日孤与你是在说笑吗”
大手摸了摸那小人儿的脑袋,他的眼神中竟生出了一丝宠溺之情,只叫得白若烟见了,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那晚白若烟本以为凌亦尘会要了她,可除了那深情的索吻之外,他并未再做其他。
那一夜她睡在床上,而凌亦尘却是处理事务到了深夜,直到第二日天亮,白若烟醒来之时,凌亦尘已经去了早朝。
“娘娘,这是殿下让我转交给您的。”
凌梵将案上的一沓宣纸递到她手中。
宣纸上工整的绢花小楷字体,若不是她自己十分了解自己写字的习惯,看出了几处细微区别,便是连她自己都要被这字蒙混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白若烟看着这纸上抄的是《麟史》,这分明就是昨日凌亦尘罚她的内容。
“殿下担忧今日皇后会前来,便提前预备好了这二十遍的《麟史》,以备不时之需。”
白若烟不知昨夜容嬷嬷趴墙角,但凌亦尘自想到昨夜他罚她抄写之事,容嬷嬷定会说与皇后,若是今日皇后提起此事太子妃拿不出来,便再找什么由头罚她也未可知,如比他便备好了以防万一。
这一沓子竟然是凌亦尘为她准备的?那这么说她今日就不用再罚抄了对吗?
白若烟的手脖还隐隐酸痛,得知不用抄写,一时高兴的不得了。
凌梵将那宣纸交到白若烟手中后,就匆匆离开了。
珊桃见小姐醒了便进来伺候白若烟梳洗,可能是母子连心,也可能是凌亦尘十分了解皇后的脾性。
果然早膳还未端来,皇后身边的容嬷嬷便走了来了。
“老奴给太子妃娘娘请安。”依旧是那张不苟言笑的冷漠脸。
“容嬷嬷快请起。”
她明知这容嬷嬷来者不善,但她还要像寻常一般装作不知。
“老奴此次前来是受皇后娘娘口谕,请太子妃去宫中小叙。”
昨日请她去紫菀的房中,便还未出这东宫的大门,可今日却直接把她叫去了皇宫,白若烟心里总是有隐隐的担忧。
方才凌梵留下那宣纸后便匆匆离开了,想来是凌亦尘并未再交代什么话,他只料到了皇后会见她,可却没料到皇后会将她叫去宫中相见。
“太子妃娘娘,请吧!”
容嬷嬷见白若烟迟迟不肯动步便是没有了耐性,昨夜皇后交给她的差事她就没有办妥,今日太子不在东宫,她说什么也是不会再办砸了。
这偌大的东宫,太子不在就是群龙无首,白若烟自知昨夜她没去是她侥幸,可今日便是有大罗神仙她也是躲不过了。
早膳还未用,白若烟和珊桃便跟着容嬷嬷走出了东宫。
东宫门外停马有车,白若烟上车,车子便缓缓向皇宫的方向驶入。
皇后的福宁殿白若烟曾在嫁入东宫的两日后去过,虽然还是那条路,可因着皇宫内错综复杂,一路白若烟看着马车外高高的红墙和宫殿,脑海中却是丝毫印象也没有。
“这皇宫到处都是红墙金瓦,太子妃就是看累了眼,只怕是也记不得回东宫的路。”
跟在马车旁边的容嬷嬷似是猜透了白若烟的心思,冷冷道。
东宫距离皇后的福宁殿甚远,不用容嬷嬷说,她自是也知短时间内根本记不得,她之所以看向窗外
,不过是想大致了解一下这皇宫大概的格局,东宫在最外侧,她总是觉得在这附近会有宫门通向宫外。
“容嬷嬷误会了,本宫在看外面的景色。”
红墙金瓦,道路两旁往来宫人匆匆,上一世她除了在白府,便是在顾国公府那短短一月有余,她从未入过宫,活了两世的确也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景象。
白若烟这样一说,容嬷嬷到是才后知后觉的轻笑一声。
“老奴竟忘了太子妃是庶女,在娘家家自然是见识不到什么的。”
即便是庶女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白若烟没有想到容嬷嬷竟然会如此嘲笑她,自也是私下里皇后娘娘说过些什么轻视她的话,不然一个奴才怎敢如此。
“容嬷嬷这般瞧不起庶出,那想必嬷嬷您一定是嫡出,不然怎会有如此理解呢?”
