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还够,我也还能喝,为什么不能继续喝?”
以前时欢并不喜欢喝酒,但后来伤心的事情多了,她看到有人拿酒浇愁,发现确实有点用。于是,也就喜欢在遇到烦心事的时候喝几口酒缓解一下。
她天生就是一个酒量好的人,喝很多都未必醉。所以她要缓解一次心里的悲伤,要喝的酒就会比旁人的要多得多。
现在的她,只是喝的半饱,离喝醉还是有点距离的。
“因为喝酒伤身。什么东西,都不能贪多。”
这样的道理连小学生都懂,苏墨宁觉得时欢要么就是真醉了,要么就是在装傻。
“我又不是天天喝,伤不了多少的。倒是你,从进来开始就只喝了一杯酒。你是不是觉得跟我喝酒没意思,所以才喝得这么少?”
时欢摆出了一副气鼓鼓地样子,看上去像是生气了。
“江宴清,我因为担心你的身体让你少喝,你却千方百计的让我多喝,你不觉得自己很没有良心吗?”
苏墨宁有些哭笑不得。
“苏墨宁,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像个大老爷们儿行不行?你才喝了一杯,才一杯而已!你要是真的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回头我给你泡一杯枸杞。所以现在你能不能不要躲酒了?来,干了这一杯,我们就是好兄弟!”
说着,时欢直接站起身,并拿起酒瓶子碰向了苏墨宁。
如果说此前,苏墨宁还因为时欢问的问题太过犀利,而觉得她没有真醉。那么此刻,看到时欢如此粗鲁的举止和话语,他觉得她是真醉了。
“怎么?还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
时欢的表情,跟影视剧里的二流子有点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流里流气”的味道。
而苏墨宁在时欢的面前,则颇像是影视剧里被甩流氓堵住的二流子堵住,并被逼着做自己不愿意做之事的“良家妇女”。
“江小姐,下酒菜来了。”
这个时候,阿温提着一袋东西回来了。
“诶,不用了,苏先生根本就不是想诚心实意的陪我喝酒,这下酒菜……吃再多也是没有用的。”
时欢摆了摆手,又拿起一瓶酒往自己口里“咕噜咕噜”直灌。
“江宴清,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阿温本来想去阻止的,却被苏墨宁抢先了一步。
他一把夺过了时欢手中的酒瓶子,并向她厉声质问道。
疯……
以前,杨慧也是这样说她的。
每次她反抗她,她都会说她疯了。
一瞬间,时欢的神色变得有些恍惚。
她……真的疯吗?
不,她不疯。
如果她真的疯了,大概率上,死的人就会是杨慧,而非她自己了。
她就是因为不够疯,才被人给生生逼死的。
时欢的眼泪一下子就多了起来,如瀑布般,怎么都止不住。
“江宴清……你别哭啊。”
看到时欢流泪,苏墨宁一下子就慌了,赶忙上前为她擦拭面上的泪水。
一旁的阿温本来也因为看到时欢的哭泣而变得慌乱了,眼下看到苏墨宁轻柔地帮时欢擦眼泪的动作,心下登时就更慌了。
“苏先生,江小姐这眼泪还是我来擦吧。”
江宴白吩咐过,除了演对手戏的演员,否则不能让其他人碰江宴清,也就是时欢,阿温当然不敢不照做。于是,扒开了苏墨宁和时欢,自己上手去帮时欢擦拭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