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温子衿道:“既然是你的恩人,那自然要当做贵客来对待,子衿你好好待客,莫要怠慢人家。”
说完,便和唐伶一同离去。
温子衿十分细心,一切都给慕子琳安排的妥妥当当,暂时是吃住不愁。
慕子琳趁闲暇时间会找下人们闲聊,随意的聊聊最近的怪事、怪病。
但下人们都说:石头镇向来太平安定,哪有什么邪事怪病。
慕子琳又陷入沉思,按理说那妖应已经到了石头镇,可是却没有害人,真是怪哉!
从她让人烂脸来看,她一定是夺取了人的某种东西,但那三起都大概一个月了,她能坚持这么久?还是说她夺取的那三个就足够她消耗了?
世间的妖邪无非就是修炼一些害人的邪法,种类太过繁杂,慕子琳向来都是随机应变,便宜行事的。
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妖的位置,在石头镇的可能性最大,但是还不能完全确定,万一那妖又跑回原地了呢?
不过从木屋里女人的叙述来看,那妖没有发现女人,是径直去的石头镇,所以妖再折返回去的可能也不大,毕竟,妖折返图什么呢?又没有对她有威胁的人追着她,她不需要摆脱某人。
慕子琳最终还是决定先在石头镇待几天,看看情况再决定下一步。
晚饭时,温子衿的扭伤也处理了,几人聚于客堂。
慕子琳留意到夏婉凝没来,但是夏婉凝的女儿温玉姝到了。
温玉姝不过才十岁,她乖乖的坐在哥哥温子衿身旁。
唐伶由于是妾,所以立侍一旁。
温家热情的招待慕子琳,无非就是说些感谢之话。
温知礼态度算是温和:“慕姑娘一人前来此镇,是所谓何事啊?”
“自然有要事,不便说与外人。”慕子琳直接拒绝诉说。
温知礼听到此话,也不好再询问,转移话题道:“慕姑娘多吃点,您是蔽府的贵客。”
慕子琳也十分客气,微笑说:“不敢当。”
话说间,眼睛就瞟见正堂大桌上的一尊小佛像。
慕子琳随口一问:“你们信佛?”
温知礼目光也看向了那尊佛像,不徐不疾的道:“信佛,这佛保佑家人平安,保佑万事如意,所以我们是很虔诚的。”
说完,那人还爽朗笑了几声。
饭毕,上来一个婢女托着一只瓷碗慢慢走近。
温子衿眼疾手快,接过瓷碗走到父亲温知礼身旁,道:“父亲,别忘了吃药。”
温知礼接过药,欣慰地看着温子衿:“真是有心,有你这么孝顺的儿子,我也算此生无憾了。”
温子衿依旧恭敬:“这是儿子应该做的。”
夜晚,慕子琳回到客房。
慕子琳的客房算是最好的,里面的摆设都十分讲究,古色古香,精致华贵。
慕子琳在榻上躺着,还未入眠,就隐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慕子琳的客房挨着小花园,所以慕子琳起身向小花园走去。
透过锦簇的花团,慕子琳看见月下站着两名女子,正是温知礼的夫人夏婉凝和妾室唐伶。
夏婉凝不似白日里那般跋扈,她语气很冷、很平静:“唐伶,你多大了?”
唐伶不知她找自己何事,但知道她不好惹,所以只能万事小心。
唐伶声音轻柔:“十八。”
夏婉凝不知是何意味,微勾唇角:“呵,很年轻呀。”
唐伶低头垂眸,一副顺从的模样。
夏婉凝又道:“当初我也是十八岁进的温家,不过我比你有志气多了,我只当正室,不愿做妾。”
唐伶抬头看向夏婉凝,小心问道:“夫人何意?”
“哼!”夏婉凝冷笑“你听不出我的意思吗?我的意思是:你年纪轻轻的,给他做妾,不如去找个好人家,嫁个和你年纪相仿的人做正室。”
唐伶看着夏婉凝,本来怯怯的眼睛露出一抹讽刺,她道:“夫人你何必这么自私,老爷都已经不爱你了,你紧抓着他又有何用?你这么做只会让他更加厌恶你。”
夏婉凝被她这么一噎,顿时火冒三丈,因为是夜里比较安静,她也不想惊动别人。
所以压制怒火道:“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说的漂亮。”唐伶似笑非笑“老爷对我好就够了,我需要你吗?”
唐伶已经懒得装柔弱了,她是不会退缩的。
夏婉凝被唐伶顶了两次嘴,本来脾气就不好的她根本就忍不住,扬手扇去。
唐伶可不是个软柿子,她伸手一挡,就把夏婉凝的手打开了,然后另一只手准确的打去。
“啪”的一声,就扇到了夏婉凝的脸上。
夏婉凝呆愣,脸上火辣辣的,看着这个平日里如小鸟一般温顺的少女。
夏婉凝回过神来,愤怒至极,她张牙舞爪的要打唐伶,嘴里咒骂:“好你个唐伶!你就知道装!你真心机!让人恶心!”
唐伶挡了她两下,然后忽然坐倒到地上,放声的哭泣。
夏婉凝没反应过来,只知道自己根本没打中她。
“你哭屁!”夏婉凝怒声。
可话音未落,温知礼就出现了。
“夏婉凝!你做什么!”温知礼看见唐伶被欺负,心中又心疼又气愤。
他怜爱的扶起唐伶,气愤的瞪着夏婉凝,瞪着这个他曾经也深爱过怜惜过的女人。
夏婉凝的眼神可怕极了,一副恨不得吃了唐伶的模样:“她装的!”
“闭嘴!”温知礼根本就不想听夏婉凝的话,他现在对她失望极了,也厌恶极了:“你真是歹毒!来人!把她关回房间去!看好她别让她出来伤人!”
话音一落,就立刻出现了两个侍从一左一右钳制住夏婉凝,拖着她离开。
夏婉凝不甘心,还叫喊着:“唐伶,你一定会后悔的!”
温知礼温柔的看着唐伶:“没事吧?”
唐伶一副柔弱的模样,眼角还挂着泪珠,不禁让人心生怜爱。
她摇摇头:“没事,是我的错,我不该破坏你们的感情,老爷如果怪我了,就让我离开吧。”
“不行!”一听她要离开,温知礼就急了。
他连忙道:“我跟那个毒妇没什么感情可言!你莫要自责,我会好好待你的,明天是我们的成婚礼,你仔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