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很吩咐,有t国特色的美食,染墨吃不太惯t国的口味,但是t国有道菜醉虾,是染墨一直钟爱的,可惜吃虾费事,耽误干饭速度。
“喜欢吃?”厉卿羽看着一边扒饭,一边滴溜溜盯着那道醉虾的染墨,开口问道。
“嗯,t国也就这道菜好吃点。”染墨边吃饭边点头,眼神都没给一个,看着那道菜,心道,要赶紧结束这边的事,带真正的羽染墨回家,不然吃虾都没人给剥。
心塞,蓝瘦!
“尝过国外的美食后,你才会发现,还是我们华夏好,蒸焖煮炸炒捞,各种吃法应有尽有。”嗯,想念家乡的美食了。
也想念给她剥虾的人了。
染墨吃完一碗饭,又给自己添了一碗,就见厉卿羽带着手套,正优雅的剥着虾,他眼前的白瓷碗内,已经装了两只剥的……嗯,有些那么不太好看的虾肉。
染墨悄悄咽了口口水,虽然不那么好看,剥的都不完整,但完全不妨碍她想吃…..
悄悄拿眼偷瞄,觉得碗里的饭突然就不是那么香了。
这虾比较香啊。
巴掌大的瓷碗装满虾的时候,厉卿羽吐了口气有些嫌弃的脱下已经沾满油渍的一次性手套丢进垃圾桶,起身道:“我去洗个手。”
“好好。”染墨忙不迭的点头,眼角瞄到那修长的身影进入卫生间。
动作迅速的夹起他碗里的虾肉,一口咬下,鲜滑的味道在舌尖爆开,虾肉嫩滑,味道鲜美,带着微微的酒香。
染墨忍不住,偷瞄到人还没出来,又是一口进了嘴里,这味道,她还能再吃一碗饭。
厉卿羽出来的时候,伸手刚想拿桌上的碗,却见原本满满当当的一碗虾肉,肉眼可见的少了好几块。
厉卿羽嘴角抽了抽,看着手中的碗微微失效,随后拿起碗,将碗放在了染墨眼前。
染墨看着一整碗的虾肉,有些错愕的抬头看着他:“给……我的?”
“给鬼的。”厉卿羽没好气的开口。
“谢谢!”某鬼眼睛一亮,将饭碗一放,双手捧过虾碗,跟捧着宝贝似的。
迫不及待的低头叼了一只虾肉,吃的两颊鼓鼓的,飒是可爱,边吃边道:“厉卿羽,我收回你注孤生的话,你居然会剥虾,挺懂的嘛。”
“注孤生?”厉卿羽听着这陌生的词汇,微微皱眉,有些疑惑,是不是他理解的意思?注定孤身?他吗?应该不是这意思吧。
“额…..”叼着一半虾肉的染墨顿住,懊恼的闭了闭眼,她在说什么鬼哦,这种心里话是能说出来的吗?
“是我理解的意思?”厉卿羽站直身体,审视的目光看着抱着碗低着头的人。
“不是。”鬼才会承认,她死也不会承认的。
“嗯哼。”厉卿羽微微哼了声,径直掏出手机,打开网页,输入:注孤生。
看着网页跳出来的关于注孤生的解释,厉卿羽觉得自己的手有些痒痒了,想揍人,暗暗咬了咬牙,直接被气笑了:“"注孤生",注定孤独终生的简称,当前流行的网络词语,形容独自一人生活。当forever alone进入中国之后,数量庞大同时孤身一人的小伙伴们便将这个表情赋予了更加本土化和更加深刻的象征意义,这就是"注定孤独终生",简称"注、孤、生"。”
染墨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懊恼的不行,厉卿羽的声音,已经听出来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厉卿羽是真被气笑了,想他堂堂佳人集团的总裁,身价千亿,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外面想嫁给他的女人排队都是见头不见尾的,他跟注孤生有半分钱关系?
他是哪差了?让她觉得他是个注孤生?
“我……”
“我吃饱了,我头还有点晕,我先回房了。”厉卿羽刚开口,话还没说出,坐在椅子上的人跟个弹簧似的站起,说着吃饱了,却抓着手中的碗不放,说着头还有点晕,却跟个兔子似的,推开椅子就窜进了卧房,‘砰——’的一声将房间门关上了。
厉卿羽伸手按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右手,暗暗咬牙,“该死的陆瑾瑜,你等着,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谁注孤生。”
房间内,染墨抱着往,耳朵贴着门听着门外的动静,半晌没听见动静,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低头看着手中的碗,碗里虾肉还有大半,顿时又高兴了,屁颠屁颠的抱着碗走到了飘窗前,拖鞋一脱,双腿盘坐在窗台上,两只手指捻着虾肉就往嘴里送。
“居然还知道剔虾线,也不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嘛。”她一直以为,像厉卿羽这样家庭长大的孩子,都不需要自己动手的,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剥虾。
除了刚开始的几只剥的并不完整,碗上最上面一层的几只,已经是完整的虾肉了。
她隐约是记得的,自己喜欢吃虾,小时候家里,都是哥哥剥好给她吃的。
染墨不知道的是,她是女孩子,又是底下小的,从小爸妈爷爷宠,哥哥更是个妹控,陆家是直接将穷样儿子富养女贯彻到底的,只是她不记得这些了,只记着个隐约。
她不知道的是,这是厉卿羽第一次剥虾。
厉卿羽不喜欢吃虾,但是他妈喜欢吃,他爸以前回家经常给他妈剥,他妈经常跟他说,不会剥虾小心以后找不到媳妇,他一直嗤之以鼻,不听,更不会去学。
不过只要他爸一给他妈剥,他妈就要在他耳边讲一遍剥虾的过程,去头,去尾,剔虾线!
整个流程,他倒背如流,不过却没有上手剥过一次。
将整碗虾肉吃完,染墨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舒服的靠在飘窗一头,高高的将手抬起,手上是虾肉的汤汁油渍,她怕脏了飘窗的垫子。
舒服的喟叹了两声,染墨这才翻身起来,去了卫生间将双手洗净。
洗漱完,将及腰的长发高高的扎了一个马尾,将双手的水渍一点点擦拭干净,染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吃饱喝足,该干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