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她过去与慕容珩相处就是这副模样。
即便此时此刻,颜渺就在他眼前,可他还是嫉妒得想要发疯。
这般想着,崔灏言牵起她的手安抚着,近乎固执道:“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我想你好好的,不要出任何事,否则我会很担心的。”
对于男子的亲昵,颜渺有些抗拒,虽然明知他与自己有婚约,可还是下意识的把手抽了出来。
颜渺知道崔灏言会不高兴,借着春橘念夏请安的动作,转身拉开与他的距离。
按理来说,女子遇见未婚夫总该有些羞涩的,可颜渺没有,她能感受到崔灏言毫不掩饰的好,可她本能的想要抗拒。
念夏有好些话想同小姐说,可是崔二公子把人护的太紧,几乎是寸步不离,若非天色渐晚,这位崔二公子都一定会离开。
晚间,颜渺取下了珠钗首饰,换了寝衣准备休息,念夏端着茶水进来,她都快要急死了,小姐之前不是说想退婚,怎么出去这才几日就改了主意。
“小姐,奴婢听闻三小姐也要嫁给崔氏的公子,已经在院子里闹了好几日了。”
崔灏言同她说过颜家的小姐,三小姐与她并不相熟,还说让她别跟她接触,虽然话是这样说的,但是现在的颜渺很想了解更多的事,尤其是有关自己和颜家的。
她朝念夏招招手,让她凑近一点,好奇道:“她怎么了,崔氏是名门望族,他们培养的公子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念夏正是要说这件事,凑过来悄声道:“奴婢听闻,三小姐看上了您的未婚夫,说什么都不肯嫁给旁人,您回来的前一日她宁死不嫁,一头撞在了柱子上,额头流了好多的血。”
念夏一个婢女一想到这等血腥的场面,就连连摇头心中害怕。
看着身前的小姐,也不知是如何考虑的,婚期将近,小姐反倒淡然了许多。
似乎对她也陌生了些,念夏想着事,心中越发觉得愧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即便慕容珩再怎么威胁她,可小姐才是她唯一的主子,念夏不能背叛,虽然心中害怕,可还是决定说出来,“小姐,奴婢有罪。”
这一跪,把颜渺吓了一跳,连忙下榻扶她。
可念夏跪着不起来,自责道:“在润云巷口的时候,奴婢被安和王叫去了。”
安和王,就是崔灏言所说的陷害长兄的人。
“他叫你做什么,你有没有受欺负啊?”这么大的事现在才说,颜渺把她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发现念夏确实好好的才放下心来。
念夏见小姐如此担心自己,心中顿时更加愧疚了,带着哭腔道:“小姐,安和王表面上说让我好好照顾小姐,可奴婢知道,他是想让奴婢监视小姐,好把您的一举一动都告诉他。”
颜渺害怕之余更多的是疑惑,她与安和王非亲非故,为何要身边人监视自己,对了,今日崔灏言多次告诫她要小心,不要出意外,原来,安和王的手伸的这么长,想从自己下手,彻底搞垮颜家。
以后若有机会遇见他,一定要好好回报他的这份“大礼”。
念夏哭的满脸泪水,毕竟是相处十几年的人了,即便颜渺失了记忆,可埋藏在心底的情意终究是不会骗人的。
她将念夏扶起来好生安抚,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念夏刚走,颜渺就觉得脑袋似有尖锥在死命往深处扎,痛的厉害。
今日的药还没喝,那药的味道极苦,却能缓解她的头痛,于是,颜渺立刻召来途中随行侍奉的人,让他们把药煎上。
服下没一会儿,颜渺就觉得好了许多,煎药的婆子来报,说是有几味药用完了,需要采买,颜渺让她将药方抄录一份,给了银子,让她明日去买。
室内燃了安神香,多亏了药物,颜渺才得以睡个好觉。
次日醒来时,只觉得屋外有些吵闹。
春橘进来侍奉她梳洗,笑着将外面发生的事告诉她,“崔二公子对您可真是用心,特意请了好些勇武的护卫来保护您的安全。”
颜氏山庄住着不少嫡支旁支的子孙,自然也少不了护卫保护,颜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只是崔灏言一下子把自己原本的护卫全换掉,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是不是担心过度了。
煎药的婆子一大早就去买好了药材,煎好的汤药呈上时,崔灏言也来了。
虽说男女成婚前不能见面,可那些都是旧俗,偏崔灏言根本不在意这些规定,他只知道自己每一日都想见到她,否则便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