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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chapter 55 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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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5

塞巴到底还没有缺心眼到直接问月桂商队和月桂教有什么关系,给月桂商队简单介绍了一下厄尔庇斯之都的情况之后就让他们在此安置,但同时也派人看守,变相软禁。

当天科斯莫也赶到,和厄尔庇斯之都交换了信息,并且表示从此刻开始任何路隐发来的指令都不会遵守,科斯莫代理军团长职位,必须坚定地与厄尔庇斯之都站在同一战线。

此时先告一段落,他们目前还是要寻找闻九逵和路隐。

.

闻九逵和阿埃诺斯正在深海蓝域之间。

把顶上的洞口封死,这里就与一间小屋无异。闻九逵借烛光打量四周,甚至没找到一点灰尘。

阿埃诺斯晃身进了另一处石窟——敢情还是一室二厅的。

所有的家具摆件都透着古朴,青铜有些生锈,但大部分金器仍完好无损。虽然和位于主星的别墅比起来还是比较逼仄,但显然比那栋空荡荡的样板房更有生活气息。

七千年前的生活气息。

闻九逵在被古代工艺震撼后,走进里间找阿埃诺斯,“这是你住的地方?”

里间是卧室,有一张足够大的床,铺着羊绒毯。阿埃诺斯从床下拖出来一个箱子,翻出一件和身上完全相同的白色丘尼克。

他坐在床沿,把烛台放在床头,微不可察地应了一声。

闻九逵捡起脚边的里拉琴,随手拨了一把,音色还不错。

另一侧的洞穴堆放了几十个陶瓮,大量金饰被毫不怜惜地堆在角落。确实是阿埃诺斯的风格。

阿埃诺斯忽然没了动静。

他坐在铺着柔软绒毯的床上,被烛光勾描出轮廓,像一尊褪色了的大理石雕,分毫没有海面上刀锋凛利的浴血凶神的样子。

他若有所思——他在想什么呢?

他已经被如愿复活,篡取了联盟的最高权力,也料理了潜在危险的利维坦。他还有什么没能得到呢?

对于闻九逵来说,阿埃诺斯绝对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明明已经得到了一切,又为什么要露出这种怅然若失的神情?

“能不能讲讲当年的事?”

“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这。”

还是闻九逵先为这尴尬买了单,笑道:“我又能去哪呢?”

阿埃诺斯直勾勾望着他,就好像闻九逵方才所见的一切都是错觉,都是昏黄灯晕下的幻影,“过来。”

闻九逵没有动。

他不动,阿埃诺斯就拿起烛台,朝他走去。

就像在第一监狱时那样,肩膀撞开肩膀。阿埃诺斯坐在主厅的石座上,招招手指,里拉琴飞到他手中,被拨捻出一串弦音,但他的动作很生涩,音符也不那么动听。

“我第一次来到地球的时候,这还是颗原始星球。”他垂首拨扫着琴弦,但论这幅图景,神话里善奏的阿波罗也不过如此了。只可惜阿埃诺斯的琴音实在不像话,充其量是兴致来时的随意一动,“你们管那叫太古宙吧,那时候这里没有生物,只有陆地与海洋,和宇宙里大多行星一样。”

闻九逵感觉脑袋开始痛了,“太古宙?那你是什么?外星人?”

阿埃诺斯用那种关爱弱智般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接着弹自己的琴,“人类往往称我为神。荒凉的地球并没有让我留下的意义,我去往其他星系,直到七千年前重回地球,这里已经有了人类。”

“你们人类的基因里还留存着最原始的认知,就像你们害怕黑暗,害怕死亡。一个人类发现了我,他不断向我磕头直到脑颅出现凹陷,这令他濒临死亡,而他在我眼前逐渐产生异变,就像利维坦。见到我的人类都会变得疯狂,有少数人不会发生变异,但也很难维持理智。不想惹麻烦,我就搬到了这里,没有人类能到达这里。”

仿佛是记起来了里拉琴的用法,阿埃诺斯手下终于有了一段成型的调子,闻九逵听着耳熟,却没记起究竟是什么。

“一些勉强能与我接触的人类形成了宗教,他们很聪明,甚至掌握了与我沟通的方法。”阿埃诺斯的语调骤然沉下来,“太聪明了——国王罗斯觊觎我的力量,用祭祀吸引我来到陆地上,胆大包天地杀了我。把我的血肉分给国民之后,他们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变异,有人死去,有人得到力量,但是异变的基因无法传承,罗斯王国的消亡仅用了百年。”

闻九逵:“……但你没有真正死亡。”

“不。”阿埃诺斯放下琴,“我确实被杀死了。在那之后一千年,阿忒尔发现我的死亡,她引发洪水屠杀人类,但最终她找到了机会——神明的死亡是力量的消散,而我被分出的力量被人类以某种形式保存下来。几千年来她不断寻找承载了我力量的人类,也就是那些带有胎记的人类,她用献祭的方式把力量返还给我,能量积攒到足够我获得新的躯体,就有了路隐。”

“不可能。”闻九逵往后踉倒了一步,撞上石壁,连柜台上的青铜摆件都被撞倒,“路隐绝对不是为你而生的!”

