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团子从人群中钻了出来,见秦夫人如此,忍不住白了小脸,“娘亲我怕。”
“不怕,娘亲在呢。”
秦想容抱起元团子,轻声哄了哄,便让人带元团子先回屋去。
秦夫人见了不由更气,又道:“又是一个赔钱货。”
秦想容眯了眯眼,语气微冷:“赔钱货?她是王爷的女儿,秦夫人不要以下犯上,否则传到圣上耳朵里……”
一听秦想容还敢如此威胁自己,秦夫人更气,叫着让秦云裳好好教训秦想容。
秦云裳也是听话,两步上前就是一巴掌,好解自己前几日的气。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厅堂回荡,秦云裳捂着脸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瞧去,“你竟敢……”
秦想容气定神闲,在众人地诧异中放下手掌。
“敢对本王妃出手,若真是胆子肥了,拿去喂狗最好。”她道,语气里满是冰冷。
秦夫人见宝贝女儿被打,目光落在身旁的瓷瓶上眸中氤满了怒色,“秦想容,你个孽女真是翅膀硬了!”
秦想容未曾想到原主母亲如此狠毒,未等反应过来,便见那瓷瓶直冲冲地飞了过来。
冲这架势,躲是完全躲不掉了。
她下意识闭上了眼,想着自己这身子圆滚滚总能受一受。
可意料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倒是下人惊出一声尖叫:“王爷!王爷受伤了!”
秦想容睁眼,入目的便是元怀瑾疏离冷漠的脸庞,似还带着几分不适。下一秒,男人的身子便直直倾斜过来,落进了她的怀中。
一股好闻的檀木香扑鼻而来。
混杂着的,还有丝丝血腥味儿……
他帮自己挡下了?!
秦想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小手下意识往后查探,果真发现他肩颈处被瓷器击个正着,不断有鲜血渗出。
她急急将人扶到旁侧木椅上,唤人拿了药箱来细细包扎,不容半丝的马虎,元怀瑾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按住肩膀上药。
而止血过程中,方才跋扈的二人早已提脚开溜了。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有一马车匆匆停在王府门口,紧跟着一人影飞快入府。
“王爷,庆妃娘娘忽然病重,您快随杂家入宫去看看吧。”来人面色急急,是宫里的太监。
“走!”元怀瑾面色一紧,起身时扯到了脖颈伤口都没半点反应,掠过
秦想容却是急了,“母妃病重儿媳都不前去,太不像话,而且或许我能帮忙呢。”
说罢,便跟着蹭上了马车。
元怀瑾皱了皱眉,但也没让人下车。
市井中,马蹄疾疾。
“王爷,你脖颈这伤?”
“无妨。”元怀瑾语气淡淡,瞧向秦想容的视线却是定住,问道:“听下人说,王妃的药膳做得很好。”
“啊,吃的方面有些研究。”
“你怎么认识药材?”元怀瑾的语气变得有些微妙。
秦想容一听便知他说的是医术,随口胡诌说:“以前在府里学了些。”
反正那时候都不认识,管她有没有学过。
元怀瑾听到这话,没再说什么。倒是赶车的太监一阵疑问,心里嘀咕着王妃何时同王爷这般好态度了,莫不是又要闹出幺蛾子来。
所幸直到进宫这位祖宗都没闹出什么事端来。
入宫后,秦想容被留在马车上,元怀瑾一人匆匆赶去了庆妃的宫殿,却见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庆妃躺在床上,面上苍白得厉害,好象下一瞬就要没了生气。
“常给母妃诊治的李太医呢,怎么还不来?”元怀瑾寒了声,让旁边下人身子一颤。
大太监抹了抹眼角,说:“李太医告假出宫,奴才已经着人去请了,只是他家在肃地……”
怕是快马加鞭,也只能在日落时分到。
听到这儿,元怀瑾的面色灰白下去。
大太监面色惨然,“那该怎么办,娘娘她……”
“我能治!”
一道清亮女声突然闯了进来,众人闻声看去,就见门口多了一个气喘吁吁的秦想容。
他带她入宫,却又要她在马车上安分待着。那怎么成?明着不能反驳,背地里偷偷跟着他们总说不了什么。
“母妃这病我能治,让我来可以吗?”
好在听到了点关键信息,母妃的病她一定要给治好!
然而闻言,众人均是皱眉,甚至面露厌恶。
“王妃别说笑话了,兹事体大,娘娘的病开不得玩笑,更何况谁人不知王妃大字不识,怎么可能会医术。”大太监脾气直,开口便戳人短板。
那些宫人也是纷纷点头。
大太监又着急说道说:“王妃,你莫要胡闹了。”
“王妃本就与娘娘不对盘,如今肯定又变着花样来弄娘娘,她心思歹毒,万不可让她接近娘娘!”
“对,她就是毒妇!”
众人纷纷附和,就知道原主平日有多不受人待见。
秦想容见此,便知要所有人同意肯定是不行了。
她直接起身,把屋里头几个宫女太监都推了推了出去。元怀瑾刚要问什么,结果秦想容也是将人一把推出了门,仗着身子肥胖直接挡在了门口。
元怀瑾怒极,后悔心软信她开始改变了,“秦想容你莫要胡闹……”
“啪”地一声,大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