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有过更亲密的时刻，几乎是一瞬间，陆延就听出了视频内的人在做什么。

他指尖轻轻在屏幕上扣了扣，叫鹿安的名字。

寂静的雪夜下，那道声音仿佛就在耳畔，“手机摄像头换一下。”

鹿按眼睛湿漉漉一片，他依言将摄像头换到了后置，屏幕上的图像变成了凌乱的被子。

他听到陆延的声音继续响起，“把被子拉开。”

是一种不容抗拒的语气。

不知是不是雪夜信号不稳，听筒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在某些时刻似乎夹杂着机械的电流，“摄像头再往下一点。”

和平日里大部分时候一样，鹿安都一一照做。

他听到手机内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约莫两三分钟的样子，卧室门外传来的克制的敲门声，鹿安肯定不是幻觉。

有些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他拉开乱糟糟的被子起身，室内是木质地板，铺了地毯，靠窗的壁炉烧的正旺，鹿安直接光脚踩在地毯上。

拉开们的时候，他傻乎乎说了声晚上好。

陆延指尖落在门框上，眸子中带了点笑意，“要我一直在外面站着吗？”

鹿安回过神飞快摇了摇头往后挪。

卧室门刚一关上，他的手腕就被微凉的大手死死抓住，后背也往回闷声撞在了门上，陆延膝盖将他的腿分开，视线至上而下落下，“刚刚在做什么？”

鹿安清楚他在明知故问，抿了抿唇没吭声，睡衣有些薄，身后的门板也凉，但因为室温很高其实不冷，他指尖微微颤抖，张了张嘴，“哥哥，冷...”

陆延动作微顿，将他从门板上拉了起来。

明明并不粗暴的动作，但鹿安觉得自己是被仍在床上的，他半仰着头靠在床头，陆延站在床边注视他，“安安...”

陆延喊他的名字，“刚刚在做什么？哥哥想看。”

—

像是自己先前所作所为的惩罚一样，凌晨两点，陆延回了隔壁。

第二天早上十点，鹿安起床后发现啥套房内也只剩下他和陆延两人。

他走到沙发旁在陆延身边坐下，“爸妈呢？”

“不知道。”陆延声音听上去有些懒散，“应该是吃饭吧。”

鹿安往窗外瞥了一眼，雪似乎又大了些，他整个人完全陷进沙发内，“哥哥？”

他还没来得及说接下来的话，陆延的声音就从身边传来，“我重新订了一间房。”

“爸妈好不容易一起出来玩，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了。”

鹿按指尖颤了颤，又听到他的声音继续传来，“饿不饿？”

所有其他的话仿佛一瞬间堵在了喉咙，鹿安嘴唇上下张合，许久后只说出了一个好字。

他抿了抿唇，隔了十几秒，才继续道，“哥哥以前来过这边吗？我们要不要做个攻略？要出去玩吗？”

陆延声音很轻，“来过。”

顿了顿，他忽然转过眼将视线落在他身上，“安安想一直在房间里吗？”

听起来很正常的语气，但鹿安觉得他在说别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是下一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