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密封的箴言是在我手上丢失的,但是阴阳阁的牌子摆在那,加上南胥瑾和赫连康康之前来的那一出,即使底下的人心有不甘,也只能憋着自己消化,这就是身份和地位的差距。
盟主大寿,虽说重头戏码没了,寿宴还是要办的。洛临给我们一行人都安排了房间,休息留宿,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我跟天机的徒弟一个院子。
为了防止被台上几个家伙拦住问东问西,洛盟主处理完现场,我早早的就溜了。
晚间的承德山庄很是热闹,不仅前院觥筹交错,衣光鬓影;后院的人也同样络绎不绝,怀着各自的目的,造访同一个目的地。
我找了个视野极佳的屋顶,晒晒月亮,喝喝小...水。然后看着后院一波又一波的人,窜进我们的院子,摸完天机徒弟的房间摸我的房间。
“你不是说不来吗?”看着看着,莫问坐到了我旁边,拎起我的小水壶,特别潇洒的仰头就喝。
水咽下去之后还砸吧了两下嘴,转头愣愣的盯着我。我白了他一眼,从他半举着的手里把水壶抢过来。
“你味觉没问题,里面就是水。”
“水为什么装在酒壶里,再说了谁大晚上的跑到屋顶喝水!”
“谁告诉你,酒壶就只能用来装酒了,我乐意,你管得着?”
“我哪敢。”他摆摆手躺下“你还没说你怎么又来了?”
“我只说天阙宫宫主不来,又没说我不来。”
“有区别吗?你不就是天阙宫宫主?”
“至少今天大家是以看待阴阳阁未来阁主的眼光来看待我的。”说着我也仰头喝了一口水,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的古代泉水,这些家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等你们的子孙后代想喝还有一堆造假的呢。
“白日里后院的爆炸是怎么回事?我让人去现场看过了,虽然是几间废弃的屋子,但是现在都已经变成废墟了。”
“声东击西呀,是我让小十一他们动了点儿手脚。别的你不要想了,它暂时还不适合出现在这个时代。”
“看来我们还是不够了解你啊,我们的宫主殿下。”意味深长的语气。
“你还是好好了解你的任务吧,没事儿了解我干什么。你所剩时间可不多了,或者你想一直给我做白工?”
“得,谨遵吩咐,小人这就去完成任务。”他起身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院子“那些苍蝇用不用清理掉。”
“随他们去吧,热闹点才有意思。”
莫问走了没几分钟,楚湛扬和欧阳拓就来了。我正悠哉悠哉的躺在屋顶放空吹风,就听见下面有人在敲我的房门。
我翻身坐起来,不小心把水壶碰倒,它滚下去摔碎了,他俩瞬间转身朝着我的方向看过来。
“你不去前院参加宴会,爬那么高是为何?”楚湛扬走到我酒壶摔碎的地方仰头问我。
“前院都在祝寿送礼,我又没有礼物送,去干嘛?”
“你想要礼物?”
“这还不容易,你想要的什么?只管开口。”欧阳拓一张嘴就是满满的土豪气息,要是搁以前,说不定我还真就会抱紧这根粗大腿,可是现在,我已经不缺那个小宝贝儿了。
“你俩没事儿害得我的壶掉下去碎了,还不赔我一壶?”
“这么简单?”
“只要你俩不过度脑补,我的意思就这么简单。”
“好,你等着,本公子赔你个最好的。”欧阳拓说完就出去了。
楚湛扬飞身上房,也在刚才莫问坐过的位置上坐下了。
“你到底是凰楼的霁儿姑娘,还是阴阳阁的继承人,或者说是这两年逐云大陆多股力量费尽心思在找的文雪止,又或者说是前段时间让萧国战神萧城抗旨不遵把萧国闹得沸沸扬扬的凭一己之力拿下启堡镇的军医文止呢?我的朋友。”
“都是,不管什么身份,我只是我。”而且我还多的是你不知道的身份。
他看着我沉默了半晌才再开口“你倒是处处让我惊喜。”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小心哪天就变成惊吓了。”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什么惊吓?”欧阳拓在我另一边坐下,递给我一个紫金壶,“赔你。”
我接过就仰头喝了一口,味道不太对,呛得我直咳嗽。
“都是你的,你慢点儿喝。”
“咳咳咳这是酒?”
“自然,酒壶不装酒难道装水吗?这壶百年桑落可谓酒中极品,一口万金都难买到。”
“酒壶怎么就不能装水了!咳咳咳...”
“难得欧阳大方,这酒我觊觎好久了,他都舍不得拿出来。阿止今日有口福了。”
刚酿好的果酒我都承受不来,现在还给我来一壶百年陈酿,才说两句话,我就感觉自己晕乎乎的了。
“你给我万金,这壶酒就归你了。”趁自己还清醒,把楚湛扬的这笔生意先拿下。
“我可还在这儿呢,阿止就要把我送的礼物转送给别人?”
“谁说是送了,我们这是在交易,收钱的。”借着夜晚凉风我甩甩头。
“赶紧的,你要不要?”我感觉我眼前已经有两个楚湛扬了。“认真谈买卖呢,你别晃。”我伸手抓住楚湛扬,还是止不住他晃动。
“醉了?”欧阳拓说完,他俩在我面前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给了对方一个肯定的神情。
楚湛扬摇摇头无奈道“难怪方才装了一壶水在上面。”
“方才摔碎那壶是水?”惊讶过后欧阳拓也摇摇头“真是一个小祖宗。”。
“你要不要,不要算了,我自己喝。”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举杯对月。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一,二,三”我指了指我自己,有指着坐着的他俩,“对影成三人。”
他俩站起来一左一右护住我,“我们下去吧?”楚湛扬收起扇子扶住我说。
我甩开他“不下去,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说完我举起酒壶还要再喝,被欧阳拓抢走了。
“一口酒就诗意大发,喝多了可不得了,你还是别喝了。”
“什么诗意大发,这都是李白说的,不是我说的,李白,知道吗?唐朝的。”
“是是是,李白李白。”欧阳拓敷衍的接着我的话,“王爷,怎么办?”
“你都没了主意,问我?”他俩讨论的时候,我看见了走到院门口的南胥瑾。
我转头看看身旁的两个人,又看看楼下的南胥瑾“不是三个人吗?怎么还有一个在下面。”说完趁他俩不注意,我就一跃而下。
“阿止!”他俩伸手没够住我,吓得半死,还好下面的南胥瑾飞身接住我了。
我们落地,他俩也飞身下来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