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新认识的老乡,徐夫人很是期待能够尽快的见面。
在她和乔樱约定的日子里,徐夫人早早的就来“汉王府”了。当徐夫人的轿子出现在“汉王府”门口时,就有人已经禀报给汉王知道了。
汉王特意嘱咐了看门人,一切按照乔樱原定的计划执行。所以,徐夫人来到“汉王府”而没有下轿,看门人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进行严加盘查,他只是简单的询问了两句,便睁只眼闭只眼的让徐夫人进去了……
徐夫人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乔樱的房间。乔樱正在房间里换衣服,她让徐夫人在门口稍后了片刻,便跟着徐夫人出了汉王府。
徐夫人让乔樱乘坐自己的轿子,两个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交谈了一路。
到了徐府,徐夫人让人打开中门,她手挽着乔樱的手,从中门进了家。要知道,中门一般都是迎接重要的客人。由此可见,徐夫人已经把乔樱当成她最尊贵的座上宾了。
徐夫人这么大张旗鼓的迎接乔樱,早就被徐世杰知道了。
徐世杰也很好奇,他在京这么多年,也未遇到过老乡,怎么夫人进了一趟皇宫,就带来了以为老乡啊。
徐世杰放下手中的笔,决定要会一会乔樱。
他先让下人转告徐夫人,他要见乔樱。徐夫人也并未觉得不妥,她征询了乔樱的意见后,便带着乔樱去了客厅。徐世杰早就在客厅等候了。
乔樱看到徐世杰后,行了一个礼,然后就躲在徐夫人身后,低着头,很是惶恐。
“姑娘,你不用害怕,我家夫君也是云州人。他啊对来自家乡的人也很亲切。”徐夫人说。
“姑娘来云州多少年了?”徐世杰问。
乔樱早就想过,徐世杰一定会问她一些身世的问题,所以,她也早就想好了怎么回答了。
“回大人的话,民女来京城有六七年了。”乔樱小声的说。
“姑娘来京城是多大啊?怎么就来到京城了?姑娘家里可有父母?你父母来京城了吗?”徐世杰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像连珠炮追问乔樱。
乔樱装出一副被徐世杰的气势所吓倒的样子,躲在徐夫人身后,不敢说话。徐夫人忙说:“夫君,她还是个孩子,你这样会吓到她。”
“我只时问她几个问题,怎么就吓倒她了?莫非这些问题对于她来说很难回答吗?夫人,她说是云州人,你就相信了?”徐世杰问。
“她是会唱云州小调啊。若不是云州人,怎么会唱云州小调啊?”徐夫人转过身,轻柔的说,“乔姑娘,你唱两句云州小调,让我夫君听听。”
乔樱缓缓的抬起头,说:“就在这里唱吗?”
“就在这里唱。你不用害怕,有我在你身旁呢。”徐夫人鼓励说。
乔樱低头酝酿了片刻,把昨日学来的几句云州小调唱给徐世杰听。乔樱唱的时候,依旧是低着头,不敢看人。唱了两句,乔樱便不唱了。
徐夫人忙说:“夫君,你听听,这难道不是云州小调吗?”
