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出了事,倒是想起她来了。
心底讽刺一笑。
就在这时,白鹭已经带着人回来了,名唤阿彩的宫女,跪倒在君文瑶的面前,忐忑不安的给在场众贵女行礼。
在过来时,白鹭便已经警告过她,让她明白,到底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她就知道,她做的事情,还是被人翻了出来。
枝形灯架上的灯火正亮,那张平凡的脸上,的确有一颗明晃晃的大痣,格外的醒目。
长亭看了过去,倒是没有对对方的身份产生怀疑。
这样的特征太明显了,何况,秦艽可是亲眼看见那个阿彩的脸了,君文瑶根本无从造假。
从阿彩进来,便有数十道目光看过去,更是让她如坐针毡。
长亭想要开口,却有一个人比她更快。
“阿彩,姚姑娘的侍女已经招了,是你陷害的秦姑娘,如今在县主面前,你若从实招来,可饶你不死。”
温柔率先开口。
眸色睥睨,自有一股威严流露,隐隐的压着人喘不过气来。
阿彩心头一骇。
她……陷害的秦姑娘?
可是,她分明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眼帘,瞟了君文瑶。
只见那位高高在上的云安县主,面无表情的倚着引枕,不经意看向自己时的目光,分明是带着警告。
县主的意思是,让她认下?
阿彩咬牙。
朝着君文瑶叩首。
“奴婢在路上听白鹭姐姐说,县主的荷包不见了,如今正在查,可是,给那位秦姑娘的荷包,也是在路上捡的,奴婢一介小小宫女,怎会起了谋害人的心思。”
她不愿认下。
她今年就可以出宫了,若是在此时犯了大错,她这一辈子都别想出宫。
但是,也不敢得罪君文瑶。
“原来是误会一场啊。”
温柔喟叹,美眸盈盈落在长亭身上。
“五妹妹,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了,此事,也权当了了,可好?”
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反而险些将自己陷进去的君文瑶,即便再怎么暗恨,此时此刻,都只能暗自期盼,温暖不要再深究下去了。
循着温柔的目光,故作矜贵的看过去,也希望长亭能够见好就收。
长亭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裙摆,又瞟了一眼此时已经处理好粉衣侍女伤势,来到自己跟前的秦艽。
屋内燃着上好的兽金碳,淡淡的松枝清香,在屋中弥漫,整个水榭内暖意融融的,加之有长亭那颗药丸的作用,秦艽此时的脸色也好了些许,青紫的唇瓣也逐渐恢复原本的色泽。
只是,她身上的狼狈却也不能就此忽略。
长亭起身为她整理着凌乱的墨发。
“若说此事是误会,我是不信的,何况,我的侍女平白无故的被人扔进外面的湖里,受尽委屈,若是要就此算了的话,别人还会以为,我们主仆两人好欺负呢。”
悠悠然的话语,却仿佛能将屋内的温暖尽数驱散,只留一室寒凉。
“温暖,你是打算追究到底了?”
君文瑶猛拍了一下小佛桌,巨大的声响,让在场诸人,心头发颤。
温暖是要跟云安县主斗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