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从哪里买的?”重浮咬了一口,满嘴香甜,他本不爱吃甜食,可这个蛋糕,味道确实不错。
“这不是买的,是王妃亲手做的,叫做生日蛋糕。”阿进同样是一脸自豪,终于有他们王爷不认识的东西了。
重浮凤眼一亮,“她自己做的?可真是稀奇。”
“那…王爷,好吃吗?”阿进小心翼翼的问着。
重浮又尝了一口,摇头道:“不好吃。”
“……”
虽然他说着不好吃,却自顾自的将蛋糕吃了个干净,阿进撇了撇嘴,他最看不起王爷这口是心非的模样。
阿进没有多待,重浮吃完蛋糕就放他回去休息了,离开书房时,阿进见重浮也出来了,不是回的他自己的房间,看那方向,是去了王妃那里。
阿进嘴角一弯,看这局势,他们是要和好了。
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终于停了,因为有这满地积雪,映照着满院子的烛光,一路上白银银的,重浮踏着一双黑金长靴,走在雪地里格外显眼,推开许戍言的院门,重浮眉头一皱。
里面乌漆嘛黑,没有一盏灯,静悄悄的,只能听到他自己的脚步声。重浮眉头紧皱,这里刚才还是热闹非凡的样子,怎么如今成了这个样子,许戍言呢,会不会睡了。
重浮这样想着,往里面走去了,还没走到屋子里,便听到画廊里传来一阵鼾声。那鼾声不是很大,但整个院子里极静,重浮不难听到。
快步走上画廊,重浮的视线也清晰些,画廊的一根柱子上靠着许戍言,许戍言一手抱着酒壶,一手随意耷拉着,她穿的极少,嘴唇有些发紫。
见她这个样子,重浮没敢耽误,连忙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摸着她冰凉的手,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
好不容易才有了些温度,如今她这么一闹,这心头血怕是没那么好补回来了。
“戍言醒醒,别睡了。”重浮伸手探上许戍言的额头,有些烫,轻轻唤了她两声,见她没反应,重浮叹了口气。
她从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酒量这么浅,却还学人家喝酒,今日多亏他来了,不然在外面睡上一晚,不病个半月都不正常。
“你啊,从不让我省心。”重浮将她搂紧了几分,抱着她回了房间。
点亮屋子里的灯,重浮将她放在了床上,因为没有丫鬟,他很自觉的亲自褪下了许戍言外面的衣衫,独留下一件里衣,才给她盖上了被子。
许戍言身材很好,皮肤白皙的不像话,一番折腾之后,重浮脸颊微红,可转念一想这是他的王妃,不过是给她脱衣服,也没什么不妥。
重浮轻咳了两声,见许戍言没有醒过来,一同钻进了被子里,她身体发热,重浮没带着药,只好紧紧抱着许戍言,用内力给她驱热。
重浮抱着怀里的许戍言,鼻尖嗅着许戍言身上的药草味,还带着酒香,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要知道,许戍言不在的这几个晚上,重浮睡得很不塌心。
许戍言蜷在重浮怀里,睡得安心,刚才在外面,她觉得冷极了,如今倒是逐渐舒服起来,鼻尖一股熟悉的龙涎香味道,许戍言微微睁开了眼。
睁开眼睛,她好像看到了重浮的一张俊脸,来不及多想,她便摇了摇头,头昏昏沉沉的,许戍言想,她一定在做梦。
竟然会梦到重浮,许戍言撇了撇嘴,看来她还是忘不了重浮,一时半会儿还总是会梦到他。
许戍言伸手摸了摸重浮的脸颊,今日的梦似乎很真实,手指触上重浮的脸颊,手感还不错,许戍言砸了咂嘴,鬼使神差的将嘴凑上了重浮的唇,吧唧一口,嗯,味道不错。
轻薄了重浮之后,许戍言满意的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天亮,睁开眼睛,床榻上果真只有她一个人。
许戍言叹了口气,昨日果真是她做的梦。
许戍言抬头看了眼窗外,太阳当空,今天是个好日子。
“王妃,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晌午呢。”清荷端着水盆从外面走了进来,伺候许戍言梳洗。
许戍言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又想到昨日剩了些蛋糕和奶油,穿好衣服去做了些小样,做了三个巴掌大小的奶油蛋糕,满意的将他们装进了盒子里。
今天,她要去找廖意谈生意了。
许戍言没让清菏跟着,而是将配方告诉了清荷,让她做出一些奶油来,等她和廖意谈好合同后,就可以直接供应了。
许戍言今日穿了件短袖藕粉色棉袄,里面配了件月白色的长衫,拿着小盒子进了南风馆,也不在乎过路人惊讶的神情。
“王妃可是有段时间没来了,我们主子可是整日闷闷不乐呢。”许戍言前脚刚迈进南风馆,她周围便围上来一圈人。
许戍言抬头一看,周围都是穿的花花绿绿的一众美男,一个个袒胸露怀,本是寒冬腊月,要不是南风馆里温度高些,他们一个个都得被冻坏了,看着他们,在看看穿的像是个团子的自己,许戍言有些尴尬。
“你们都散开吧,没看到有客人上门了吗?”红红绿绿让出了一条路来,听到熟悉的声音,许戍言抬头看过来,之间一白衣男子手拿扇子,一步步走到许戍言身前。
“重王妃不是被毒蛇咬了,危在旦夕吗,怎么如今还能来这里呢?”廖意嘴角带着笑,拿着扇子左扇右扇,“莫不是想在临走前来看看我?”
廖意一脸邪魅笑容,两眼微微眯着。他这几日可是听了不少许戍言的八卦,不过不难猜想,许迎被蛇咬了,也是她一手策划的。
“是啊是啊,我就是来看你最后一眼的,我那么舍不得你,想要把你带走。”许戍言白了廖意一眼,将蛋糕盒子放在桌子上,伸手假装要掐上他的脖子。
廖意嘴角依旧带着笑,拿折扇打开许戍言的手,“戍言,你说舍不得我,我当真开心的紧。只不过,我见你气色不错,就连心头血都补回了不少,戍言,你身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