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秦筱夭的针线活做的差,但是这设计图画的是相当仔细好看,只要看着就能够完完全全做出来。
只是宋景阳不知道的是,秦筱夭的素描可是相当厉害的。
这也是材料有限,用毛笔画东西就受到了限制。
否则的话,还要更写真。
秦筱夭躺在床上许久,没听到动静,她这才掀开一点点被子,透过微弱的油灯灯光看去。
却见宋景阳坐在油灯旁,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手里拿着针线,非常认真的做着针线活。
而那东西还是自己贴身用的。
突然这一刻,她有点不太介意宋景阳是否有前妻这事儿了。
只是有点想不明白,就这样好的一个男人,他怎么会跟他前妻合离。
就这样一个认真的做针线活,一个认真的看着他做针线活,秦筱夭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过的。
等到她醒来已经翌日早晨了。
醒来的时候看着放在枕边已经做好的‘姨妈巾’,秦筱夭的脸再次红了红,连忙收了起来。
她出门正好看到宋景阳用猪笼装着两只猪带了回来,秦筱夭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着小猪。
白白胖胖的样子还挺可爱。
感觉比以前在影视作品中见到的小猪还要可爱。
只是这味儿着实有点大。
她捏着鼻子上前看了看,小猪也受惊的朝后面退,因为在猪笼里地方受限,所以乱窜着。
瞧着她眼底的新奇模样,宋景阳脸上也蔓延开来一抹轻笑。
“它刚刚被我抓出来,有点受惊,过几天就没这么胆小了。”买这两头小猪还用了四十个铜板,还是挺贵的。
秦筱夭点了点头,退了几步,让宋景阳将两个小家伙送进了新做的猪圈。
按照秦筱夭以前看了的那些农业的知识,在修猪圈的时候,让宋景阳做成二层阁楼的那种。
一半建立在石头上,另一半用木板铺好,下面就是粪坑。
这样一来,猪的身体看起来就干净很多,这样也减少疾病的发生。虽然她不直接管这些猪,但提一些有效意见还是可以的。
将小猪猪放在猪圈里,看着还挺喜人的。
当然,忽略得忽略那股味道。
“我走了。”
瞧着她的模样,宋景阳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由勾唇轻笑。怎么就那么可爱?
秦筱夭压根就不知道这些小毛病在宋景阳看来是可爱的。
不然估计又是一个白眼赏给他了。
男人的思想,她反正是不太懂。
秦筱夭在宋景阳给她做好‘姨妈巾’第三天就来了大姨妈,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对她充满了恶意。
因为以前的她都是好好护理着自己的身体,再加上爷爷也是中医,从她正式成为女孩子之后,就一直很好的给她调理身体。
所以根本就痛经这一说。
现在她算是尝到了痛经的苦。
整个人蜷缩在床上,腹部跟腰部的痛,简直是快要了她的老命。额头上的冷汗更是一把一把的,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得。
她狠狠地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哼出声来。
若真的是被痛经痛的叫唤出来,她感觉就好丢人啊!
早早的宋景阳就弄好了早饭吃了上山干活去了,宋小宝见外面太阳都快到头顶上了,也没有见娘亲起床。
这样的事情还是很少出现在娘亲的身上。
迈着小短腿去了屋里。
“娘亲,娘亲,你还想睡觉觉咩?太阳公公都晒屁屁啦~”
一边说着一边朝床铺上爬去,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爬上了床,掀开了被子就见着娘亲躺在床上十分难受的样子。
小家伙一下子就慌了神。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
瞧着秦筱夭这痛苦的样子,小家伙被吓得立即慌了神,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秦筱夭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摇了摇头。
“别哭,娘亲没事。”说完,她都感觉用完了自己全部的力气。以前就听说大姨妈痛非常的痛,难以言喻的痛。
她还不知道,总感觉再痛痛得过骨折?
现在,她算是知道了,骨折特么的还没这么难捱。
小宝见这情况不太对,连忙从床上下来,一边哭着一边安慰秦筱夭。“娘亲,你先等等,我去叫爹爹回来……”
然后就迈着小短腿朝外面跑。
秦筱夭想要起身拉他回来,可刚刚起身就感到腰腹疼痛加重,一股暖流侵袭而来。
瞬间僵住,不敢乱动了。
“……”
就挺无语。
好在宋景阳干活的地方不远,小家伙知道再哪里,所以一路上也没出什么事情。
宋景阳回来就看着她全身是汗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的模样,十分虚弱。连忙上前将她搀扶着。
“怎么了这是?”
她这模样,让宋景阳有些慌神。
“可以去帮我打点热水吗?”这事儿虽然让一男人帮忙,有点难以启齿,可她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
宋景阳好在也没耽搁,将她给扶着坐起来,就连忙去了厨房给秦筱夭烧热水。
乘着这个空档,秦筱夭给自己写了一张药方。
等宋景阳送了热水过来,才将手上的药方递给了他。“可以帮我去抓点药吗?”
宋景阳接过单子,有些不放心的看着秦筱夭。
“你一个人在家,确定没问题?”
她虽然脸上涂着药汁看不见脸色,可神情萎靡虚弱,点了点头。“没事,死不了。”勾唇轻笑了下,但是那笑比哭着还难看。
这话惹得宋景阳拽紧了拳头。
“不许乱说。”
斥责她胡乱说话,可眼眸里藏不住的关心。
确定她一个人在家没有问题之后,这才匆匆出了门,连干净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下。
村里的郎中根本抓不齐这药方上需要的药材,宋景阳只能够去镇上抓。
这一去一回,基本上就需要两个时辰。
等他抓回来药已经是半下午了,按照周大夫说的方法给她将药给熬起来,端到了床前。
秦筱夭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汤,秀眉都拧在了一起。
虽然是自己开的药方,可这药还是苦的呀!
瞧着她的样子,宋景阳这才发觉一直捣鼓药材的秦筱夭怕喝药,连忙放下了药碗就出了门。
秦筱夭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还以为是要上山干活也就没多说什么。
只能自己起床端起那晚黑乎乎的药汁。
若不是自己真痛到一个极点,她绝对不会喝这玩意儿,深深叹息了一口气,她闭上眼,一手捏着鼻子,然后猛地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