阿埃诺斯微微歪头,从石座上起身,一步步靠近闻九逵。

他身上还有海水的气息,气味首先席卷了闻九逵的大脑,再是阿埃诺斯明显越界的距离,几乎是鼻尖挨着鼻尖,可闻九逵已经没有了后退的余地,连躲闪也像欲盖弥彰。

闻九逵在他面前真是一点优势都没有,只能节节败退。

“你用什么定义一个人?”阿埃诺斯的手指抵在他的胸膛上,隔着皮肉,勾描那颗已经不会跳动的心脏,“身份、样貌、性格、经历……或者灵魂?”

阿埃诺斯轻咬住他的下唇,留下一个暧昧刻骨的齿印,“你又怎么确定我不是他?”

“他已经不会回来了。”闻九逵忽然摁住阿埃诺斯的肩膀,把他推开,满身的首饰叮哐响动。

他捂住自己的脸,才能在遮掩中泄露真正神情,“你不可能是他……”

阿埃诺斯被气到发笑,“你说,怎么不是?”

闻九逵坐在墙根,深呼吸好几次,才肯露出微微泪湿的眼正视阿埃诺斯,“身份外貌性格都是关于别人的定义。”

他颤抖着出了一口气,“而我用‘爱’定义他。”

哪怕再最针锋相对的时候,闻九逵也能触摸到爱的形状。无关距离、立场、欲/望,仅仅是爱,仅仅是这么俗套又虚无缥缈的东西,这是他敢于迎刀锋而上的底气。

可现在不能了。阿埃诺斯是说一不二不容忤逆的神,闻九逵连个消遣都算不上,甚至可以被随意处置。阿埃诺斯仍旧会吸引他,引诱他,但不会爱他,他也不会不自量力到去追逐一个遥不可及的神明。

“原来是这样。”

泪痕被柔软的指腹抹开,闻九逵很难说阿埃诺斯那是什么表情,但如果是路隐做出来,定然会叫他心疼的。

“你在责怪我。”

可那遥不可及云端上的神明为他俯下身来,轻柔地捧起他的脸,难得的温情之余,也是叫闻九逵无法挪开眼,“你怨恨我。”

他无法用“爱”定义的阿埃诺斯,却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闻九逵就像方才看到灯影边缘神色黯淡的阿埃诺斯那样,不会跳动的心脏仍仿佛被人拨动般地震颤——就像当年在天文台上第一眼见到路隐那样震颤。

其实说不上怨恨,不是吗,因为爱意不会轻易消弭。正如阿埃诺斯所说,人类的基因里还留存着最原始的认知,譬如飞蛾,譬如他,仍然会扑向各自的火。

阿埃诺斯放开他,戒圈的内侧擦过闻九逵的脸颊。

指腹被琴弦压出的痕迹已经恢复如初,但闻九逵忽然想起来,阿埃诺斯看似随手而出的调子,正是当初闻九逵抱着当天焊的吉他骚扰路隐时在窗口弹奏的那一段。

他拽住阿埃诺斯的手。

反应过来后闻九逵尴尬地和阿埃诺斯对视,慢吞吞地松手,却也没有开口解释什么。

阿埃诺斯回到里间,从床沿提出一只金杯,杯沿一倾,里面就盛满了殷红的酒液。

烛火照耀他的金杯闪闪发光,连带手指上的戒指也折射出光芒。阿埃诺斯饮尽整杯酒,面无酡色,“我的生命比你能想象的时光更加漫长,这八十几年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上看,就会发现理想主义的爱情是一种荒谬的东西。从前我能给你,是因为我们都有够无知。”

闻九逵简直想拿手边的陶瓮砸过去。

“因为你是阿埃诺斯了,你活了几十亿年,我对你来说也无足轻重。”闻九逵一拳锤在墙壁上,关节处鲜血淋漓,“算我求你了,那就放过我吧,还觉得我不够狼狈吗?”

阿埃诺斯仅仅是面无表情地望过来,就仿佛先前一切未曾发生。

“我最爱的人已经死了,所以你活着。”闻九逵用尚且干净的那只手擦去眼泪,仓皇地踉跄两步,撞倒了阿埃诺斯的金杯,“你把我当成俘虏也好,蝼蚁也好,你不是他,我们没有关系了,好吗?”

雕琢纹饰的金杯砸在地上,柔软的金制工艺品被冲击变形,不再完美。

沾了酒的那个看上去分外冷静,本该清醒的那个却癫狂成病。

“我把心脏还给你,放我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老版地理书里没有太古宙这段……靠百度扯的()阿门()

解释一下阿埃诺斯性格变化的原因,可以理解为你忽然想起了你三岁以前的丢人记忆,拒不承认那是自己,对自己三岁时候爱恨情仇的那个朋友的态度也是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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