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木木地撇开了阿温的手，面无表情，只有眼泪还在不停地淌着。

阿温没有想到时欢会如此，一下子就怔在了那儿。

“江小姐？”

她觉得今天的时欢太过反常了，不免有些担心她的状况来，于是试探着轻喊了时欢一声。

时欢的表情还是木木的，没有一点反应。

……

“江小姐，你怎么了？”

阿温上前扶住了她，在她身上查看了一番，看看她到底哪里不舒服。

没有发烧，也没有明显的伤……所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江小姐，你说话呀。”

阿温寻求了半日未果，只能试图从时欢的口中得知。

苏墨宁看到时欢的状态不对，心也一下子提了起来。紧紧地盯着她，视线更是一刻都不敢从她的身上挪开。

却见时欢木了半天之后，终于有所动静。

抬起了自己的手，放在了心脏的位置。

“这里，有点痛。”

是真的很痛。

她以为，自己早就已经不在乎杨慧和时语了，认为日后若受到了她们的伤害，她会拼尽自己的全力去反抗。

可是，就在刚刚，几杯酒下肚，她发现自己竟然会因为要拼尽全力报复时语和杨慧，而感到难受。

她现在，好像在害怕从江宴白那里，确定“时语和杨慧就是换了道具，导致她被砸伤的罪魁祸首”的这个说法。

也是这一刻，她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披上过厚厚的铠甲，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懦弱，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原则和底线。

“江小姐，您说的是心脏痛吗？我马上叫救护车。”

阿温以为时欢是心脏疼，当场就慌了。毕竟她在江宴白身边做事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江宴清有心脏问题。

“这位小姐！”

岂料这个时候，苏墨宁拦住了她。

“江小姐她……应该为某些事而感到伤心和难过，并非心脏不舒服。”

苏墨宁说这番话的时候，目光自始至终都在时欢身上。

“真的吗？”

阿温有些不信。

“你在江家做事那么多年，难道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吗？”

苏墨宁不仅不回答阿温，反而问了她这么一个问题。

一瞬间，阿温感觉自己的脸抽了抽。

真没想到，这个人连她之前的情况都差得一清二楚……

“当然是知道的，好，我相信你！你喜欢小姐，想必是不会害她的。”

阿温这句话与其说是说给苏墨宁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你说什么？”

苏墨宁瞳孔震动，以为自己听错了。

“难道不是吗？苏先生不喜欢小姐？”

阿温一脸认真地问道。

“我……”

与人对话，苏墨宁很少有接不上的时候。可这一次，面对阿温的这个问题，他却有些接不上了。

说喜欢，若对方不喜欢他怎么办？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在这种事上栽倒对他来说实在残忍。

说不喜欢，若对方喜欢他，却被他这句口是心非的话给逼退了，明明喜欢她，也说成不喜欢，那该怎么办？

……

对于阿温问得这个问题，苏墨宁的顾虑实在是太多了。

“阿温，你这个问题问得实在不友善。喜好是很私人的事情，你怎么可以让苏先生当着我的面说喜不喜欢我呢？我问你，你喜欢苏先生吗？”

这个时候，在一旁沉默了很久的时欢突然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