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许婳简直比那些会所里的那些坐台小姐还要低贱,她在将香烟点燃之后,十分自觉地跪在了周泽的脚边,恭顺如一条狗。
周泽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婳。
之前他疼惜这个女人,只是因为她还有用,想着可以利用她来将周家打入豪门,但是结果呢,这个女人眼里就只有情情爱、爱的。
不仅如此,最近就连蒋司行都不怎么喜欢她了,这样的人,他要来也没多大用处。
没想到她倒是还猖狂起来了。
周泽心里嗤笑。
真是蹬鼻子上脸,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竟然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周泽做出了一个深深的烟圈,眼神不屑地看着跪在脚边的许婳。
“行了,再嘴里的抹布拿掉,顺便去洗个澡,这样子看着真让人恶心。”
许婳不敢拒绝,当即就迅速的朝着浴室爬了过去,这也是之前周泽给她定下的规矩,起初她还想反抗,后来被折腾了两顿以后,她就彻底害怕了。
等到许婳从浴室里出来,周泽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一时没了兴趣,比起这副模样,还是之前骄傲的许婳更有征服感,看起来,还是不要折腾太过分的好。
想到这里,周泽的声音柔和了几分,“过来!”
但是许婳已经被吓得不行,走路脚步都有些虚浮,加上刚刚被打了一顿,浑身都疼,完全不敢再靠上前去。
周泽却主动过去将她搂在怀里,手指拂过她有些红肿的脸颊,语气心疼地开口,“看看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惹我生气呢?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变成这样了,让人看着真是揪心。”
许婳只觉得心惊肉跳,对方温柔的声音简直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地在割她的肉,偏偏又不敢辩驳,只能瑟瑟发抖地依偎在对方的怀里。
“对不起,周少,我不是故意的,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放心,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最近既然想接近季南川,就给我好好做,你放心,只要你得到了季南川的信任,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许婳得到他的承诺,却连半分高兴的心情都没有,她只是有些麻木的点头。
“最近这两天你就住在我这里,何况你现在这样子也根本没办法出去吧?”周泽主动提议。
许婳低垂着眼眸,盈满泪光的眼底满是恨意,何止不敢出去?她恐怕连家都没办法回,只能暂时同意留在周泽的身边。
她可以预想到接下来的两天是多么的生不如死,可是他没有办法,事已至此她别无选择。
被闹腾了半天,周泽也觉得有些疲惫,他随意放开了许婳,“行了,这件事就这样吧,别打扰我睡觉。”
他自顾自地回到房间躺在了床上,很快,就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声。
许婳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双手紧紧环胸,眼泪一点一滴地掉落下来,她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一场又一场的梦境里,她明明就可以那么高高在上,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而且这些男人哪一个不是对她俯首称臣?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许婳的身上疼痛无比。
她有些后悔当初招惹上周泽了,之前她只知道周泽年纪轻轻的就掌握了家族产业,却不知道他的手段竟然这么狠辣。
为了周家能够在a城站稳脚跟,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许婳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开放式厨房里那一排道具上,她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慢慢地走过去,抽出其中一把长长的餐刀,锐利的刀锋发着冰冷的光,让她移不开眼睛。
她忍不住想象着,如果她拿着尖刀,能不能直接将这个该死的男人捅死,这么想着,她的脚步慢慢朝着房间的方向挪动。
周泽似乎已经睡熟了,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呼噜声,她的手指有些颤抖,表情却格外冰冷平静。
只要一刀,割断了他的脖子,她就再也不用被这个人控制,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知道,她曾经和她发生过什么。
她的手心里全部都是汗水,心脏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叮铃铃……”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许婳的胡思乱想,理智瞬间回笼,她不可以这样做,哪怕现在她恨不得立刻杀了周泽,也绝对不能自己动手。
许婳手忙脚乱的将餐刀重新放好,迅速接起了电话。
“喂?”
因为太过紧张,许婳的呼吸有些不稳。
“婳婳?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你现在在哪儿呢?”电话是蒋司行打来的。
“我……我在健身房,刚刚在跑步来着。”许婳的语气有些慌张。
果然蒋司行并没有怀疑,只是笑着说,“你之前不是不喜欢运动吗?怎么突然就想要健身了?”
“女孩子嘛,总归想要变得更好更美不是,司行你找我有事?”
“没什么,就是过两天有一个宴会,你和我一起去。”
“好的,我知道了。”
“那你尽快准备一下,今天晚上有空吗?”
许婳心里咯噔一下,“那什么,这两天我点事情,就暂时不回去了。”
“什么事?”蒋司行显得十分不满。
许婳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道:“就是关于毕业设计的事,我和沈清一起做的,这两天需要精修一下,所以我留在这边和她一起讨论。”
许婳有模有样地编着谎话,总算是将蒋司行给敷衍了过去,随后才总算是挂断了电话。
想到之前自己的一时冲动,许婳后知后觉地害怕,要不是蒋司行的电话来得及时,要么她就是被周泽给发现,要么就是自己做了傻事。
不管是哪一种,她的结果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许婳的脸色苍白,她要冷静,想想不久之前刚刚被判刑的孟玉婷,她心里一阵阵后怕。
还好,她并没有真的动手。
蒋司行这边刚刚挂断了电话,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感觉最近许婳对他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对劲,之前她总是会主动找自己,现在竟然还要他打电话过去。
她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
不过一个保姆的女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