白若烟毫不掩饰的轻笑,她不知容嬷嬷在家排行老几,也不知她是大房出还是侧房出。
但她唯一知道的是,既入了皇宫为婢,便都是奴籍,不是家道贫苦就是待罪之身。
皇后身边的贴几人想来不会是个待罪之身,那最有可能的便是贫苦百姓人家出身,送入皇宫会补贴她家人银钱。
白若烟的话自是叫方才还气势嘬嘬的容嬷嬷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容嬷嬷仗着自己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便倚老卖老,忘了自己奴才的身份反而嘲讽太子妃,到却忘了自己连庶出都算不得,怎还可嘲笑旁人。
由白若烟这么一提醒,容嬷嬷便是不再出声,那倚老卖老的模样收敛了不少。
这一路上,皇宫两侧白若烟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反到是入了皇宫之后这守卫更加森严了。
马车停在福宁殿大门处,珊桃搀扶着白若烟走下马车,容嬷嬷一路领着。
还是那座正殿,但与那日她同凌亦尘来请安时不同,今日那上座上只有皇后一人,而没有皇上,而她今日也是孤身一人。
“臣媳给母后请安。”
恭敬规矩的行礼叩拜,自她前日入宫敬茶之后,她便是又深刻的研究了一下这宫中的礼仪,如今她早已滚瓜烂熟,再出不得差错了。
“平身。”
晨起太早,皇后似是还有些困意,说话间带着鼻音。
白若烟依旧恭敬的站起身,只是头一直是微抵的,眼眸看向地上的青砖。
“今年这冬,太子妃觉得可还算得上冷?”
皇后拿起身侧小桌上的茶碗轻抿了一口,话语间似是在和她说着闲话。
“今年的冬与往年相同,都是一样的寒冷。”
白若烟一开始还想不通皇后为何要问她这个,难道一大早让她来就是为了讨论寒冬?
可当白若烟说完,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她昨日刚刚惩罚紫菀去扫雪,这不明白着是有意让她上套,可话已说出,肠子悔青也无用。
“太子妃明知深冬寒冷,却还让下人冒雪清扫院子,奴才也是人,太子妃这般苛责下人的做法,本宫实难赞同。”
果然,白若烟话刚落,皇后便借着她这话指责了起来。
“那日三朝回门,尘儿将避寒的裘皮披风给了你,而自己却是一身薄衣,这件事本宫原本还不信,可昨日见到紫菀那姑娘被冻昏在雪地里,便是不得不信了。”
皇后话中有话般的将所有罪责都推在了她身上,好似她真的是她口中那黑心主子一般。
门外开始飘起雪花,没一会便成了鹅毛大雪。
“本宫看着这雪和昨日的雪下的差不得大。”
皇后看着门外满天飞舞的雪花,容嬷嬷便在一旁符合。
“是与昨日太子妃罚紫菀姑娘时下的雪一样大。”
这话兜兜转转了一圈,最终又落在了她的身上,白若烟便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个道理。
“白家之女白若烟,不懂体恤丈夫,骄纵任性,横行霸道,有失身为太子妃照顾太子指责,又无爱惜下人之心人,实不配为东宫主位。”
皇后一脸的怒气,这话中的意思似乎是明摆着要罢了她这太子妃的位置。
“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
白若言还在等皇后下话,宫殿里却又来一人。
这人不是旁人,而是皇后一直属意的太子妃人选,也是上一世凌亦尘娶入东宫的太子妃,也是她上一世的小姑子,顾邢的亲妹,顾卿卿。
“卿卿这丫头来了,容嬷嬷快赐座。”
白若烟在这殿里站了半晌,皇后也未给她赐半个椅子,可这顾卿卿一进来,皇后便一脸慈母笑的,生怕她站久了会累着。
“谢娘娘体恤。”
容嬷嬷引领着顾卿卿坐到了殿里一旁的椅子上落座,而顾卿卿坐下的位置,刚好是白若烟的正对面。
“这位可是亦尘哥哥新婚的嫂嫂”
顾卿卿一进来便就看到了白若烟,可直到落了坐,才似刚看到的样子提起。
