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了。”南胥瑾冷冷的看了他俩一眼,之后对着我说,是一句陈述句。
我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从南胥瑾怀里退出来,“谢谢啊。”
“可有伤到?”楚湛扬上前问我。
我摇摇头,走到欧阳拓面前,“金子还我。”
他从袖子里掏了一锭金子放在我手上,我端详了一下手上的金子,把它收到了兜里。
“不是这个。”我依旧伸出手到他面前。
他把手中的酒壶藏到身后“你不能喝了。”
“不能喝,那也是我的。”说着就要往他身后去抢,本来就站不稳,一有大动作整个人就开始摇摇晃晃的。
“好好好,是你的,你别乱动了,小心摔着。”他扶住我,把酒壶递给我。
我一把把酒壶抢过来,抱在怀里,走到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没想到古代没经过提纯的酒也这么容易醉人。
人一喝醉就容易胡思乱想,为了抑制自己伤春悲秋的念头,我只能对着面前站着的三个人傻笑。感觉头晕不受控制了,就抬手敲敲它。
我还要再敲的时候,被南胥瑾抓住了手“喝了多少?”
“一口,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凰楼走到如今的地位的。”楚湛扬坐下又开始摇着他的扇子。
南胥瑾拿出一粒药丸给我“别笑了。”
我接过药丸,嗅了嗅,又递回给他,“太苦了,我不吃。”
“听话。”
“不吃。”我把头歪向一边。
“吃了头才不会痛。”南胥瑾最近好脾气的次数有点多。
“不要,我最不喜欢吃苦的东西了,你还一直逼着我吃,之前回南国的路上你就一日三餐盯着我喝那么苦的药,我之前有给你喝过那么苦的吗?”我开始絮絮叨叨的吐槽,并且越说越委屈。
南胥瑾愣了愣“我不知道。”
“因为你不关心,所以你不知道。羽竹就什么都知道,我开出来的药从来都不会苦。”
南胥瑾呆在原地不答话,我又把矛头对准了另外两个人。
“还有你们两个,我躺在屋顶好好的,你们来找我干嘛,你们要是不来找我,我会打碎我自己的酒壶吗?让你们赔我一壶,谁要你赔酒了,有人规定酒壶就必须用来装酒吗?”我瞪大眼睛看着欧阳拓。
他憋着笑摇头“没有。”
“你们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故意报复我。”
楚湛扬也憋笑,“不是,你很好,我们没意见。”
“我很好还要你们说吗?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没?”我站起身指着南胥瑾,“还有你,别以为你站在那不说话,我就发现不了你。”
南胥瑾看着我一言不发。
“你们给我站好了,注意态度。长得帅了不起呀!”我指着他们。
“我们认识到错误了。”楚湛扬无奈的说。
“认识到错误就好,知错能改就都是好孩子,所以你们一定要深刻的反省自己,坚决改正。”
“理直气壮让我们认识错误还坚决改正的人,只怕逐云大陆一只手都有剩的。”欧阳拓吐槽。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好孩子’的夸奖。”
“你们俩一人一句的说什么呢?”我眯着眼看着楚湛扬和欧阳拓,“没事儿就赶紧回去睡觉。”说完我就抱着酒壶,又往屋顶的方向走过去。
“阿止,你要去哪?”
“去屋顶啊!”我一边回答欧阳拓,一边脚步不停歇的往前走。
“你可真是个小祖宗,屋顶就别去了,回房休息。”
“我就是要去屋顶休息呀,你们赶紧走,回去每日一省。”我挣脱欧阳拓拉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
南胥瑾两步走到我身边,抓住我,不让我挣开。
“你怎么还不走?”
“我与蔡周交换了院子,今晚我住你隔壁。”
“什么时候换的,我怎么不知道,好歹我们是住一个院子里的人,你们...”南胥瑾趁我讲个不停的时候,把药丸弹进了我嘴里,直接就顺着咽下去了。“不用和我商量吗~”说完我就倒在他怀里了。
“这是最后一次。”睡着之前听见他说,但我已经来不及去想其中的意思了。
第二天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南胥瑾的药虽然苦了些,但是药效是极好的,我一点酒后后遗症都没留下,以至于我完全忽略了自己昨晚喝醉的事实。
洗漱完毕,开门。院子里的石桌一圈坐满了人。
“阿止,你这一觉也睡得太久了,我们等你好久了。”赫连康看我开门,向我抱怨。
“等我干嘛?”
“他们我不知道,不过,你说要来找我的,我等了你一晚上你都没来,我只能来找你了。谁知道你睡到了现在。”
“过来先喝点粥。”南胥瑾从进来的白术手上接过食盒,端了碗鸡丝粥出来。
乖乖走过去坐下喝粥,我是真饿了。
“阿止昨夜忙着呢,哪还有空去找九皇子。”
我咽下嘴里的粥,看了一眼搭话的欧阳拓“你又知道我忙了?难不成你派了人监视我?”
“若是不忙,阿止不如跟我们分享一下昨夜都做了些什么?”他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
我还真记不起昨晚做了些什么,记忆停留在他和楚湛扬上房的阶段,仔细想想也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依稀记得我好像喝了一口他带过来的桑落酒。
后面不用再想了,看欧阳拓和楚湛扬的表情,就知道我多半是喝醉了。我对自己的酒品还是很有自信的,肯定没有说不该说的话也没有做不该做的事,没什么好担心的。
“晚上能做什么?不就是睡觉咯。”我一脸轻松的跟他说。
“那阿止睡得可好?”
“要是山庄里的苍蝇蚊子什么的少一点的话,就更好了。”不理会欧阳拓,这话我是对着坐在一边的承德山庄少庄主洛思言说的。
“昨日山庄来的人多了些,蚊虫苍蝇就喜欢出现在人群多的地方。可有影响到你?需不需要我帮你灭灭。”赫连康康接着我的话说。
我摇头,喝完最后一口粥“可能它们后来发现我这里没有能给它们提供养分的东西,所以没有在这儿待多久。”
“可还要?”南胥瑾见我把一碗粥都喝光了,问我。
我摇头,他递给我一块手帕,“擦擦,我们该下山了。”
我接过手帕胡乱擦了擦嘴,擦完看了一眼坐在那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的萧城,然后跟南胥瑾说“走吧。”
“同行。”楚湛扬和欧阳拓也站起来。
“我也一起。”赫连康康跟上来走在我旁边。
“一起干嘛?你不回北京?”
“回北京多没意思,我要跟你一起去南京。”我没再拒绝,他愿意跟就跟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