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冷眼盯着武凌,她就知道,这个人不会这么轻易的听话。
事情愈演愈烈,将士们的怒火,几乎已经达到了极致。
事情,有些脱离的长亭的控制,那泛着寒意的瞳眸,不见一丝慌乱,她沉着一张脸,盯着满脸伤感的武凌。
“我说,让我离开。”
一字一顿的,带着庞大的威压,让人心生恐惧,不由得想要臣服于她的脚下。
武凌的脚有些发颤,捂着微颤的心口,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长亭的手微微一动,孤云非的伤口在加深。
血,越发的汹涌淌流着。
武凌一张脸吓得发白,嘴唇微颤,“好……你走吧。”
即便,心有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能让她离开。
一路上,孤云非的血流了不少,脸色因为失血而微微苍白着,可他,依旧没有动作。
似乎流血受伤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武凌答应放她离开,长亭却还没有动,瞳眸,突然掠过四周。
这里,便是她方才离开的地方,那个藏着粮草的地方。
眼底,掠过一抹深思,眼睛,在人群中掠过,最后,落在其中一个人身上。
他果然在这。
此人便是带领着粮草队伍的男人,战西靖,瞳眸,盯着他手里的鸣花剑,“把你的剑给我。”
她说过,她会夺回这把剑的。
“一个贼人,夜闯我明国军营,还想肖想着鸣花剑,没门!”
鸣花剑可是一把绝世宝剑,大公子知他爱剑,专门送给他的,他一直都爱惜着呢,怎么可以随手就给了一个贼人,那是不可能的事!
战西靖紧握着手中的鸣花剑,对着长亭怒目而视。
此人是真的想要仗着挟持了小公子,就可以在这里为非作歹吗?
她就不怕出不去这个大营?
不,她已经出不去了。
此人已经犯了众怒,只要她一放开小公子,她便插翅难飞。
就这样的处境,她不想着怎么逃,还想要狮子大开口,妄想得到鸣花剑。
她竟然知道鸣花剑?
否则,孤云非可不认为一个人在不知道这把剑的情况下,还能在万军之中,要求其中一个人手中的一把剑。
剑,她手里也有一把不是吗?
除非,她根本就是认识这把剑。
可是,这把剑一直收藏在明国皇宫,也是近两年才到了他那兄长手里,何况,他的兄长,可一直将那把剑好好保管在书房,极少让人看见。
她是如何得知的?
孤云非只觉得此人的身份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抬起眼帘,静静的看向战西靖,“剑,给她。”
总归,她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就让他好好欣赏此人的表演吧。
“可是,公……将军,这把剑……”
“给她!”
见战西靖还在犹豫,孤云非又加重了语气。
“是。”
战西靖不甘不愿的将鸣花剑装回剑鞘,默默的上前去,递到长亭面前。
长亭,看了一眼孤云非的后脑勺,孤云非性格一向乖张,今日,为何会如此听话的任她摆布。
一次又一次的妥协,长亭终于起了疑心。
瞳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心底,暗暗的起了防备之心。