上一世这顾卿卿便是这两面三刀,表里不一的性子,她在顾国公府时也没少与她产生不悦。
而她方才酥到骨子里的一句亦尘哥哥,当真是毫不避讳的叫的十分亲切暧昧。
若是正常的婚姻关系,只怕是任谁听了都会立刻醋意横生,可偏偏白若烟不是。
“不过是尘儿一时的冲动罢了,他早晚会后悔的。”
就算顾卿卿叫无数次亦尘哥哥,也不抵皇后的这一句话狠决。
不过好在白若烟清楚的知道她和凌亦尘之间的关系,此刻她虽为他的太子妃,可最终他们还是不会走到一处去的。
“母后说的极是,太子不过是头脑一热将我娶回了东宫,日后后悔了,臣媳自是会离开给未来的太子妃让位。”
她这话说的甚是敞亮,可怎么听着都像是赌气的气话。
白若烟的话引来了顾卿卿的侧目。
“这不是白府的大小姐,我哥哥未过门的嫂嫂吗”
三天前顾家小公爷娶妻,这在京城里也算得上是一件不小的事,可最后热热闹闹的娶亲却闹的个新娘失踪的结果。
顾家的宾客个个扫兴离去,可后来太子娶了白府大小姐为太子妃的消息传出后,所有人便都明了了那失踪的新娘是去了何处。
而顾卿卿是太后一直认定的太子妃人选,就这么突然被她去占了位置,她又怎会不知她到底是谁。
如今装作后知后觉的不经意说出,不过就是想在皇后面前拿出此事让她难堪而已。
说起白若烟与顾国公府的婚约,皇后便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
她这个狐媚子已然有了主,却还要勾引她的尘儿做出如此错事,这太子妃之位若是顾家的女儿,自是会有助于巩固他太子的位置,可如今这白朝仁俨然是左丞相手底下的人,将他的女儿娶入东宫,不但不会有助他未来登基,只怕是还要有碍于他登上皇位,她这个儿子聪明一世,怎么在这件事上就被迷惑了心窍,做出这种傻事。
“卿卿竟然还有这种事,本宫竟然不知。”
顾卿卿装傻,皇后竟然也一唱一和的与她一起装傻,白若烟见着这两人在她面前做戏,不禁心中冷笑。
忽然想起昨夜凌亦尘俯在她身上那两次深情的长吻,此刻她真的想好好问一下他,他把她推到如此风口浪尖,到底是怎么想的?
“皇后,臣女兄长得知嫂嫂在身有婚约的情况下,入了东宫嫁给了太子,弃他于不顾,便一病不起,如今还躺在床上昏沉不醒呢,当真是叫人心疼。”
顾卿卿说的泪眼汪汪,那样子自是十分的心疼哥哥的模样,可白若烟上一世在顾国公府便知,她从小就不喜欢甚至讨厌她这同父异母的哥哥,她巴不得顾邢出丑,不得顾国公喜爱,哪里会像她所说这般真的心疼他,不过方才顾卿卿说顾邢因此一病不起,以她对他的了解,这件事到可能是真。
“好卿卿,你若是再这般哭下去,本宫都要难过了。”
顾卿卿一脸的梨花带雨,她们两人一唱一和的,白若烟在一旁站到脚脖酸疼。
“白氏,你既然已经和顾家有了婚约,怎可再与尘儿成婚?”
显然皇后一直想、想方设法的让她让出这太子妃的位置。
“母后若是觉得儿媳不堪大任,便命太子赐一封和离书,如此我与太子便再无瓜葛了。”
思来想去,她本就是有意想要与太子断绝关系的,与其从太子那里艰难下手,到不如让皇后下令,没准凌亦尘顾及皇后感受,就答应了呢。
“和离书?”
皇后听到白若烟说出和离书三字,自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平常百姓嫁娶和离,可本宫入这皇宫二十载,还从未听闻过皇家和离。”
京国律法,婚后夫妻双方若自愿分离,便可和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皇子离婚又怎不能与百姓相同
“这律法颁出时,皇上曾昭告天下,这律法是管束京国所有人,包括皇室,如此百姓可和离,太子又怎会不能和离?”
俨然这件事白若是认真的,她虽未熟读律法,但她生在官家,自是从小耳濡目染,也是知道些的。
“放肆!”皇后突然发怒。
“噗呲!”一声,皇后大怒,可却有人在这个时候,在外面笑出了声。
“何人在殿外偷听,还不速速出来。”
皇后冷言,显然此刻心情十分不好。
“母后不是何人,是你的荣儿啊!”
