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眉眼上挑,木丰林如是说着,又看向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重浮,嘴角扬起一抹笑来。
可显然,重浮的神色不是很好,在许戍言的房间里竟然有个陌生男人,重浮凤眼里迸发出无尽冷意,一双手紧紧攥拳,藏在衣袖里。
“陛下,淑妃娘娘宫中竟然藏着一名男子,这不合规矩!”郑钰最先反应过来,跪在重浮身前,既然计划不成,便不能浪费了眼前的机会。
听郑钰这样说,崔若雅也忙跪了下来,一手指向床榻上的木丰林,“陛下,昨夜臣妾便同你讲淑妃同其他男人有染,恐怕就是眼前这男人。如今人证物证据在,臣妾恳请陛下,治淑妃的罪!”
崔若雅大声说着,眼底满是得意,没有让重浮亲眼看到许戍言同景泰苟合,但是看到琉璃轩里有男人,也是不小的罪过的了。
听了他们的话,重浮一双凤眼里的寒意更浓,抬眼看着床上的木丰林,眉头紧锁,就在崔若雅洋洋得意之时,被重浮一脚踹开了。
“来人,崔贵妃污蔑淑妃同人有染,霍乱宫闱,贬为昭仪,禁足一月。”重浮阴沉着一张脸,声音里没由来的怒意。
突如其来的惩罚让崔若雅慌了神,抬眼看着重浮,一手抱住他的大腿,眼里满是不可置信,“陛下,臣妾说的句句属实,陛下您不能被淑妃那个贱人迷惑了,她是骗你的!”
揪着重浮的衣角不放,崔若雅眼里满是恐慌,她没想到重浮会这么信任伊璃,竟然连问都不问。便定了自己的罪。
一旁的郑钰见到这场面,心中不禁一惊,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多亏刚才那番话,不是自己说的。
一脚踹开身下的崔若雅,重浮冷眼看着她,声音冷冽道:“你口口声声说淑妃有事见朕,淑妃又会无脑到往枪口上撞?崔昭仪,你当真是心狠!”
说完这句话,重浮便命人将她拖了出去,见这个阵仗,郑钰也不敢久留,随意扯了个慌离开了琉璃轩,一时间,整个房间只剩了他们三人。
重浮冷眼盯着床榻上的木丰林,一双凤眸里满是恨意,像是想一拳打在他身上,“你是谁?”
声音里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重浮开口询问,却见木丰林叹了口气。
“你连自己的心爱之人都互不住,竟还冲着我乱发脾气。”木丰林冷哼了一声,丝毫不惧怕重浮冰冷的目光。
将一旁的柜子打开,只见许戍言不安分的躺在里面,一双小脸通红,似是难受的很。
见到她这幅模样,重浮忙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冷眼瞪着木丰林,似是要将他碎尸万段。
木丰林耸了耸肩,无奈道:“这可不是我做的,都是你的那些老婆们,今日要不是我,恐怕她清白就要不保了。”
如是说着,木丰林叹了口气,一想起刚才的场景,当真是万分惊险,发现许戍言中了合欢散,他还来不及反应,便见景泰朝里面冲了进来。
许戍言是个医者,对药物皆有抵抗力,才坚持了许久发作,可景泰不同,还没过一刻,便已经红透了脸。
好在木丰林常年行走江湖,已经百毒不侵,这合欢散对他没有一点作用,见景泰要发作,木丰林情急之下将他劈晕,还没来得及将许戍言带走,便听到了崔若雅他们的脚步声。无奈一下,他只好将许戍言藏在了柜子里。
低头看着怀里不安生的许戍言,重浮眼眸一亮,又朝木丰林瞪过去,木丰林见他一副想要杀了自己的模样,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我若说我没对她做什么,你会不会相信?”
重浮直直瞪着他,一双讳莫如深的眸子没有放松一刻,木丰林实在没了办法,长叹了一声,才极不情愿的说道:“我有办法证明我的清白!”
郑钰才出琉璃轩不久,便见到木丰林一手扛着景泰出了琉璃轩。眼里不禁闪过一丝诧异,重浮如此在意伊璃,又怎么会允许这样一个陌生男人随意出入琉璃轩,
只是她来不及细想,如今重浮虽然没降罪与她,却也是变相的杀鸡儆猴,在对付伊璃这件事上,她要多加小心了。
感受到怀里的人躁动不安,重浮忙睁开了眼睛,低头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来,“你醒了?”
固执的想要推开重浮,她却被抱的更紧了些,重浮将她紧紧圈在怀中,嘴角微微上扬,声音温柔到了极点,“你才刚醒过来,不要乱动。”
声音里带着无限宠溺,停在许戍言耳朵里,却如同扎在脚底板的一根针,想起自己之前中了合欢散,许戍言又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