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可别瞎猜。”飞羽忙红了脸,灌了徐沐一杯酒。
徐沐喝完酒,清了清嗓子,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开口道:“飞羽许的愿望,便是要和清荷长相厮守。”
徐沐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飞羽,飞羽脸还没红的彻底,清荷早就将头埋进了袖子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很害羞。
“哈哈,徐沐你猜对了。”许戍言看着飞羽和清荷的表现,高兴的一拍桌子,“飞羽,清荷,你们放心,等哪天是个好日子,我就把清荷嫁过去。”
许戍言向飞羽保证着,又突然想起自己的小金库来,前些日子赚的钱大部分都用在了那些小乞丐身上,如今还要给清荷攒份嫁妆,可能有些不切实际了。
许戍言这么想着,突然觉得有必要找廖意谈谈合作的事了。
“王妃,你别说了。”清荷的脸更红了,差点就要离席。
看着夜色渐晚,许戍言也不耽误,将蛋糕切开,分给在座的人,分好之后,许戍言急忙咬了一口,嗯,松松软软,甜甜香香,还是原来的味道。
“哇塞,王妃,这是从哪里买的,简直比贵芳斋的点心还要好吃!”吕萌吃了一口,不顾粘在脸上的奶油,向许戍言问着。
要知道贵芳斋的点心可是全京城最好吃的,如今吕萌竟夸赞起她的蛋糕更好吃,一下子让许戍言高兴起来。
“这是王妃自己做的,京城里可买不着!”孟菲是参与做蛋糕的,一脸的骄傲。他们王妃的手艺,简直是无人能敌。
“王妃,你真是太棒了,这要是被送往贵芳斋,一定会卖个好价钱的。”吕萌拍了拍手,竖起了大拇指。
许戍言闻言,看着手里的蛋糕,眼前一亮,吕萌说的不错,她这个蛋糕在这里可是个稀奇的零嘴,若是卖出去,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但许戍言仔细想了想,与其和贵芳斋合作,倒不如找廖意,廖意名下到底有多少店铺,许戍言并不知道,但她能肯定,这蛋糕在他那里,才能卖个好价钱。
这么想着,许戍言咧嘴笑着,好像下一刻她的荷包就会被银子装满似的。
“王妃,你那块蛋糕,还吃的下吗?”许戍言笑的开心,听到阿进的声音,往盘子里看去,还剩了一块。
“不了,不了,你要是想吃,就带回去吃吧。”许戍言见阿进嘴角的口水,微微一笑,这样的蛋糕,他们还是第一次吃吧。
阿进得了命令,开心的将蛋糕包起,朝许戍言拜了拜,便离开了,今晚是他值夜。
飞羽喝的有些多,脸上的两坨红晕还没散,许戍言便让清荷带着他去解酒,又抬头看了眼徐沐和孟菲,徐沐是江湖人,酒量极佳,如今去装醉靠在了孟菲怀里,许戍言见到徐沐眼里的精光,轻咳了一声。
吩咐孟菲将徐沐带走后,桌子前就只剩吕萌和卿穗两个人了,许戍言接过卿穗给自己倒的酒,又扭头看着双手撑在桌子上一脸犯愁的吕萌。
“她这是怎么了?”许戍言喝了口酒,向卿穗问着。
卿穗也朝吕萌看了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她这是犯了相思病。”
“相思病?和谁?”许戍言眼前一亮,一只手在桌子上轻敲着。
“自然是和严尚书家的公子,严炙。”卿穗小声说着。
严炙?许戍言敲着桌子的手不动了,是那个严月儿的弟弟,许戍言想着,忙摇了摇头,“这可不是什么好人家,那小子精的很。”
卿穗也叹了口气,他们如今都是重浮的侍妾,又有什么权利喜欢别人呢,不要说是严炙,就算是别人,也不可能。
看着清荷和孟菲都成双成对,卿穗微微垂眸,她也想过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寻觅良人终伴一生,可她有着自己的身份,有着不得不为的使命。
“卿穗,你别伤心了,要是有喜欢的人,就放心去喜欢,到时候王爷那里,我会给你处理。”许戍言看出了卿穗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肩膀,卿穗刚嫁进王府时,是个洒脱随性的江湖女子,一身的血气方刚。可经历了小莲的死,却变得沉默寡言起来,甚至没了一丝灵动。
卿穗摇了摇头,嘴角微微带笑,“王妃不要再为我费心了,在这王府里安心度日,卿穗倒也开心。”
许戍言有些醉了,迷迷糊糊看不清卿穗了,便也没再管她,摆了摆手让他们回房,许戍言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今日有雪,一夜无月,许戍言没有披狐裘,拿着个酒壶跑到了画廊里,倚靠着栏杆,坐了上去。
看着漆黑的天空,许戍言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胸口处疼的发慌,许戍言摸了摸,伤口已经愈合了,那怎么还会痛呢?
阿进端着蛋糕推开了书房的门,不出他所料,重浮依旧在看着花月公子的大作,阿进站在门口摇了摇头,这是何必呢?
他自小就跟着重浮,重浮的一个眼神,他便明白是什么意思,如今见他眉头紧锁,阿进自是知道,重浮是在为王妃的事发愁。
“你来做什么?本王听说你在王妃那里玩的不错啊?”听到门口的动静,重浮微微抬眼,见是阿进,又将视线移回了书中。
阿进嘿嘿笑了两声,心里却想打人,难怪王爷脸色不好,不过是因为王妃没有邀请他罢了。不过好在,阿进留了后手。
“王爷,这不是王妃让我给您送东西来了吗,王妃说怕耽误了王爷干正事,才没叫王爷的。”阿进对重浮嘻嘻笑着,将蛋糕往桌子上一摆。
这可是他筹划好了的,阿进励志要修缮好王爷和王妃之间的关系。只有他们两个人和平共处的时候,才有他的好果子吃。
“她真是这么说的?”重浮放在手里的书,将蛋糕拿了起来,三角蛋糕上还有个红樱桃。重浮微眯着眼,瞧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阿进忙点了点头,“是啊是啊,您不来,王妃还有点伤心呢。”
伤心?重浮嘴角微微一扬,一眼便看出来阿进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