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奶奶个腿儿。刚好把上次输给你小子的赢回来。就不信你小子还这么邪门。”这人说着便走了几步来到那桌前,两个人热火朝天的耍了起来···
没一会,那栅栏外的八人均是围在那桌前骂骂咧咧起来。惹得栅栏内的众人更是心痒难耐的纷纷够着脖子向外探去。
终于有一人试探说道“要不,咱们也去耍两把?”
一人发言众人附和。唯有一人敛眉站立在原地。只见栅栏内的几人挪步走到那栅栏旁伸手唤道“兄弟们,桌子挪过来我们也耍几把。”
许是那边玩的兴起,栅栏这边喊了几遍那边才将桌子挪了过来。
就这样,隔着栅栏的两边围着一个桌子耍的兴起,唯独坚守在岗位的那个人终究还是迈了脚步上前观看着。
本是严肃的牢房之中,此刻却是嘈杂混乱,叫骂声与兴奋高叫声此起彼伏。
但一阵浓浓的淡香却是在这热闹的气愤中淡淡飘散···
待到反应过来的守卫察觉出不对劲时已是纷纷倒地。看着倒在栅栏旁横七竖八满地的守卫,那八人却是瞬间变了神色。
不复刚才的吊儿郎当,敛眉相互望望后便开始隔着那一道栅栏拉扯着那边几人的衣裳,搜出那把钥匙之后便将两把钥匙合二为一的插入了锁眼之中···
‘咔哒’一声,锁开了。
那八人脚步轻盈的迈过那几人的身体朝着里面而去。
直奔那件牢房,待见到那淡定依然的人后恭敬道“相爷,我等奉李大人之命前来营救。”
俞悭这才睁眼看着外边八人,施施然站起身来淡淡两个字“开门”后便不再说话。那八人抽出腰间佩刀同时用力朝着那不比外边栅栏厚实的木门砍去。
那门应声而破,巨大的灰尘扬起,俞悭穿过那灰尘缓缓迈出,好似不是在迈过一快牢门,而是什么重要场合般的淡定···
而身在威武将军府的陆颐确实额头一抽,心中异常不安。站起身来左右踱步后草草披了件衣裳牵了马便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而所有的不安在见到自己熟悉的那八具光裸着身子的守卫尸身时得到了验证···
俞悭,被救走了。
陆颐蹲下身子探了探几人的气息,发现只是昏迷后怒不可遏的去一旁将那壶中冰冷的茶水高高倒在那几人的脸上。
只见那些人眼皮瓮动着缓缓睁开,均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唯有一个人在看到陆颐的瞬间便知发生了什么,立即摇晃着跪下请罪,并颤声说着那人拿着陆颐的贴身令牌。
陆颐闻言眼眸暗沉,满是怒“废物!都给我滚起来。”
越过几人看着那空空如也的牢房时心中的怒火燃到了顶点。将所有的怒火悉数灌注在那一脚上,狠狠的踹向那木门···
景瑞是在熟睡中被内侍唤醒的。见到披着寒凉与露水满是严肃的陆颐时便是不好。
在听到俞悭被劫狱救走后先是一瞬间的惊愕之后则是一丝丝的愤怒夹杂着许多的兴奋。
俞悭这一举动无疑是做实来人做贼心虚。若是没错若是没做为何要逃?既是要逃,那便是心虚,那便是坐实了罪名。
这个罪名,就容不得他辩解了···
“即刻封锁城门,就是将整个京城都翻过来也要将俞悭捉拿归案。形迹可疑者,拿下审问。”景瑞脸上兴奋隐现大声颁令。
“是!”陆颐亦是满眼阴沉的高声应着。心中更是怒火焚天,但是不知道自己身边出了内鬼…
天,阴沉的很。乌黑的云低低的压了下来。大清早就雾蒙蒙的看不见阳光,即使到了午间也一直阴沉沉的。
沉重压抑的气氛直叫城中所有百姓都透不过气来。随即而来的便是那一队一队腰间配着武器的士兵四处巡逻着,若是见到形迹可疑之人,便是直接拿下,若是遇到那仓惶逃窜的更是直接刺死。
京中高门世家更是大门紧闭。百姓们更是惊疑害怕揣测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但连日大规模的搜寻,俞悭却好似凭空消失般的不见了踪影···
临近卯时,天还未亮,天空一道闪电划过,瞬间如白昼般的明亮。
挂在宫殿屋檐下的那盏被风挂的摇摇欲坠的灯笼摇摆不定的晃荡着。
‘叮叮当当’的珠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身着淡黄色亵衣的俞雯灿身后裹着厚厚的狐裘摸黑走到外间,拢了拢身上的狐裘不叫冷意袭来,看了看墙角四周那熄灭的炭盆,只觉得十分悲哀。
随着父亲的入狱以及逃走,自己这个贵妃名存实亡,宫女各个插科打诨,内务府中的各项份例更是一缩再缩。这才几日?自己便连痰都用不上了吗?
俞雯灿不禁抚了抚那圆润的腹部,嘴角勾起抹冷笑来。被轻看又如何?只待自己产下皇子,自己的母族即使已经倒塌,皇上便是再厌弃自己,看着那稚子的份上,终归不会叫自己太难过。只要自己熬到孩子长大就好了···
“我得坚持,我得坚持···”
俞雯灿已然有些疯魔的低声不同喃着,小心翼翼的抚着自己的肚子回了那冰冷的床榻之上。
好些日子没有太医来诊的俞雯灿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许久没有长了···
虽已到辰时,但那黑云却是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将那日头遮蔽的严严实实。狂风怒吼呼啸着,叫人站立不稳。一个闷雷‘轰隆’响起,直叫阿娇被吓了一个哆嗦的缩回了轿子中。
不禁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听着外边那不断响起的雷声在心中嘀咕着许是春雷来了,下场大雨迎接春天便好了,辞旧迎新,迎接新的好的一年。
如是想着,阿娇便不再那样害怕了。反正自己坐在轿子中,雷定是劈不到自己的。
只是还没安慰完自己那行动中的轿子便抖了一下,又是将阿娇吓得一抖。怎,怎么回事?
只见那轿帘被一只大手掀开,露出一张脸来,紧接着便将整个身子缩到了轿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