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一切回来的吕然不禁有些担心,小声询问道,“主子,咱们这么利用刚才那位姑娘会不会不太好?要是那陶家公子知道她不是太子妃,将她撕票可怎办?”
陆臻嘴角微抿,“我什么时候说她不是呢?”
吕然仿若雷劈,期初他以为就是主子让他做戏而已。
还真是未来的太子妃娘娘!
“那属下再去加派点人手,将陶家公子逮住。”
陆臻制止,“不必。”
吕然还是不放心,“主子,那好歹也是未来的皇家媳妇,以后要是知道是咱们那她故意做铒可怎办?得罪不起呀。”
陆臻轻笑,想起那日找到容淮之时,那女子单手提起容淮的模样。
“不必担心,说不定咱们还得仰着这位未来的太子妃娘娘抓住陶潜。”
虽然看到主子胸有成竹的模样,吕然还是忍不住担心那位太子妃娘娘的安危。
这陶潜可以以后再抓,可是这太子妃娘娘他们可不能再给皇家赔一个。
“属下还是亲自去看着比较好。”
陆臻倒是不以为然,“你如今去,反而将人逼急,如今他可能已经潜伏到崔姑娘身边,要是杀红了眼,可还真有可能拉一个垫背的。”
吕然汗颜,他们家主子,怎么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那怎么办?”
“照计划行事。”
吕然无奈,摊上这样一位主子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一心只想抓人断案,根本不管朝堂动向或是人情往来。
一个被众人宠着护着的太子妃娘娘就这样被利用,他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也不知道他这样是一视同仁还是目无王权。
算了,还是照计划行事吧。
——
崔杼刚上完茅房,通体舒畅,正舀了一勺水净手,就被人捂住了嘴。
“你就是陆臻口中的太子妃崔氏?”耳边传来男子虚弱的声音。
崔杼脑袋一懵,“陆臻?又是那家伙?”
听着附近越来越近的声音,想着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
无奈,“得罪了。”
陶潜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居然被一个自己要绑架的女子给扛起就走。若不是那女子易容,这场面简直太惊悚了。
崔杼最为了得便是轻功,平常的绝世高手但是追那肯定追不上自己。
要不然当初她也不可能从云州逃到了漠北,让李徵手下的黑骑天南地北跑了个遍。
“人呢?”
吕然背后一凉,太子妃娘娘不会真的被绑走了吧?
死了,这就是灭了他八辈祖宗也不够赔的。
“回吕大人,被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给救走了。”
吕然,“……”
此时,万马奔腾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内心。
陆臻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是一愣,“没想到,倒是把小狐狸给激怒了。”
轻笑,“将人撤走吧。”
“主子,咱们不继续追人吗?”
陆臻看向吕然,“你守在暗处准备收网都没看到她救人的身影,你觉得此刻你还追得上?”
吕然满脸羞红,他也不知道,这一个陶潜已经够难的了。怎么还撞见一个更为麻烦的太子妃娘娘?太难了。
“那今日关于……”
“缄口不言。”
吕然点头,还真怕自己主子什么都不管透露出去。
“那陶公子的线索一断,主子,咱们该如何追查?”
“这不是有线索。”
吕然看向自家主子手中红色的烫金请柬,上面大大的永安伯府几个字,他看的眼皮直跳。
他总觉得种不祥的预感。
那边,崔杼直接带人掏出了三里之外,随意寻了处不知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院子。找了个无人的厢房,将刚才欲要绑架自己的男子给藏了起来。
看着男子瞪大的双眼,崔杼先是一愣,然后才想起为了方便,自己给人家点了穴。
“那个咱们先把话说清楚。我救你只是因为陆臻那人不厚道,随意坑害人。救你只是不想让他如愿罢了。”
崔杼从怀里取出一小瓷瓶,“这里面是金疮药,你胳膊受了伤,涂了这个应该会没事吧。”
“这里应该是哪个官员养小妾的别庄,平日里也没什么,你倒是可以好好再次休养。”
崔杼说完给男子解了穴,然后让下金疮药转身离开。
“陶潜。”
“嗯?”崔杼转身一愣。
“在下的名字,你……”
崔杼连忙摆手,“小事不足挂齿,瞧着你被陆臻追得架势,咱们还是不要知道名字为好。”
男子眸子略显暗淡,崔杼顾不得其他,“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崔杼打开窗,脚尖轻轻一点便消失在屋里。
男子眼色一暗,陆臻果然是骗自己。
这位女子的功夫如此之俊,轻功更是已臻化境,怎么可能是那娇娇弱弱的闺阁女子,更被说是太子妃了。
陶潜紧握双拳,“陆臻此仇不报非君子!”
崔杼离开那个小院子后,倒在暗处遇到一队人马,看着倒是江湖中人。
他们的目标竟然是刚才自己离开的院子,崔杼有些不放心跟上去看,原来是来救那人的。
崔杼不经有些好奇,刚才那人到底是谁?
被陆臻如此追捕不说,居然还被这么一群武林高手保护,看来来头不小。
崔杼努努嘴,算了,这次要不是陆臻把她逼急了当猴耍,她也不会一时冲动费这么大功夫救人。
以后这样的闲事自己还是要少管为妙。
这般想着,崔杼赶紧朝着永安伯府的方向赶去。
回到卧房,床上的身影立刻起身。
“主子。”
崔杼点头,“屏栏,时候不知道了下去休息吧。”
屏栏却问道崔杼身上的血味,“主子,您是不是受伤呢?”
崔杼看了看衣服上,“哦,那是别人的。无碍。”
“主子还是好好检查一下,若是受伤还是让屏音看看吧,外面的人手段龌龊,指不定会使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崔杼一想还真是,道貌岸然的陆臻指不定使出什么幺蛾子。
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还利用自己引诱贼人,真想手撕了这人渣!
“主子您怎么呢?怎么感觉您要吃人一般?”
崔杼心想,“可不要吃人嘛,要是自己不会武功,可真就被那人绑去了。这陆臻到时候肯定不会理会自己的身份,定然会枉顾自己性命。说不定,他就是故意的。”
再想起之前太子的种种表现,还有别院的那个女子。
崔杼更加笃定心中的猜想!
陆臻就是奉陈琢之命害死自己,然后好让自己给那位神秘女子腾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