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吟一愣。一时没有明白乔樱话语的意思。
“好了,你不劝我了。我自有主张。我觉得,你应该去客厅。”乔夏笑着说。
“小姐,你不去,我去干嘛?”清吟不解的问。
“我若是没有说错,董公子现在正在客厅等你呢。”
“小姐,你……”
清吟要发火,乔樱忙插口说,“你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咱们不是说好了,你现在的任务是争取懂启才。我有一种预感,对付乔夏的武器或许就是懂启才了。”
乔樱的话,清吟似懂非懂。不过,乔樱要他去做了,清吟只能遵循。
清吟来到前院,绕过“百鸟朝凤”的大屏风,迎面便是正厅了。
她是新来的丫鬟,自然是不能大大方方的进去了。清吟躲在游廊的柱子,正伸头张望,有人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清吟吃了一惊,回头张望,看到拍她的人正是懂启才。
“董公子,你怎么在这里?”清吟问。
“清吟姑娘,我还想问你,你怎么在这里?”懂启才问。
“我……”清吟低下头,红着脸说,“我想来看你。”
清吟的话很小,但她能确保董启才能够听到她的话。董启才看着清吟细长的脖子,他的心荡了一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此秀美可人的佳人,怎么能不让董启才位置痴迷。
“清吟姑娘,你跟我来。”董启才拉着清吟的手,清吟忙挣脱开,依旧低着头说,“懂公子,你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
董启才忙松开手,不停的道歉。清吟不说原谅他,也不说不原谅他,只是低着头,痴痴的发笑。
“我不拉你的手。你就在我身后跟着。”董启才说,“我带你去客厅。里面好多人,可热闹了。”
清吟跟在董启才身后,到了客厅。董启才进去,清吟只是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董启才给清吟使眼色,清吟莞尔一笑,董启才明白清吟的意思了。
清吟依靠着门口,她看着客厅内欢声笑语的人,恍恍惚惚,她想起了父母还活着的时候,逢年过节,一家人也会团聚在客厅里,相互问好,相互说些祝福的话。每个人眼中都洋溢着笑容,仿佛,美好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没有人会为明日的悲痛担心。
客厅正中有一个很大匾额,上书“忠心为国”四个大字,落款是梁帝。这是乔亦叟跟随梁帝南征北战,梁帝登基时,对乔亦叟最好的褒奖。乔亦叟把这块匾额挂在客厅里,一是有显摆的意思;二是要时刻提醒乔氏后人,要有忠贞报国的心。
“好孩儿,看到你如此英勇有为,为父也就放心了。以后,咱们乔王府后继有人了。”乔亦叟拍着乔夏的肩膀,朗声说。
“父亲,我可是告诉过你,我乔夏可是统领百万雄兵的将才。这次带兵深入西境,只不过是小试牛刀而已。胜不足喜。”乔夏虽嘴上说着胜不足喜,但脸上的快乐连瞎子都能看得到。
“表哥,祝贺你啊。”董启才挤进人群里,抱拳恭维道,“我听说,这次皇上封了你为‘冠威将军’。表哥,你把你的将军令拿出来,让我看看呗。”
“胡闹。”嫣秀在一旁呵斥说,“将军令可是皇上御赐之物,怎么能随便拿出来。你这个孩子,做事还是不老城。”
“哎,母亲。表弟要看,就拿出来让他看看。一块牌子嘛。”乔夏说的云淡风轻,似乎,他对这块牌子并不看重。可人群之外的清吟却知道,乔夏表面的云淡风轻并不能掩饰他内心的虚荣,其实,乔夏比任何人都想把“将军令”拿出来,在众人面前显摆。
果然,乔夏拿出“将军令”后,客厅里的人一阵惊呼。董启才抢先把“将军令”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嘴里啧啧的赞叹不已。
“表哥,我什么时候也能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将军令’就完美了。”董启才说。
“这还不简单。”嫣秀在一旁说,“以后,你就跟着夏儿,下次在打仗的时候,让你领兵。你也凯旋而归,到时候,皇上自然也会给你一块‘将军令’了。”
乔亦叟摇摇头,说:“纯属妇人之见。‘将军令’是圣上对夏儿功劳的肯定。我朝中,一共也只有三块‘将军令’,岂能人人都可得?”
“当真?此物如此贵重,夏儿,你还是收起来吧。”嫣秀从董启才手里拿过‘将军令’。还给乔夏。
众人在客厅里喧闹了半个时辰,众人逐渐散去。最后,嫣秀领着乔夏去了“冷香园”。进了自己的房间,嫣秀坐在绣墩上,掩面哭泣。乔夏忙向前两步,拉着嫣秀的衣襟问:“母亲,你这是为何?我不在王府的这段时间,莫非有人欺负你了。”
“大少爷,你可不知。你不在王府的这段时间,夫人可是被人欺负的头都抬不起来了。”琥珀边说着边拿出手帕,装作擦拭眼泪的样子。
听了琥珀的话,乔夏勃然大怒。他挥掌把身旁的桌子给劈成两半,吓得琥珀,心静等几个丫鬟战战兢兢。
“翻了天了,竟敢有人欺负母亲。琥珀,你告诉我,是谁,我现在就去找她。”乔夏愤怒的说。
“是大小姐。”琥珀说。
“什么?乔樱?哈哈!!”听到乔樱的名字,乔夏像是听到平生中最好笑的笑话。在乔夏的印象中,乔樱就是懦弱的代名词。
“母亲,你搞错了吧。”乔夏说,“乔樱怎么敢欺负你啊?”
嫣秀已经不哭泣了。在琥珀的搀扶下,嫣秀站起身,冷冷的说:“夏儿,你还不知道,现在的乔樱可不是以前的那个乔樱了。”
嫣秀冲琥珀示意,琥珀便把乔夏离开后,王府中所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琥珀讲完,乔夏心久久不能平复。如果,琥珀所说的是实话,家中所发生的这一切也太神奇了,神奇到让乔夏不敢相信。
“夏儿,你是不是也不信啊。”嫣秀问。
“母亲,你指什么啊?”乔夏问。
“不信那个姓风的鬼话。”嫣秀说,“世上虽然有改容换面的医术,可那个姓风的对乔樱做出的改变也太大了。完全就是让乔樱改成了一个人。”
“母亲意思是之前那个乔樱已经死了,现在的这个人不是乔樱。”乔夏问。
嫣秀点点头,说:“我始终这么认为。可是,也不知道你父王是怎么了?竟然毫不怀疑乔樱的身份。真是气死我了。”
“听母亲这么一说,现在乔樱的不简单啊。我是要会会她了。”乔夏冷笑道。
“夏儿,我可是你亲娘啊。我让乔棋给我报仇,她那个死丫头不是乔樱对手。现在,我只能指望你了。我来王府这么多年,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说到伤心处,嫣秀又拿手帕擦拭眼泪了。“你要是不为我出这口气,我可就要被乔樱给气死了。”
“母亲,把事情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乔夏胸有成竹的说,“我虽不知道乔樱是何方神圣。但在我眼中,她就是一个丫头片子,我要对付她,可是不费吹灰之力。”
“还有啊。”嫣秀最后又叮嘱道,“你父亲这个人要面前,他若是知道你乔樱下手,定然不悦。所以,你对付乔樱时,一定要背后下手。最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乔夏摸着下颚想了一会,说:“母亲,我想到一个对付乔樱的注意了。”
“什么注意,说来听听。”嫣秀说。
乔夏摇摇头,狞笑说:“天机不可泄露。母亲,你就等着好戏看吧。到时候,我会让乔樱在这个家里没有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