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沈雪瑶的性子,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干脆直接上手去翻沈瑶芸的荷包。
果不其然被她找到了,这件事情最后不仅捅到了秦氏和柳氏面前。甚至还惊动了沈威。
最终以沈瑶芸被禁足七日,在训诫堂罚跪两日告终。
尽管沈茹轻那口恶气还未完全消去,但借刀杀人的甜头她算是尝着了。
反正沈瑶芸受到了惩戒,沈雪瑶和沈瑶芸掰了,几乎可以说是和她站在同一战线。
且因为她没有直接参与这件事情的任何一环,连沈瑶芸都怪罪不到她头上来,也不会引起沈瑶芸对自己的反感。
直到后来一个起夜碰巧看见沈清微行事的小丫鬟,在她们都长大后把真相告给了沈雪瑶,沈雪瑶还蒙在鼓里呢!
如此种种事件,不计其数地发生,沈雪瑶次次被沈茹轻利用,吃过好几次亏。
这次也偷偷留了个心眼,没有全然相信对方。
于是沈雪瑶和从前一样,笑得一脸赤诚,假装自己愿意加入沈茹轻的一方:“自然了,沈清微裤可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啊。”
而后沈茹轻兴奋地回应:“那可太好了,你可是我最好的帮手!”
沈雪瑶心中冷笑,可不是最好的帮手吧,是最好的走狗罢了。
接着沈茹轻分析道:“我心中早就有计划了,届时我们就……”
听完了这堪称天衣无缝的计划,沈雪瑶倒是沉默不语。
沈茹轻以为是自己计划出现了什么漏洞,反问:“这是怎么了雪瑶妹妹?这个计划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不,倒不是这个计划本身有什么问题,只是我在想,为何你会想出这个计划呢?”
其实沈雪瑶在听完沈茹轻的计划之后在思索自己究竟应该在哪处钻点空子,他不想无偿为沈茹轻卖命,甚至把自己搭进去替她顶罪。
堪堪反应过来,为避免露陷,她干脆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这个……咳咳”沈茹轻突然煞有其事地咳嗽两声,“和父亲有关。”
沈雪瑶骤然压低声线,还左顾右盼了一番:“与父亲有关?”
“是啊。”沈茹轻开始故作神秘。
“我听人说,在父亲房间里,有一样极其重要的卷轴。这卷轴据说是圣上所赐,对于父亲来说无比珍贵。”
“他甚至连拿出来看看都不愿意,生怕频繁地开合会磨损自己的卷轴。”
“不过—”沈清茹的调子一下子拉得老长,“这个卷轴最为引人注目的不只是它是圣上词语。”
“而是在于,这个卷轴的庐山真面目,和其身后隐藏的事件。”
沈雪瑶听到这里来了点兴趣。
“据说,府中的人都没有真正见识过这卷轴的尊容,大概除了父亲大家都对它只能猜测。但都视其为洪水猛兽,不敢触碰。你知道这是为何嘛?”
这一问勾起了沈雪瑶的好奇:“是为何?”
接下来沈茹轻开始长篇大论地讲述起来这个卷轴背后的故事:“
说是以前有一次,一个仆役,其实也就是之前深得父亲信任的袁管家。他家中亲戚临时有事去外地省亲,无法将幼小的孩子带去一路舟车劳顿,于是拜托袁管家帮忙照看。”
“袁管家一生未娶,家中也只有他一人。这稚子来了他家之后,因为他整日整日地待在沈府,压根无暇顾及家中的幼童。若是就这么把他一个人放在家中,实在太危险。”
“袁管家只好向父亲申请带着这个小孩儿一起来沈府,沈父亲体谅他是个单身汉,开恩通过了这个想法,因此从那之后的几日他都是这样带着孩子来的。”
“但这个袁管家为他考虑这么多,这个孩子实在是太顽皮了些,给袁管家添了几乎致命的麻烦。”
说着沈茹轻还摇摇头,似乎在为之后袁管家的遭遇感到唏嘘。
“这个孩子实在是个不忍心的主儿,无比贪玩。先是跑到后花园大肆毁坏花草树木,叫人家莳花弄草的人跟在他身后收拾。”
“这便算了,最多不过就是害得袁管家罚些月俸罢了;接下来的事情才是真的把袁管家害惨了!”
“他仗着袁管家的身份地位,竟然偷偷摸摸地跑到了父亲的书房!你我都心知肚明,父亲的书房可谓是沈府禁区,任何人都别妄想染指此处。”
“可他好死不死地闯进了父亲的书房,不仅将整个书房弄成一团乱麻,甚至……甚至还就恰好拿到那个卷轴!”
沈雪瑶听后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种事情太容易激怒沈威了,这几乎是在沈威的头上作威作福!
“待到父亲回来,不知是巧合还是别的原因,他立马直奔书房而去。而作为最清楚书房物件排列的父亲,当即就发现了不对劲。”
“当他注意到最宝贵的卷轴竟然不见了踪迹,顿时雷霆大怒,下令要测查此事。”
沈茹轻浅酌几口茶水,以便接着说下去:“结果呢?找到了那个罪魁祸首的袁家小孩,父亲先是给足袁管家面子给了他和他的家族足够的金钱,之后才是开始真是追究责任。”
“给袁管家家人足够的钱,已经是对这些年来袁管家尽心尽业的奖励。而接下来,父亲才真正施加了惩罚。”
“他倒是认为,袁管家是个亲戚的孩子酿成大祸,与袁管家的教育脱不开关系。”
“父亲下令把袁管家先关进地牢三日,让他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中,处在黑暗下,好好地反思。”
“那最后呢?最后呢?”沈雪瑶焦急地问。
“这最后嘛……袁管家被刺瞎了眼睛,从此成为残疾人。而后立马像被扫地出门一般,赶出了府邸。”
竟然这般下手残忍!
“那个孩子就跟别说了,父亲不仅要抓出干坏事儿人的幕后推手,更会抓住此事的罪魁祸首!那个孩子,被活生生地打断了两只手。”
说起这件事,沈茹轻的眉毛都要扬起来了。
“当时将他手打断的时候,是在沈府内举行的。据说他当时发出的凄厉的声音,在沈府上空环绕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