徐世杰当然听出是云州小调了。他总有一种感觉,乔樱来他家动机不纯。可他也不想出来,一个小姑娘,对他能够什么威胁。
“夫人,你和乔姑娘说会话,就快点把她送走吧。我想,她要是出来的时间久了,汉王定会不高兴。到时候,万一汉王责罚她,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徐世杰说。
“夫君提醒的对。我和乔姑娘说会话,然后请她吃个饭,我就把她送走。”徐夫人说。
“我还有事情,就不陪着你们了。”徐世杰起身离开。走出房间,徐世杰小声的吩咐身边的一个下人,让他时时的监督着乔樱的行踪。
徐世杰离开后,徐夫人便领着乔樱去了自己的闺房。女人天生是爱慕虚荣。徐夫人便在乔樱面前,把自己的拥有的宝物让乔樱过目。看到金光闪闪的饰品,乔樱的眼睛里放出了光芒。
“夫人,你的好东西真多。不是我当着你的面夸你,就你有的一些东西,安宁公主都没有呢。”乔樱赞叹说。
“这些东西都是我在云州的时候置办的。想当年,我们韩家在云州可是一等一的大户。”徐夫人感慨说。
“现在,韩家在云州也是一大户人家啊。”乔樱说。
“现在?”徐夫人叹了口气,说,“现在不行了。沧海桑田,世事难料啊。”
“夫人,我该走了。”乔樱说。
“你这才来了多久啊?怎么就要走。”徐夫人说,“我还没听你唱云州小调呢,你怎么能走啊?要不这样,我现在就去让厨房的人准备饭菜。他们做饭的时候,你给我唱云州小调,等你吃过饭,我再送你回去。”
“如此,麻烦夫人了。”乔樱说。
“瞧你这话说的,你是我请来的客人,若是不让你吃饭就离开,也太显得我这个做主人不知礼节了。”徐夫人站起身,笑着说,“乔姑娘,你现在这里坐着,我出去吩咐他们。”
“夫人,你让下人便是了,又何必亲自去啊?”乔樱问。
“下人嘴笨。还是我去吧。”徐夫人出去不只是为乔樱准备宴席,她府上也有一个云州小调的班子,正好,徐夫人想把那个班子叫来,让乔樱加入到他们中间,为她唱一段云州小调。
徐夫人跑出房间,乔樱便开始搜寻徐夫人的房间。找了好一会,乔樱看到窗台前摆放着一个“飞天双耳瓶”。乔樱的目光立刻被哪个瓶子给吸引了。她搬起瓶子,看到瓶底的字后,脸上露出了微笑。
这时,徐夫人回来了。乔樱忙方正瓶子。徐夫人刚好看到乔樱注视着“飞天双耳瓶”。乔樱忙说:“夫人,你这个瓶子太漂亮了。”
“姑娘好有眼光啊。这个瓶子,可是我这个房间里最珍贵的东西。你别看它相貌不好看,它可是大有来历呢。”徐夫人说。
“夫人,你能给我说说它的来历吗?”乔樱问。
“这个?来历嘛。”徐夫人顿了顿,忙转移话题说,“嗨,这件事情要说起来可长了。以后有时间,我会慢慢的告诉你这些事情。姑娘,我把唱戏的笑班子给请来了,你和他们唱一段吧。”
“我唱的不好,夫人可不要取笑我啊。”乔樱说。
“哪里的话,姑娘你可是地地道道的云州人,你唱的云州小调怎么会难听呢”徐夫人走到门口,冲外面招手说,“你们快进来吧。”
随后,进来了五个人,手里拿着不同的乐器。看这架势,乔樱知道,今日自己若是不唱,徐夫人是不会放过自己了。等拿几人各就位后,乔樱清了清嗓子,唱了一段她昨天学习的《打花魁》。唱完,饭菜也好了。徐夫人便又让人忙着摆宴席。吃过饭,按照徐夫人的意思是要留乔樱再唱一段,乔樱再三推测,最后,乔樱拿出了汉王的名头,徐夫人才放乔樱走了。
回到汉王府,乔樱谢了一个字条,她本想着让丫鬟帮她把字条绑在信鸽上,替她传信。后来,乔樱又怕丫鬟写了了机密,她自己亲自去后院的鸽舍了。
京城中富贵之家都有属于自己的鸽舍。有些人是为了好玩,有些人则是别有用途。像汉王,他喂养信鸽是为了收集大凉国个个地方的情报。毫不夸张的说,对于这个帝国信息的掌控,梁帝并不比汉王更为及时。
乔樱从笼子中取出一个黑色的信鸽,她正要把写好的字条塞进信鸽腿上捆绑着的竹筒里,张君瑞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