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所有人都开始了正常的生活工作和学习。
陆柯沉依旧骑着机车来接她去上学,只是往常明媚阳光的笑容已经不再,只有一抹浅淡看着有几分凄凉的笑容。
少年在风中有些摇摇欲坠,像个脆弱孤独的纸片人,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给他一些温暖。
“给,这是我做的早点。”
少女反而笑的有些温暖,手里递过一个纸袋子,一瞬间让他晃了眼。
蓝色的运动外套,束着高马尾,肩上背着浅蓝色的背包。 🅼.🆅𝕆𝔻𝓣𝕎.𝕃𝙖
这是他也未曾见过的一面,可爱活泼开朗的一面,心里明白她为了安慰自己,还是真诚地笑了笑。
“谢谢你,沫沫,上车吧,不然迟到了。”
车开的有些快,耳边呼啸而过的冷风也在向她说明,少年的心情并没有变好。
一进学校,无数异样的眼光朝着自己投来,刚开始还未察觉,一到教室,所有目光投在了自己身上。
恶意,好奇,疑惑,疏离等等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是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季沫有些茫然的去了洗手间,刚进去厕所就被人锁了外面的门。
“杀人犯,你个该死的杀人犯还有脸来读书?”
陌生尖锐的声音落下,一盆冷水从门上的间隙里泼来,浇湿了全身。
“开门!”
水滴顺着头发不停往下滴落,冷意透过衣服侵入四肢百骸,冰冷刺骨。
女孩阴沉着一张脸,晦暗不明地说着。
“杀人犯,你凭什么这么嚣张?你杀了陆柯沉那么温柔的妈妈,你还有没有良心!”
“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有脸来上学,怎么没死在监狱里?”
……
滔滔不绝的咒骂声在空荡的厕所里此起彼伏格外
“玛德,一群疯狗。”
话音一落,“砰——”一声,少女猛地用力一脚踹烂了厕所门。
几个女孩瞪着讶异的眼睛,张开的嘴还没收回那浑身湿淋淋的女孩就站在了面前。
“谁是杀人犯?脑子不好就去看看,成年人还搞弱智霸凌那一套的傻帽们。”
黑色小洋装的女孩一脸愤怒,挡住了季沫出去的路。
“你说谁傻帽?你个杀人犯,因为我们还要被冠上杀人犯同学校友的称号,你要不退学算了?”
说着三个人上前推搡着少女的肩膀,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裙子上的水滴落在地上,被推的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季沫皱着眉,紧抿着唇,轻蔑地看着眼前三个瘦弱的女孩。
“你们这副没脑子的嘴脸真是让人恶心,这么弱智不如回去读小学吧,你别爹妈不爱,在我这找存在。”
用力地回推过去,几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倒在地上,身上被季沫衣服上的水溅射到几处湿透。
被一连串的妙语连珠气的不知道怎么反驳,眼睁睁地看着少女离开了。
厕所门口一群人看热闹,窃窃私语着,有的还拿着手机各种角度偷拍。
季沫眼底迸射出冷意,周围的人想到那些爆料立马散去,没人敢惹一个‘杀人犯’。
“沫沫,你没事吧!”
气喘吁吁跑来的少年眉宇间充斥着担忧和一丝戾气。
“
第23章 孤立与霸凌(2/2)
没事。”
少女两颊水珠还在不停滴落,冷硬的棱角一瞬间有些松动。
“我正在训练,陈兵让我看学校论坛和表白墙我才知道她们在我们没在学校这段期间造谣,这件事情交给我吧。”
“我大概猜到了,那天刘小四来学校找我,估计风言风语就传开了吧。”
女孩无奈地耸了耸肩。
后面厕所里的三人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
“柯沉,你看,这蛮不讲理的女人把我弄成什么样了!” 🄼.𝙑𝙊🅳𝙏𝕎.𝓛𝔸
黑色洋装的女孩皱着眉头娇嗔着,恶狠狠地看着浑身滴着水的少女。
少年嫌恶地看着她,眼神中的冰冷不言而喻冻的她脊背发凉。
“柯沉,你……”
“苏丽娜,你别以为拿我和沫沫造谣我就会跟你一样瞎了眼远离她,别像小丑一样,闹起来都挺难看的。”
“你要是在乱说,那不好意思,我不是什么绅士,你等着瞧。”
少年眉眼弯弯地笑着,眼神里却透着寒意,苏丽娜不禁抖了抖身子。
咬了咬牙,那一刻她害怕了,从前不管自己怎么胡闹都没见他这么生气过。
一想到是为这个女人而凶自己,苏丽娜就忍不住怨恨忍不住委屈。
“柯沉,她和你母亲的去世脱不了干系,要不是顾家家大业大,她那个哥哥怎么会出来的这么快!”
“只有我是为你好,我是在替你出气啊!你怎么能为了她来羞辱我!”
苏丽娜有个叔叔在警局当高级警长,这些小事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两天就毫无征兆地被释放了,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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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从哪听到的,把你学校论坛和表白墙里的东西删掉。”
“她哥哥怎么样跟她无关,你少在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们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插手,不要在让我说第二次。”
说完,不顾后面黑色洋装的苏丽娜脸色的崩溃,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少女身上,拉着她离开了。
黑色的机车停在学校门口,她的书包也挂在机车的把儿上。
“陆柯沉,伯母的死……”
季沫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看着少年的眼睛,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我相信你,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宽厚温暖的手揉了揉女孩松软的头发,安慰地笑了笑。
湿漉漉的女孩欲言又止,风带着秋的寒意吹着身上未干的衣服,冷的她有些发抖。
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
心里自我安慰着,还是等他心情好些再说吧。
“今天我们打车吧,路上风太大。”
看着发抖的女孩,少年下意识将她往怀中拢了拢,男孩身体的滚烫给了她一丝温暖。
陆柯沉在路边拦住了车,打开车门让怀中的人先进去了,娇躯离开,那强有力的心跳才渐渐平息。
怀抱中还残留着女孩栀子花的香味,让他积攒的担忧和戾气都渐渐消散在这柔和的气息中。
他想到了那次濒死时女孩舍命的救赎,好像每次都在被她安慰,被她救赎。
突然觉得一个人的生活也没那么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