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珠倒是没有在意,只看了许婳一眼,“许婳,那我就先回去了。”
随后阮云珠才转头对季南川道:“有什么话好好说,许婳是个好女孩。”
季南川的心里虽然不耐烦,却还是将母亲送到了门口,随后才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许婳,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季南川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许婳手握成拳,低着头看上去有些难受,她很快又抬起眼睛来紧盯着季南川,声音却格外娇柔,“南川,其实今天……”
季南川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你不用解释,事实如何我们心里都很清楚,我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
许婳神色黯然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许婳,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出这幅姿态来,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明白,我今天找你来只有一件事。”
季南川一边说着,将手中的文件袋扔到了她的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许婳心里一惊,一时间竟然有些不敢去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季南川知道了些什么了?
她不敢想象,却又在季南川冷漠的眼神中不得不打开了文件袋。
几张照片从里面滑落出来,让许婳一下子面色惨白地瞪大了眼睛!
照片里姿势亲密的男女赫然就是她和周泽!
他知道了?许婳的心里惊疑不定,手忙脚乱地将那些照片重新塞进了文件袋里,脸上露出一点难堪来。
她紧紧咬着嘴唇,双眸已经染上了水色,“南川,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其实,我也是被逼迫的……”
“我对你和这位周先生之间的事情半点都不感兴趣,许婳,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利用别人来给我们制造麻烦,但是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够清楚,最好别作死。”
季南川说着,语气渐渐冷冽了几分,“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去打扰顾棠,否则,我不保证这照片会在哪里出现,我相信,如果蒋司行看到这照片,一定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季南川说完,连一句话都不想听许婳说,直接大步离开了咖啡厅,仿佛他特意过来为的就是警告她一声而已。
许婳洁白的手指紧紧捏着文件袋,眼底满是愤恨!
许婳拿着文件袋气恼不已,她恨恨地上了车,直接去找周泽。
到了周泽住的小区,她依然怒气不改,要不是这个男人,自己又何必会这么束手束脚?
现在不光是要防备着季南川将这件事告诉蒋司行,还要防备这件事被曝光出去。
许婳用力按响了门铃,不过半天都没有人来开门,她气愤地直接伸手砸门,“咣咣咣”的声音让人听着头疼。
“周泽,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家里,你快给我打开!”
以这段时间许婳对他的了解,这个点他多半是在家的。
果然,片刻之后,周泽打开了房门,眼神阴冷地看过去,在见到是许婳之后,他脸上的戒备变成了不屑。
“是你来了啊。”
他头发有些凌乱,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你现在来有什么事情?”
昨天晚上他和几个哥们玩到大半夜,白天自然觉得有些疲惫,要不是这段时间对这个女人还算是满意,以他平时的性格,早就动手了。
周泽耷拉着眼皮往里走,许婳拿着文件袋走进去,“什么事?你看看这是什么?”
许婳一边说着,直接将文件袋文件袋摔到了周泽的身上。
周泽一怔,显然没有想到许婳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他微微眯起眼睛,睡意渐渐退去,目光冰冷地盯着她的脸。
许婳隐忍多日的愤怒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的渠道,大约是这段时间周泽对她不错,他居然忘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好难捏的人物。
她依然声音尖锐地指责道:“你自己看看,你是怎么回去的?现在季南川已经怀疑到我头上,还拍下了我们的照片,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她一边说着,尖锐的指甲就朝着周泽的身上划过去,结果还没有等她碰到他,手腕就被一下子抓住了。
下一秒,一个狠狠地耳光袭来,许婳的头都被打偏到了一边,耳朵里嗡嗡作响,嘴巴里都有血腥味传来。
“臭婊、子,给了你一点颜色就迫不及待地开染坊了吗?撒野撒到你周少头上,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周泽一边叱骂,一只手抓住了许婳的头发,反手又是两个耳光打了过去。
许婳惊叫出声,却被周泽随手拿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抹布直接塞进了嘴里,然后凌厉的拳头如同密集的冰雹一样落在了她的身上,她试图挣扎,双手却被周泽紧紧困着,身体的疼痛让她的脑子渐渐清楚了很多。
她瞪大了眼睛,无比后悔自己的鲁莽,她怎么就忘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尤其他现在好像宿醉未醒,惹恼了他说不定命都丢了。
也是这段时间她依仗着自己可能会勾搭上季南川,才对周泽放松了警惕。
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硬碰硬,有句话叫做宁可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周泽这个人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小人,更别说他本来就心狠手辣。
许婳懊恼无比,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里满是泪水,楚楚可怜地看着周泽,试图让他饶了自己。
周泽大约也是打的累了,直接松开了手,将许婳扔在地上,甚至还用脚踹了一下,简直就像是对待一条死狗。
许婳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好像碎了,疼的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一般,她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像被煮熟的虾米。
“死了没有?”周泽用脚拨了拨她的头,“没死给我去拿根烟去。”
许婳不敢耽搁,连滚带爬的支撑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甚至连嘴上的抹布都没敢拿掉,直接爬到床头的柜子上找到了周泽习惯抽的香烟。
她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烟放到了周泽的嘴边,那瑟缩的样子哪里有之前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