说话间,一身着桃色衣衫的小姑娘蹦跳着从门后走出来,她一路嘻笑的跑到皇后身旁,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凌亦尘的亲妹,皇后唯一的女儿,月荣公主。
“月荣见过皇嫂。”
凌月荣跑到皇后身边后,还不忘向着白若烟恭恭敬敬行礼。
“顾卿卿见过月荣公主。”
白若烟是太子妃,凌月荣见了自是要见礼,尊一声皇嫂。
而顾卿卿虽是顾国公的女儿,但因还未出嫁并未有什么册封,所以见了公主也还是要行百姓之礼。
如此对比,顾卿卿的心里便更加的觉得不公,看白若烟的眼神也狠冽了几分。
皇后生性高冷,是个不苟言笑的性子,月荣公主的性子可是半点不随她的母亲,如此活泼可爱的公主,白若烟到是觉得与这月荣公主分外投缘。
“你这疯丫头,怎么在殿外偷笑而不进来”
纵然皇后是个极冷的性子,可在自己女儿面前也还是十分温柔的。
“荣儿只是路过,本是没想进来的,只是方才在殿外听到皇嫂的话,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便被发现了。”
月荣说着坐在皇后的身边,拿起桌上的一块点心便送到了嘴里。
“你在笑你什么?”
凌月荣看了眼站在下面十分拘谨的白若烟。
笑道:“荣儿在笑整个京国的姑娘削尖了脑袋都想嫁入东宫给太子哥哥做妃,可偏皇嫂是个顶有魄力的女子,不但不稀罕这太子妃的位置,还想着要闹和离,也不知出发边疆的太子哥哥若是得知会作何反应?母后你说若哥哥知道了,他会不会一脸怒气的立刻赶回来找皇嫂算账呢?”
凌月荣显然是小孩子性子,说了句无心的玩笑话,可公主到底是了解她这太子哥哥脾性的,能否从边疆赶回来她不知,但怒气冲冲的找她来算账,怕是会很可能发生的。
“你这孩子还未嫁人,哪里懂得大人之间的事,莫要口无遮拦。”
未出阁的女儿家揣测哥哥与嫂子之间的事,总归是不妥当的,故此皇后便出言阻止了她的话。
被母亲指责,凌月荣便乖乖的不再插言,不让说话便十分无趣,一溜烟的她就又不知跑去了何处。
可在方才月荣公主的话里,白若烟听出了凌亦尘出征领兵的消息。
昨夜他忙到深夜还未睡下,今早又一早便入宫上朝,这几日他都有公务缠身,想必应该都是在处理边关的事吧。
忽的她心头竟升起了一丝担忧,她居然有一丝担心战场上刀剑无眼。
可转念一想,太子是京国的战神,自领兵打仗到如今,从未打过败仗,这次定是也不会有任何差错。
“白氏。”
白若烟还在想的出神,皇后却叫了她一声。
她回过神:“臣媳在。”
方才面对凌月荣还是一脸温柔的皇后,如今早已冷的结了一层霜。
“你既嫁给了太子,本宫不管日后你是何身份,但既已经是尘儿的人,就绝不允许你再生出旁的荒唐念头,固然有律法在,可天家与百姓不同,你可能明白”
白若烟自是能明白皇后的寓意所指,普通百姓夫妻和离后,男女便还可各自婚配嫁娶,如今她与凌亦尘已然入过洞房,自然已经是他的人了,若她与凌亦尘和离后,再嫁与旁人,便是给皇家蒙羞,是万万不能容忍的,所以依着皇后的意思,就算她老死在这东宫,也摆脱不了与凌亦尘的关系。
虽然白若烟还是心有不甘,但却还是乖巧应承:“臣媳明白。”
见白若烟如此听话,皇后心中的气便也没方才燃的那么旺盛了。
皇后这次叫白若烟前来,本就是打心眼里不喜欢她,而她父亲又是左丞相的人,便要借着太子不在之时给她一个威慑,也叫她不要萌生出些不该有的念头,安分守己。
“那日你罚紫菀在大雪中扫雪,今日本宫便罚你在大雪里反省,紫菀在雪中多久你便也在雪中多久。”
白若烟就知道这次叫她来,就是为了补回上次的鸿门宴,不就是在大雪中站着吗?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她站着便是。
“娘娘,那日殿下将披风给了太子妃,自己身穿薄衣,相必当时太子妃太过暖和,因而忘了殿下寒冷,依老奴看,应适当提醒,以让太子妃牢记于心。”
容嬷嬷的话自是火上浇油的那个。
皇后冷脸,“那就让太子妃褪去披风,也着薄衣,如此便牢记于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加班,阿锦熬夜赶更新,真真是体会了一把,断更一时爽,更新火葬场的感觉…
感谢小天使们的观看和支持,这章很肥,请慢慢享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